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很讨厌你,真的很讨厌,你让我想起了东郭先生的故事。”
苏嬷嬷连忙道:“县主,不得胡说。”
皇太后伸手压了一下苏嬷嬷,看着阿蓁,“哀家有些兴趣,想听听东郭先生的故事。”阿蓁伸手拨弄了一下头发,说:“有一天,东郭先生赶着一头毛驴,到到一个叫‘中山国’的地方去谋求官职。突然,一只带伤的狼窜到他的面前,说被猎人追捕,哀求东郭先生救它。东郭先生当然知道狼是害人的,但他看到这只受伤的狼很可怜,考虑了一下说:‘我这样做会得罪猎人的。不过,既然你求我,我就一定想办法救你。’说着,东郭先生让狼蜷曲了四肢,然后用绳子把狼捆住,尽可能让它的身体变得小些,以便装进放书的口袋中去。不一会儿,猎人追了上来,发现狼不见了,就问东郭先生有没有看见狼,东郭先生说没有。猎人相信了东郭先生的话,朝别的方向追去了。狼在书袋里听得猎人的骑马声远去之后,就央求东郭先生说:‘求求先生,把我放出去,让我逃生吧。’仁慈的东郭先生,经不起狼的花言巧语,把狼放了出来。不料,狼却嗥叫着对东郭先生说:‘先生既然做好事救了我的命,现在我饿极了,你就再做一次好事,让我吃掉你吧。’说着,狼就张牙舞爪地扑向东郭先生。最后,一个途径过来的农民,救了东郭先生。农民最后东郭先生说:‘这种伤害人的野兽是不会改变本性的,你对狼讲仁慈
,简直太糊涂了。’”
皇太后冷冷一笑,“所以,在你心中,哀家就是那只狼,而你是东郭先生。”阿蓁心头蓄着怒气,也不顾后果了,冷冷地道:“皇太后以为呢?阿蓁自小不曾受过什么教育,可也知道受人之恩,即便不报,也不能反目以利刃向之,皇太后是江湖儿女,应当知道以义为重,如此阴险毒
辣,只怕也丢尽了武林盟主的面子。”
“够了!”苏嬷嬷听了阿蓁放肆的话,倏然而惊,一拍桌子怒喝阿蓁。
阿蓁眸色微抬,看向苏嬷嬷,嘲讽地道:“苏嬷嬷紧张什么?难道阿蓁说的不是事实?做都做得出来了,还不许人家说吗?”说完,她看着皇太后,掷地有声地道:“皇太后所要求的事情,我独孤蓁没有办法做到,脑袋便在这脖子之上,若皇太后看不顺眼,尽管拿去就是,但是,如果以为我独孤蓁会为了苟且偷生而委屈自己的心
,那皇太后也未免太过低估我了。”说完,她起身冷冷地拂袖而去!
第三百章 不许施行青冥上咒
阿蓁还没出到门口,冷嗖嗖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如果哀家跟你说,让你操持婚礼的要求,是太子提出来的呢?”
阿蓁的背影僵硬了一下,硬梆梆地道:“那么,也请皇太后转告太子殿下,阿蓁无能为力。”
说完,她冷冷而去。
皇太后站了起来,盯着她的背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苏嬷嬷看着她的面色,也叹息一声道:“何必呢?”
皇太后摇摇头,“如不是这样,她怎肯死心?她不死心,哀家怎能放心?”
“您不怕她去找太子吗?两人一对质,便一切都明白了,如今太子殿下的脾气有些古怪,只怕,一旦知道您对独孤蓁说了这样的话,怕他会有逆反心理!”
皇太后缓缓地摇头,“不,不会的,她不会去问,她是那样的骄傲,和当年的旌德一样。”
苏嬷嬷凝滞了一下,“当年,您是知道所有的事情的,为何不介入说清楚呢?”皇太后扶着椅子扶手,缓缓地坐下,眸光有些哀伤,“穆潼是个傻孩子,他一直都爱着旌德,手心手背皆是肉,旌德与子昊弄得今日田地,和穆潼无关,哀家更是没从中插手过半点,哀家本以为,旌德伤心之下,会离开子昊,与穆潼在一起,只是,哀家到底估计错误,想不到她竟然宁可死,也不愿意与穆潼远走他乡。哀家亏欠穆潼太多,这帝位,原本是他的,但是,哀家不能这么自私,夺了子昊的帝位,
只想通过这个方式,补偿穆潼,谁想过,会是这样的后果?君阳是穆潼的孩子,哀家一定要把他扶上帝位,只有这样,哀家才能对得住穆潼,你明白吗?”“也许……”苏嬷嬷浅浅喟叹,“淮安候压根就不想要呢?再说,您真能肯定,殿下是淮安候的骨肉吗?如果旌德皇后真的和淮安候有过这一段,她为什么在心死之后还不选择跟淮安候走?当时她不是没有这
个机会的。”
“世界上没有这么多的巧合,君阳脚踏七星,和穆潼一样,面容也和穆潼一模一样,若不是穆潼的亲生子,你怎么解释这一点?”
“除了脚踏七星之外,殿下的长相也可以说是像皇上的。”
“但是,脚踏七星一个证据,已经可以证明一切了,当年你也听到旌德对子昊说的话,她亲口说,君阳不是他的儿子。”
苏嬷嬷蹙眉,“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那时候,他们大吵之下,旌德皇后大有可能是说气话。”
皇太后摇头,“气话?气话可以这样说的吗?旌德虽然冲动,但不是没有理智的,她怎会不知道说出这样的话,会让子昊对她彻底心死?怎会不知道会把自己的儿子陷入危险之中?所以,她说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