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咬牙的盛汶雨,又一次拿出了她上次用过的那种毒针,往寒月乔所住的二等院,悄悄摸摸的走了过去。
也只是须臾的功夫,盛汶雨便来到了寒月乔的屋檐下,依旧用的是上次的手法。
只是这一次,当盛汶雨悄悄打开寒月乔屋子的窗户,将装满了毒针的机关按下之后,那飞射出去的毒针竟然悉数折返了回来,精准的射在了盛汶雨的脸上。
“啊……”
盛汶雨痛苦的闷哼了一声,就条件反射的抱着她被毒针扎满了的脸往后撤。
“当当当当!”
一阵喧闹的铜锣声忽然在盛汶雨的身后响起,惊得那抱头鼠窜的盛汶雨更加肝胆俱裂。连毒针的毒性都暂时忘却了,不知道疼,只是呆呆的看向身后。
也不知道寒月乔什么时候躲在了后院的草丛中,在她被毒针扎中之后,就拎着一个铜锣走了出来,还敲锣打鼓,欢天喜地的样子。
“你……”盛汶雨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接下来也不用盛汶雨再说什么话。因为在寒月乔铜锣的鼓吹下,没有多久就将大半个太爷们的人都从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原本之前就发生过了夜袭暗杀的事情,所以这两天太乙门中的人也是人人自危,睡觉也都睡得十分轻,甚至有人夜里睡觉还抱着兵器。这下听见铜锣声,机敏的人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先冲了过来。
几乎眨眼的功夫,寒月乔的院子就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盛汶雨就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
一时间,盛汶雨的眼里满是惊恐,绝望。
寒月乔则是将铜锣往旁边一丢,背着手,笑嘻嘻的走到盛汶雨的跟前,低头看着满脸扎的像刺猬一样的盛汶雨。
“你还真是心急呀……原本以为,我至少要守株待兔,好几天才能抓到你,没想到这才第二天,你就已经自投罗网了。”寒月乔说得不紧不慢。
盛汶雨着急了。
她猛的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盯着寒月乔:“原来你根本不是不介意,而是故意混淆视听,让我放松戒备,然后晚上在这里偷偷守着!”
看着盛汶雨,非但不知道自己的过错,反而恶人先告状的样子,寒月乔不由得摇头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身后的老头子师傅。
“师傅,你看怎么处置吧?”
“给她一颗弃功丸,然后逐出山门,从此不得再踏入太乙门半步。”老头子凝眉许久才悠悠说出这句话。
毕竟盛汶雨在太乙门中修行了十多年,老头子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不说这十多年的情谊,单说盛汶雨的实力,也是在众多弟子当中的佼佼者。原本老头子对这盛汶雨也是比较欣赏,寄予厚望的。如今突然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不仅仅是失望,也有心痛。
奈何,是毒瘤,就必须去之。
很快就有弟子走上前来,拿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小盒子。打开盒子之后,里面躺着一颗只有小指甲盖大小的药丸。
第三百零一章 故技重施
这就是传说中的弃功丸,只要吃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将身上所有的武功修为全都化解,就算是一辈子修炼武功的人,只要吃下了这种药丸都会变成一个对武功一窍不通的人。
太乙门内除了死刑,最重的刑罚便是这种。寒繁花他们也没有其他话可说。
只有寒月乔还有话说。
“师傅,我看也不用这么麻烦了,这个盛汶雨就算不吃那颗药丸,也已经命不久矣。”
“此话怎讲?”老头子露出一丝诧异的神情。
“她脸上所种的那些剧毒银针,并不是普通的毒针,在半个时辰之内就可以要了人命!若是不能及时服下解药的话,她的武功还没有化干净,人就已经死了。”寒月乔盯着盛汶雨脸上明恍恍的那些银针,幽幽地道。
此话一出,周遭一片哗然。
“竟然下这么狠的手,就算是毒死自己,也是咎由自取!”
“就是,不过是一次切磋里面输给了寒月乔罢了,想不到我们的师姐竟然如此小气,心怀怨恨的半夜暗杀寒月乔,现在只能说她是自食恶果。”
“没错,害人害己呀……”
“……”
旁边的吃瓜群众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几乎没有几个人同情盛汶雨中毒的事情。
依旧是寒月乔,语出惊人。
“怎么?都到了生死关头,还不打算交代出你的幕后主谋吗?”寒月乔蹲着身子与盛汶雨平视着,脸上还带着一抹亲切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在盛汶雨看来,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她竟然什么都知道。
“没有什么幕后主谋,一切都是我一时头疼脑热,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担!”盛汶雨低着头,安静的等待这毒发的时辰。
然而……
寒月乔二话不说,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盛汶雨的肩头啪啪打了两下。就看见盛汶雨不听使唤的张开了自己的嘴巴。然后寒月乔就从她的袖中取出了一颗泛着奶香气的药丸,直接丢进了盛汶雨的嘴里。
药丸由于惯性,顺着盛汶雨的嘴里,就落进了食道之中。根本由不得盛汶雨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