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女人喜欢哪种男人?”方永点根雪茄叼着,眯眼望着对方。
“每个人喜好不同,我喜欢坦诚直接的人。”陈心晴按着自己眼角,“聪明人在我面前是蠢人,那些直接甚至有点蠢的倒觉得可爱。”
“呵呵。”方永乐了。
“笑什么?”
“没什么。”
“你按我的话找女人试你太太了吗?结果怎么样?”
“试了。我肯定她喜欢男人。”方永说。
“凭什么这么肯定?这才几天?或许你找的女人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凭我自己的眼睛,我不可能看错。她和女人接触的时候不含一点儿你说的那种感情。回头想想,你的话根本不可能,她每天在我身边,如果喜欢女人,我再笨也能察觉!她百分之百不是同性恋!”
“既然这样,那考虑她有个解不开的心结,你了解她过去的情史吗?”
“只知道有个前男友......”方永回忆片刻,“她奶奶说她前男友对她不好,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办法弄清楚她前男友怎么对她不好了,那应该是关键。”
方永点点头:“谢谢!我知道怎么做。”
“不客气,我对你们的事很感兴趣,如你愿意把你们之间所有事情告诉我,我想我会更准确地帮到你。”陈心晴说,“敢告诉我吗?你似乎是个好面子的男人。”
“你对我使激将法?”
陈心晴咯咯笑:“不敢吗?”
方永抽完半根雪茄,零零散散地说起他和白飞的事......
“听完了有什么想法?她对我有没有一丁点儿......感情?”方永讲完和白飞的故事,问深思中的陈心晴。
“她对你的态度比你们刚认识的时候变化大吗?”
“比刚开始好点儿,有限。”
“她内心可能渐渐开始接受你走进她的世界里了,能接受到哪个程度还不一定,可是你确定自己喜欢她吗?”
“什么意思?”方永神色一沉。
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打断他们的话,服务员离开后,陈心晴开口:“我们人类常常把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当成最好的。比如我前天去超市买蓝莓,我去的晚蓝莓卖光了,在我听到卖光的瞬间,本来只有五分想吃蓝莓的心突然变成十分,那个时候我觉得蓝莓是无可代替最好吃的东西。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懂!”
“我的意思是,你那份狂热能肯定源于喜欢她,而不是得不到难受,或者男性与生俱来的征服心理?”
方永满眼困惑,一时间回答不上来,低头边咀嚼,边琢磨一会儿说:“先得到再说!哪种心理无所谓。我|干嘛为这事儿费脑子?!”
吃饭后,方永和陈心晴走出餐厅。
方永打开车门,问五米外同样准备上车的陈心晴:“喂!你希望我怎么谢你?给你钱?”
“谢我?我并没有真正帮助到你。”陈心晴望着方永。
“咱俩刚才在里面应该算心理咨询吧?我觉得你的话对我有用,我不爱欠人情,说吧,要什么?”
“呵呵,”陈心晴想了想,“不如你也帮帮我?”
“可以。什么事儿?”
“打发时间。”陈心晴眼神往车身一瞥,“上我的车,陪我去看周建演唱会,我有两张票,但是只有一个人。”
方永上了陈心晴的车,行车路上,方永注意到后面一两黑奔驰从餐厅跟着他们切换了三条路,太过巧合,两辆车距离一千米左右。方永的职业直觉告诉他,黑奔驰在跟踪这辆车。
“后头的黑奔驰你见过吗?”方永问陈心晴。
陈心晴瞄眼后视镜:“嗯,跟踪我呢,不用理他。”
“得罪人了?”
“算是,我欠他债。”陈心晴扭脸对方永微笑,“情债。”
“需要我帮忙吗?”方永按开车窗把脑袋探出去望黑奔驰,他能看清车里戴眼镜的驾驶员,“那人什么目的?”
“上礼拜,我和他‘玩’了几天,三天前我提出不再见面,他不同意说喜欢上我了,之后就一直跟着我。”陈心晴云淡风轻的讲述仿佛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如果请你帮忙,你要怎么帮我呢?”
“我有我的方法。”方永说。
“呵呵,不用了,让他跟吧,看他有多少耐心。”
“难道你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你担心我?”陈心晴惊讶的语气。
“随口问问。”
“我自己做的事该自己承担后果,至于安全问题,不至于吧,无所谓的。”陈心晴说。
方永觉得陈心晴比白飞还难懂,他今年接触的女人怎么全不正常?
周建演唱会时间晚上七点,方永陪陈心晴先回家换件适合气氛的衣服,方永不愿上楼想自己在车里等,陈心晴说卧室有个柜子想请方永帮忙挪挪。
“你不是干体力活儿的吗?”陈心晴歪着头说。
方永上楼把陈心晴卧室的柜子挪到客厅,再把客厅的书柜挪到卧室,这点活儿难不住他,连帮手也不需要,一对双臂力大无穷似的搬起柜子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