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在给江灼一些脸色,但是如今江灼并未有与秦恒多大计较,怎么说是秦恒先去靖南王府大打出手的。
“既然都无事了,那退下吧。”祁承络说着,摆了摆手,脸上好似很疲惫似的,再也没有看江灼一眼,深怕在看一眼,就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做的还不如一个女人。
江灼轻笑一声,侧身看着容沙,说道:“慈儿,可与我一起回府?”说完还看了看在容沙身后站着的秦恒。
容沙楞了愣,她这个时候才知道江灼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要为了谁去过自己不喜欢的日子,江灼是以为她心里还有秦恒,若是想回到秦恒的身边,江灼不会拦着,反而让她去过自己喜欢的日子吗。
容沙终是想通江灼的用意,嘴角掀起一抹耀眼的笑容,声音带着恭敬,“奴婢当然是要与主子一同回府的。”
秦恒眼神冷了冷,直直的盯着江灼。
江灼并未因着秦恒眼中的冷意移开视线,她对视着,在与秦恒擦肩而过时,听到江灼轻微的声音,“我给了容沙做出选择,看来她并未有选你,秦恒,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说忘记便忘记,你说想起便想起。”
秦恒双手紧握,他的余光看着容沙从他的身边走过,就连对于的眼神都没有给他,想起刚刚的她说的话。
“我不嫁你。”
“我从未想过要嫁给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或许在他把容沙救起的时候,教她学武,教她杀人,教她怎样做一个合格的暗卫,却是没有教她该如何爱一个人,她那个时候喜欢他是真的,可、容沙到底是一位暗中长大的女子,在经过景阳宫那件事后,怎么可能还会去喜欢一个人?
秦恒失笑着,他怎么又能想到早已不会想起的人,在见到的那一刻,在得知她消息的那一刻,从未有过的思念是那么的浓烈?
他在大理寺的时候,便在想,不过是一个他救起的丫头而已,居然也想牵扯着他的心,可、他到底还是输了。
贺寅看着秦恒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时,便是起身,朝着祁承络供着手,说道:“皇上,微臣告退。”
徐贤也供着手,说道:“微臣告退。”
说完便退出御书房。
祁承络从未有见过这般失魂落魄的秦恒,他正是在惊讶之际,便是看到从御书房进来一位嬷嬷,那是秦太后身边的人,祁承络收了收脸上的惊讶之色,说道:“不知是太后也什么事?”
那嬷嬷看了一眼祁承络,立马福着身子说道:“回陛下的话,太后听闻靖南王府世子妃带着一个侍女进宫了,想要见一见世子妃。”
祁承络眼睛眯了眯,便看向秦恒。
秦恒转身,冷声说道:“我去见一见太后吧。”说完便是转身。
那嬷嬷见着是秦恒往景阳宫而已,也没有与祁承络说告退,立即起身追了出去。
祁承络见状,把御桌上的折子大手猛的一挥,全部洒在地面上,李由及大殿中的宫女太监见状,立即跪在地面上。
胆战心惊的说道:“皇上息怒。”
祁承络咬着牙说道:“真是一个个都不把朕放在眼里。”
……
景阳宫。
秦太后脸上还有些寒意,想起秦恒为何去靖南王府,还被江灼送进了大理寺,让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容沙那个贱人居然还活着,就连那般折磨后,还没有死,真是祸害遗千年。
正是在她出神之际,大殿外边传来一道道的声音。
“国舅爷,国舅爷,太后在休息,你不能这般闯进去……”
“国舅爷……”
“滚!”
随着冷冽的声音响起,便看着大殿门口走进一脸寒意的秦恒,秦太后坐直了身子,她看着闯进来的秦恒。
“怎么了?干嘛一副要把哀家吃了的模样。”
秦恒嘴角一扯,脸上的寒意慢慢淡去,他直勾勾的看着秦太后,没有说话。
秦太后心知肚明秦恒来找她做什么,可、在皇宫沉浸一辈子的她当然不会主动去提起这件事,仿佛真像姐姐一般,问道:“怎么了这是?贺寅那个老顽固把皇帝的话听进去了?把你给放了出来?”
秦恒还是不语,他就这般看着秦太后。
或许是秦太后被秦恒看的有些不自然,声音也变了变,沉着声音说道:“恒儿做出这幅模样给谁看?难道是觉得哀家没有去与皇上说吗,贺寅就是一个冥顽不灵的人,若是不把你关几日,朝堂的那几个老不死的还指不定怎么写折子挤兑你呢。”
秦恒笑了笑,那眼角的笑意看在秦太后的眼中竟有些瘆人。
他轻声的说道:“秦兰英、你知道容沙回来了吗。”
秦太后脸色一冷,秦兰英这三个字,她有多少年没有听人喊过了?多少年,是十年,还是二十年?她目光看着秦恒。
“你想说什么、你这般闯进哀家的宫殿,就是为了告诉哀家容沙回来了?”秦太后脸上全是一层层的寒意,“所以,秦恒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我只是在想,若是当日我出手救了她,姐姐会把我怎么样。”秦恒认真的盯着秦太后,好似只要秦太后说出不一样的话语,能改变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