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夜睿凌有些不知所措，之前还那么有活力的人，却忽然变成了这样。
风零舞痛苦的应不上话。
“立刻叫白月过来！”夜睿凌坐到床边去，但对她此刻的情况却束手无策。
白月已经回来了，不过现在在镇国将军府，他将楚馨岚的伤势稳定之后就将人一并接了回来，只是回来之后京都的动荡有点大，楚馨岚还没来得及上朝。
过了两刻钟，白月急匆匆而来。
一进门，看见床上的风零舞痛苦的他也是一惊，随便向夜睿凌行了个礼之后他便赶紧为风零舞把脉。
“中毒了。”很快白月就有了结论，好看的眉宇紧紧皱着，起身对夜睿凌道：“属下从未见过的毒，但性质应该是用于拷问的毒药。王妃若能扛过去便不会有性命危险，只是……”
“说！”夜睿凌的目光落在床上冷汗直流的人脸上，白月稍微有停顿他便不耐烦的开口。
“只是不确定毒发时间到底有多长，若王妃一直这么痛下去，也……也可能会被活生生痛死。”白月稍有迟疑，夜睿凌便蹙眉，他赶紧说完。
“你不能解？”夜睿凌神色冰冷。
风零舞蜷缩成一团，冷汗之下呼吸急促，天知道她有多疼，可是她除了毒发的时候惨叫一声之外，哼都没有哼过。
所有的痛苦她都独自忍着，夜睿凌本来不喜欢女子太娇贵，可看了她这样不知为何心中竟难受，变得越发没有耐心。
“属下不敢保证，可就算属下能制作出解药，也需要不少时间，在此期间王妃若是一直这么疼下去……”白月之前已经说了，人可能会活生生被痛死。
人体有一个承受极限，尽管风零舞的极限比一般人更高，但总归是有个极限。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为她减轻痛苦。”夜睿凌直接下了死命令。
白月僵住。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可……
这种时候白月也不会有所保留；“属下可以尝试为王妃施针，看王妃的样子，疼痛应该在五脏肺腑中。如此一来……”
“说！”夜睿凌越发没有耐心。
白月跟随了夜睿凌很久，可此刻看见他直接针对他的不耐烦，还是双腿有些发软。
“施针需要解王妃的衣物。”
白月觉得自己可能不想活了，王妃的衣物恐怕王爷都还没解开过，此刻他却……
第80章 听话
解开衣物必然会看见一些不能看的，可白月也没有办法啊。
而王爷又不会行针之术。
夜睿凌显然也知道白月的顾及是什么，这个时代为女子看病的多数都是医女，没有男人愿意让另外一个男人去看自己妻子的身子。
夜睿凌忽然沉默了下来，目光落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身上，她身上本就被拷打出伤痕，如今因为身体紧绷，身上的伤口裂开，衣物已经被冷汗和血液侵湿。
气息冰寒至极，夜睿凌仿佛心中在为一件事情纠结。
“将银针准备好。”忽然，他说到。
白月诧异的看过去，触及的却是面无表情的夜睿凌以及他那双深邃冰冷的眸子，这双眸子一直凝视着床上的人，没有朝他看过来。
白月不知道夜睿凌此刻在想什么，立即下去准备。
将多余的人遣散下去，夜睿凌准备为她脱衣服。
风零舞蜷缩成一团，他根本碰不到她腰间的系带。
夜睿凌只好将目标放在她领口，准备就这么扯开。
结果风零舞死死攥着领口的衣物，夜睿凌这才发现她好像在轻微的摇头，似乎不让人脱她衣物。
“听话，白月在救你。”夜睿凌低沉悦耳的嗓音，像是在哄骗不肯吃药打针的小孩子。
他捏着自己衣袖为她擦拭冷汗。
“不……”风零舞艰难的从牙缝间挤出一个字。
夜睿凌眉头皱了皱，声音放的更加柔和：“本王不会嫌弃你，听话，把衣服脱了。”
他语气带着无法拒绝的温柔没错，可这说的是什么话……
风零舞本来痛的意识模糊，生生被他气的恢复了一些理智，艰难的撑开眼皮看了他一眼。
但风零舞依旧不肯脱。
白月银针准备好了，可风零舞死活不肯脱衣服，夜睿凌尝试强行掰开她的手，但她拼命护着，导致她身上伤口流血更多。
两个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白月只好道：“兴许等一等药效便过了，属下先取一点王妃的血。”
现在只能先这样。
“毒素通常情况下不会有其他变化，但王妃身上的伤口也是个问题，这些药王爷记得给王妃抹上。若是王妃有什么变故，王爷让人来通知属下。”白月取出有毒素的血液之后说到。
见夜睿凌点头，白月又交代了其他的，这才匆匆离开。
风零舞一整夜都保持这个姿势，夜睿凌就在床前，偶尔给她擦汗、上药，这个她倒是没有拒绝。
一直到了天亮，她忽然像是力气被抽干一般瘫软在床，像是溺水缺氧的人一样大口大口深呼吸。
期间白月让医女送了一些汤药过来，风零舞却一口没有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