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酝酿了下情绪,起身,说:“这位陆小姐,您真是误会了,其实我们之所以来您这儿,并不是为了你家千夏被绑架的事情,我们来这儿是因为……”
“请问,这条项链是凌千夏的吧?”
毫不意外的,肖枫又一次抢了许舒窈的话。
许舒窈见着肖枫将项链的照片拿给陆可,心态简直要爆炸。
早不抢晚不抢,老盯着节骨眼儿抢!
要说肖枫不是存心的,许舒窈打死都不信。
不过现下面对被肖枫频繁抢话这一事实,许舒窈麻木了。
她自我安慰:
话嘛,谁说不是说呢,只要意思差不多就得了。
肖枫他就是嘴快,其实心也不是黑的。
重要的是破案嘛,案子最重要。
陆可一见着照片,脸色变了。
她拿过肖枫手中的照片,问:“这条项链你们从哪里找到的?”
肖枫说:“这个问题我想或许得要和凌千夏小姐当面说才行。”
陆可眸光微缩,她犹豫了一会儿,将照片还给肖枫,说:“你们稍等,我问问千夏。”
陆可打电话的时间很短,短到许舒窈都没有和肖枫交流的机会就回来了。
她抱歉地冲着两人笑了笑:“我家千夏待会儿有个商演,如果两位警官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去。”
肖枫笑:“当然不介意。”
说是和凌千夏一起去商演现场,但上了车许舒窈才弄明白人凌千夏已经和陆可早早地上了保姆车,而她和肖枫只能坐在随行车里头。
同路不同车。
许舒窈原本计划的在去往商演现场的路上对凌千夏问话的打算算是彻底泡汤了。
她一路愁眉不展,总觉得凌千夏这么做算是明晃晃地摆了自己一道。
肖枫见她一路唉声叹气,怕她郁结,问:“许舒窈,你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许舒窈看他:“我在想凌千夏到底想做什么啊。”
“你觉得她会做什么?”
许舒窈没明白肖枫的意思:“什么?”
肖枫说:“原本凌千夏没打算见我们,可听陆可说了项链的事情之后立即就答应见面了,你不觉得这其中有古怪么?”
“这算什么古怪?”
许舒窈瞥他一眼,又看了眼坐在前边的司机,谨慎地朝着肖枫靠了靠。
不仅如此,她还示意肖枫把耳朵凑过来。
肖枫不动。
许舒窈吹胡子瞪眼:这前边可是凌千夏的人,我若是说了被她的人听了那还了得!
肖枫还是不动,权当没看懂她挤眉弄眼想说的内容。
无奈,许舒窈只好主动将自己的嘴巴凑近肖枫的耳朵,低声说:“全球就那么一条项链,现在在咱们手上,她想否认都否认不了,所以迫不得已要见我们,所以我说这算什么古怪?”
肖枫摇头:“你别忘了,咱们并没说在哪里发现了这条项链,而且她应该也不知道那具无名男尸的事情。”
虽然并没有像许舒窈那般谨慎,但肖枫将自己的音量控制在只有自己和许舒窈能够听见的范围内。
许舒窈闻言,更激动了:“这不更说明其中有鬼么!你想想啊,那凌千夏之前被绑架了,她其实只需要说一句那条项链是被绑架的时候丢掉的就可以完全不搭理咱们了。”
肖枫点头,淡淡地回:“这就回到原点了。”
许舒窈:“嗯?”
“凌千夏被绑架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虚晃一招。”
许舒窈摇头,觉得肖枫完全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现在不是她有没有绑架的问题,而是她和那个男人的死有没有关系。”
肖枫呼出一口气:“你又凭主观臆断了,到目前为止,那条项链最多只能证明凌千夏曾经在那个木屋附近出现过,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与那个男人有关系。”
“如果你将凌千夏看做嫌疑人,那么你能不能将她的作案动机和作案手段说出来?”
许舒窈闻言,不禁愣住。
依照目前手中的线索来看,的确是不能将凌千夏作为嫌疑人看待的。
既然连嫌疑人都称不上,那作案动机和作案手段更是不知从何说起。
她半眯着眼睛,许久之后才闷声说了一句话:“你说的有道理。”
很快,车停。
许舒窈和肖枫被安排在后台等待。
许舒窈虽然不知道凌千夏接的到底是个什么商演,但听见外头人声鼎沸,又是喝彩又是尖叫,她觉得凌千夏表现地应该让人很满意。
在后台待得无聊,她朝着肖枫胡乱打听,凌千夏这么一个商演下来大概能得到多少钱。
当得到一个对她而言简直是天文数字的回复后,许舒窈十分识相的闭了嘴。
她假装镇定地在后台转圈圈,心里边想的尽是:如果自己也能挣那么多钱就好了……
许舒窈原以为凌千夏拿了一个天文数字的报酬,少说也得卖力演个一个小时才会回来。
所以对于外头热闹了不过十多分钟,凌千夏就回到后台这件事情,她几乎经惊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