林蓝卡壳了。
如果要给她一个性功能障碍但很有钱的老公,她估计也会答应。
多好啊,有钱花还不用履行夫妻义务。
但是,如果是南晚……
林蓝叹了口气:“你自己决定吧。”
好难哦,都是因为这罪恶又诱人的金钱!
南晚闭了闭眼,她都觉得不好意思开口。
“林蓝,你误会了……”
“霍浔洲他没有、没有不行。”
林蓝痛心疾首:“你别再为他开脱了,这不是你的原因,南晚,你要为你以后的性福想一想啊。”
“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南晚捂住自己的脸,哀嚎了一声。
“总之我没有说谎,你别问啦。”
她要怎么告诉林蓝,她前世已经知道了。
霍浔洲没问题,真的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她常常是先不行的那个。
林蓝看南晚脸皮实在薄得没法,她说这个话题,她自己也觉得尴尬啊。
只好另起话题:“以后你们结婚了,你要多为自己想想知道吗?”
林蓝还是担心啊,霍浔洲和南晚差距这么大,南晚又像只小白兔似的,以后不是被吃得死死的吗。
“要经济独立,要有自己小金库,你老公这么有钱,你看千万别学那些人,不用他的钱……”林蓝掰着手指,一点一点想起自己这些年在网上看过的夫妻之间反目成仇的故事,最后提炼出精华,告诉南晚,她要怎么做。
南晚握住林蓝的手,笑得眉眼弯弯:“谢谢你呀,林蓝。”
她知道,林蓝和她说的话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或许在旁人看来,林蓝的话有些三观不正,但她知道,林蓝是一心为自己考虑的。
林蓝抱着南晚的肩:“以后他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带你走,我现在工资很高了,可以养活你的。”
南晚嘴角一弯:“好呀,可是我连做饭都不会,你养我划不来的。”
林蓝笑嘻嘻地摸了一把她的脸:“长得下饭就行了。”
南晚眼睛有些酸涩:“林蓝,我会努力的。”
会努力的幸福下去,不让关心她的人担心。
举行婚礼那天是个好天气,南晚起得很早,有些迷迷糊糊的。
林蓝为了当好伴娘,在网上找了好多闹婚礼的点子,打的就是不要让霍浔洲轻易把南晚接走的主意,太轻易得来的东西,往往不太受珍惜。
虽然林蓝的点子很多,但最后都被轻易化解。
作为伴郎的程毅和卓彦简直不要太优秀,简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出手还特别大方。
眼看着,阻拦的人越来越少。
林蓝一个人无力回天。
霍浔洲穿着一身西装,长身玉立,高傲骄矜的模样,加上不俗的家世背景。
这样一个新郎官简直没多少人在他面前放得开。
但他却心甘情愿,单膝跪地低下头,为她穿上婚鞋。
南晚心怦怦直跳,心里涌起许多细碎的甜蜜,一点一点将心海填满。
他在她面前蹲下身,声音温柔:“上来吧,我的新娘子。”
霍浔洲把她背下楼,他步子很稳。
后来的一切好像都如梦一般。
南晚记得父亲握住她手时,掌心的温度。
他把最爱的女儿交到另一个男人手里,话语恳切。
作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有担当。
南晚想,爸爸对霍浔洲应该是满意的,虽然他放开她手的时候还不舍。
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在女儿的婚礼上,也差点红了眼眶。
南晚忍住眼泪,听见主持人在耳边说着幽默的话,好歹让气氛不那么伤感。
霍浔洲一字一顿,认真地回答:“我会的,我会记住我说过的话,我会对她好的。”
他顿了顿,“爸,请您放心。”
前世未曾实现的所有,都在此刻一一填补。
南晚在电视剧里看过很多场婚礼,有些时候都觉得主持人的问话,无论贫穷或是富有……
很俗套又罗嗦。
但当她真实经历的时候,她握着霍浔洲的手,抬头看他。
那一刹,心中只有感动。
无论以后会是怎样,她那一刻确实是愿意的。
无论身边这个人变成什么样,她都愿意陪在他身边。
这样的诺言,一生只有一次。
婚礼的仪式完成之后便是敬酒。
季约也来了,其实他是不想来的,是霍浔洲亲自打电话邀请他来的。
其实季约也不明白霍浔洲什么意思,当时霍浔洲可巴不得他离开呢。
如今,季约看着台上的两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个偏执的男人也在慢慢学习着,怎样爱一个人,而不是靠谎言把她留下。
敬酒的时候,霍浔洲还戏称季约是他们的“媒婆”
季约:……
媒婆就媒婆吧,他也勉强算做了一件事好事。
应该是好事吧……
虽然婚礼基本没要南晚怎么出力,但她还是累得差点瘫下。
他们这边没兴闹洞房的风俗。
晚上,林蓝把一样东西递到她手上。
面色复杂:“今晚你努力吧!”
南晚莫名,她努力什么呢?
新婚之夜啊。
南晚想起,脸便有些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