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听二丫头说过,世子的容貌还真是不俗,就是不知道与这画上的少年差多少。
“老爷,夫人,小姐来了。”
江灼无疑不是已经听到了自家爹娘谈话的类容,她脸色微微一黑,她的舅舅,别人是救的他,却是把她给供了出去……
“女儿见过爹娘。”
白氏见着江灼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又是出现,“灼儿,你快过来看看,这,这少年,是娘见过最好看的了,你看看,看喜不喜欢,要是喜欢的话,你舅舅说了,人家可以来云阳城见一面的。”
江灼被白氏给扯了过去,看着画卷上那温润如玉的少年,嘴角一扯,脸色也是不怎么好。
这个时候,江宁裕开口了,声音有点不自然,说道:“灼儿啊,这嫁人可别光看一张脸啊,要是性子差,你还得受苦,别听你娘瞎说,不喜欢,爹让媒婆给你找。”
身后的岚桑听着江宁裕的话,憋着笑,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又不敢笑出声,她能说那画卷上的少年刚刚都还在雅居的是世子爷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啊,什么媒婆,你是在说羽儿是媒婆吗?”
江宁裕听着白氏的话,噌的一下就是起身,说道:“难道不是吗,一个大男人就知道看脸,他了解人家的家室,还是了解家族中是做什么的吗?”
白氏闻言,立即不说话了,然后把视线看向江灼,说道:“灼儿,别听你爹的,听娘的,又不是嫁,反正可以先看一眼的。”
江灼摸着左上的镯子,却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爹,娘,女儿还有些事情,就先回院子了。”
江宁裕与白氏明显看到了江灼脸色不对劲,也没有在说什么了。
“那你先回院子吧。”
江灼微微福身,便是走出院子中,她此刻才是知道刚刚那少年说起他舅舅时,嘴角噙着的笑意是什么意思了。
真是……
……
是夜。
阴深深的柴房中,漆黑中偶尔有老鼠爬过的声音,似乎在啃食着木柴,配着这夜里的动静,直教人有些心里发寒。
一个人女人缩在角落,这么多年她在江府过的也算是体面。
然而自从遇到了江灼后,她的好噩耗好似降临般,而此时,她又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猛的就是坐了起来。
“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看着那个月光映出的小脸时,翠枝脸色一黑,说道:“五小姐,你来做什么?”
少女的声音在这黑夜中各位的冰冷,让翠枝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来做什么?当然是,送翠枝姑姑下地狱啊……”
正文 第63章 五妹妹怎么不敢和你比了
今夜好像又起风了,大门侧站着的少女秀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翠枝见着白衣少女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她越是往后退,她就有一种感觉,那便是,过了今夜,她再无翻身之地。
江灼看着那个已无路可退满脸狼狈的翠枝,在这阴森的柴房中轻飘飘的说道:“翠枝姑姑为何这般狼狈?”
“江暮词呢?这些日子就让翠枝姑姑在这个地方吗?”江灼说着慢慢的走向一侧已经有些腐烂的桌子,纤细的手指按在桌沿边上,那松散的木头屑便掉落在地面上。
好似江灼用力过度,让那桌面上的一盏破旧油灯“哐当”一声,掉落在桌面随之滚落在地面上,发出一阵很是清脆的声音。
而这道声音更是让翠枝身子一抖,她看着少女脸上噙着的笑意,冷声道:“江灼,历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技不如人,你要杀便杀。”
“杀?”江灼像是听了一个笑话般,眉目间有些风轻云淡,而那嘴角的笑意在这暗淡的月光照映下,诡异之极,让人不敢直视。
“翠枝姑姑凭什么就是觉得下地狱就要用杀呢?”少女的声音带着少许的笑意,“这世间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有千百种,为何要用杀呢?”
翠枝已经开始发抖,她看着那带着笑意的脸,突然就是想起那被江家扔进牢房的江盛,她的瞳孔一缩,就连说出的声音都是带着颤意,“你、你把江盛怎么了?”
“翠枝姑姑这个时候才是想起你那个丈夫了吗?”江灼说着嘴角的笑意也是慢慢收拢,“哦,我怎么忘了翠枝姑姑是个怎样的人呢?能抛夫弃子一次,那便会第二次,只不过,与江盛生的是儿子,翠枝姑姑多多少少都是有一点在乎的”
“那悠儿就不一样了,那只是一个女儿而已,翠枝姑姑怎么会想起严大叔与悠儿呢,宁愿在江家过得舒坦一点,在江盛的手中拿到更多银子,区区一个女儿而已,从来就没心疼过,又怎么会怜悯那一个不能带来任何利益的女儿呢。”
江灼轻飘飘的说着,而一个字一个字的在敲打着翠枝的心,她从来到江家,也不是开始就在姚氏的身边,江家的下人中也不是表面看着那般风平浪静,翠枝更是用尽了手段才是爬到了姚氏的身边。
她在姚氏的身边尽心尽力的做着事,哪怕是为姚氏去杀人,她眼皮都不会掀一下,她也深知,只有成为姚氏的左膀右臂才能在江家活的风生水起,同样,她在姚氏身边越来越得脸后,在江家就连走路都是带着风,以往看不起甚至把她踩在脚下的人,开始在慢慢惧怕,或者在讨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