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你能不能说点人话,你说这么大一堆,我全都是蛤.蟆跳井——不懂。。。”
曹正英手忙脚乱地抓住揪住他脖子的大手,才想起自己还是在歹人手中,赶紧歇了平素里那喜欢在病人面前故弄玄虚的心思,“好汉莫动手啊,我说。。。”
“这位姑娘主要病机在于邪气内伏,经血亏虚,导致胞宫的气血运行不畅,“不通则痛”;或胞宫失于濡养,“不荣则痛”,因此导气滞血瘀、寒湿凝滞、湿热瘀阻、气血虚弱,须忌生冷辛辣,多保暖,宜食红糖水送乌鸡白凤丸服下。。。”
陈玉楼忽然想起前晚舞会上,他瞧见敏敏跳舞间隙喝了不少冷饮,貌似还吃了不止一个冰激凌,不禁瞪了床上兀自眼泪汪汪的少女一眼,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也不知道个节制。。。这下舒服了。。。
他便问曹正英,“这病,次次都是这般么?今后,对身体可有什么妨害?可能痊愈?”
曹正英答道:“这女子长期经血不调,恐对日后孕育子嗣有所妨害。”
陈玉楼听罢眉头一皱。
却听曹正英又说,“不过按我开的方子吃上几副,便可调养得当,保证药到病除。。。”
陈玉楼一喜,“那烦劳大夫开方了。。。”
从那天起,陈玉楼便天天监督我喝下一大碗一大碗的苦药,还要我吃龙眼大小的黑丸子,要不是还有红糖水来送,差点噎得我翻白眼。。。
这天,我死都不愿意喝那苦药了,自持现在是属于病号,料想那陈玉楼也不会再动粗,我便开始用对付家人的那一招,耍赖,横竖说什么都不喝。
陈玉楼见状倒也不急,他慢条斯理地端起那药问我,“你当真不喝?”
我恨恨地看着这个可恶的强盗头子,“就不喝,打死我也不喝!”
陈玉楼看着我,突然笑了一下,“那好,你不喝,我喝。。。”
“你愿意喝就喝,我才不管,反正我不喝。。。”
“我先喝到我嘴里,然后,再喂到你嘴里。。。反正,我也想尝尝这王爷府敏敏格格的小嘴儿,是个什么滋味。。。”
“你!”我无论如何想不到陈玉楼竟然如此无耻,气得一下子眼泪汪汪。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自己喝。。。”看到我气得眼泪汪汪的,陈玉楼仿佛十分开心。
好气哦!面对彻底不要脸的陈总把头,我完全无能为力了。
只好含泪恨恨地说,“那我要吃糖!这个太苦了!”
陈玉楼微微一笑,“这个好办。。。”
看着陈玉楼拿来的一把奶糖,我终于没有了借口,只得捏着鼻子,仰脖儿将那苦药一气咽下,正苦得紧,嘴里便塞进了一颗剥好的奶糖,那奶香和甜香在嘴里慢慢地弥漫开来,仿佛也没有那般苦了。。。
看着陈玉楼转身给我倒水喝,我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淡淡的怪异之感,这,还是我熟知的那个网剧中的陈总把头么?
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可是他做的这些事儿。。。太奇怪了吧。
突然,花蚂拐闯了进来,陈玉楼眉头一皱,有些不快。
花蚂拐见了却来不及分说,沉声道:“总把头,附近情况不对,好像有人在打听我们,很有可能,是那天帮格格请大夫,我们放那大夫回去的时候,有首尾没有弄干净,给漏了痕迹。。。”
陈玉楼目光一凛,“这么快。。。还好。。。我也有后手。。。”
第26章 第 26 章
“先生小姐请上车!”身穿制服的出租车司机满面堆笑。
话说民国年间,一些大城市已经有了很多出租车公司,但每家车的数量非常少。因为太贵了!抗战前一辆全新的福特车在上海一万两千块大洋,而上海市长的月薪不到两百块大洋。事实上大多数出租车公司无力购买新车,只买二手车。即便是二手车,也要两千块大洋。那时乘客雇车主要是电话预约,出租汽车每乘一小时,价格便是四五元。工厂里的熟练技工平均月薪三十块大洋,一小时车相当于他们收入的1/6,一般市民根本消费不起。。。
而今天这司机接到的业务是从上海到附近的舟山,这路途可不近,相当于包车一天了,这收入自然是相当可观,教这司机如何不乐?
我头上裹着纱巾遮住了面容,伪装成一个病中的女子,陈玉楼在旁边关切地扶我上车,却不知在那长袖的掩盖之下,他右手紧紧地扣住了我的脉门。。。
陈玉楼肃然看我一眼,目光中满满都是警告,手上稍一用力,我便觉得一下气血翻涌。。。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一下眼泪汪汪,抬眼哀求地看着他。
见我可怜兮兮的乖巧样子,陈玉楼嘴角微翘,手下柔了几分,却是仍然紧紧不放。。。
“师傅,这车到舟山,要多久啊?”花蚂拐憨笑着和司机搭话。
“没有多久,几个小时就到了,这路也好走,车少,人少,就一条路到底,连条岔路都没有的。。。”活计轻松又收入高,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答道,显得心情十分愉悦。
我左边坐的是二狗子,右边坐的是陈玉楼,两个人把我夹在中间,这次,我真是插翅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