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而蛊惑的间歇之中穿插了短暂的清醒时光,赵睿看到五光十色的眼前晃动着一具雪白的身躯,她骑在他的身上,卖力而轻柔地拧动腰肢,那紧裹住他的地方吸吮蠕动,给了他人生中最舒爽的发泄!
他想要摆脱脑中混沌,努力辨认着身上的人,他觉得与他发生了这种事的人该是顾婉容,那个他以为喜爱了数年的女孩,可隐约中他又觉得不是,女子的面容在他眼前变幻莫测,他竭力睁着眼睛,看着那人的相貌,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终于他眼前一亮,女子的模样彻底映进他的心底,他惊诧万分的同时又极为激动,用力一掀便将身上人压在身下,全力钳住眼前不断晃动的两团绵软,听她哀呼出声,他体内的热血便更为冲动,健腰如野兽一般猛烈摆动冲刺,在那幽径甬道中大力开拓,不断烙下属于赵睿的私有印记,他想让她疼,想让她哭,想看她被自己冲撞得高潮难捱的模样,想听她软声软语地叫他一声……
猛烈的热流冲入下腹,赵睿猛喝一声唤出一个名字,酣畅淋漓地交付所有。
凤行雅嘉双目轻合感受着身下的绝佳的余韵,良久,她推开压在身上的人,一双美眸中闪动着似厌恶又似喜悦的复杂情绪。
一直候在帐外的太监可心细声问:“公主,可要洗漱?”
凤行雅嘉懒懒地躺了一会,待那余韵消散,抬脚把刚刚还生龙活虎的赵睿踢到床下。
可心略略一惊,探进半个身子进来,见公主无恙,这才放心地站回原位。
“让皇兄来看看吧。”凤行雅嘉无视自己身上的青紫印痕径自起身,带起床上一片狼藉,身下浊白秽物不断淌出。
椒墙内的火龙让殿内暖意熏人,为这低垂幔帐气味暧昧的空间再添几分旖旎,可心展开手中薄纱,轻轻地披在凤行雅嘉身上,低声道:“现在时辰已晚,恐怕皇上已歇下了。”
“歇下了?”凤行雅嘉语带嘲弄,她缓步走到寝殿门前拉开殿门,室外寒风瞬时侵入,她微微打了个寒战,却不闪不避,任那皎白的月光照在她轻纱难掩的美丽胴体上,像在进行一场神圣的祭祀。
“当初他也是这样酒醉,糊里糊涂地听了枕边风,才派了驸马去战场的吧?”
可心低头不语,雅公主的驸马虽为武将,却是靠祖荫才得了官职,花拳绣腿倒是有一些,带兵打仗却是万万不能的,可永昌帝听信妃子进言,认定这是给他大展拳脚的机会,一道圣旨将之派往边关,雅公主那时陪太后在热河避暑,得了消息赶回京中,驸马已奔赴边关,至此再无相见之期。
后来永昌帝才知道,那妃子与雅公主宿怨已久,自恃受宠又有龙胎在身,这才做下此事。
最终太后赐那妃子毒酒一杯,连龙胎都没留,可这又如何,雅公主的驸马终究是没有回来。
凤行雅嘉披散的发丝被寒风吹起,像黑夜中无声蔓延的老树枯枝,可心不敢规劝,拿了厚披风围在公主身上,又悄然退下,想办法去找永昌帝。
永昌帝可以拒绝任何人的要求,除了这惟一的亲妹妹。
听闻雅公主受刺重伤,永昌帝急匆匆地起身,抛去软玉温香往雅公主的住所赶来。
雅公主虽已出宫立府,可毕竟身份高贵,在宫中的住所至今保留,供她随时歇宿。
凤行雅嘉已顶着寒风站了半个时辰,未着鞋子的双脚已然冻得麻木,直到她听着由远而近的急促脚步,这才垂下眼眸,遮去眼底那些矛盾与心痛,转身走进内室。她端起桌上早备好的水盆,朝着伏在地上人事不知的赵睿一盆冷水浇了下去。
赵睿正做着梦,冷不丁被水一激,再好的美梦也清醒了过来,然后他惊悚地发现,他即将面临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危机。
永昌帝面无情地看着光溜溜的赵睿和仅围了一层薄纱的凤行雅嘉,头疼得要死。
“这就是你说的受刺重伤?”永昌帝咬牙切齿,看也不看满布浊痕的床铺一眼。
凤行雅嘉眉眼不抬,轻轻抚弄着自己涂满红蔻的指甲,像在爱抚心上的情人,“皇兄说的是……”她低低地笑着,笑声带着无尽的妖娆魅惑,“可就不是受‘刺’,至今无力起身么……”
“住口!”永昌帝勃然大怒!他是对凤行雅嘉有愧,可这不代表他必须放弃天子尊严屡屡牵就于她,“你看你成了什么样子?一个男人而已!你为一个男人便抛却了自己高贵的身份,变成了一个下贱的娼妇!”
“就为一个男人!”面对永昌帝的怒意凤行雅嘉没有丝毫退却,她眼中燃着可烧光一切的雄雄烈火,“你把驸马还我,我便还你一个身份高贵的凤行雅嘉!”
“放肆!”永昌帝大掌扫来,结结实实给了凤行雅嘉一个耳光!
凤行雅嘉扑倒在桌上,唇边一丝鲜血流下,她似怨似嗔地望着永昌帝,“你早该把我打死。”
永昌帝气得脸色发白,怒喝一声,“来人!把她送回公主府去,无谕不得出府半步!”
皇帝的随侍们立时将雅公主围起,却也不敢动粗,可心生怕公主继续激怒皇帝,连忙找来衣物给公主穿上,一行人拥着神色恍然的凤行雅嘉悄无声息地连夜出了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