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丢了一床被子下去。
这天气已是转凉,到半夜时红枝觉得有些冷。
一看躺在地上的刘义真,脑子一热,圣母心开始泛滥。
觉得他好可怜,先是被贬,再被变相软禁,后被人暗杀……
如今还亡命天涯,不知道未来在何方。
所以说月圆之夜人多作怪,徐红枝再一次做了违背本性的事情,她下床把刘义真给弄醒了。
“哎,老子消气了,你上床睡呗。”
那话怎么说来着,对待闺蜜,我们总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毫无原则毫无底线地原谅一遍又一遍。
刘义真也丝毫不和她客气,一言不发地躺回去继续睡。
徐红枝一撇嘴,真是,也不知道形而上地感激一下。
这个不知死的姑娘又开始动歪脑筋了,半天也没睡着。
摇醒了刘义真,一本正经道:“真真,你亲过人没?”
刘义真半睡半醒,敷衍地应了一声。徐红枝两眼放光:“哎,那你教教我呗。”
这孩子如果不是长得太安全估计——咳。
但是红枝现在一心想的就是要为扑倒杜涛同学做好充分的准备啊。
还没等徐红枝反应过来,刘义真轻轻捏了她的小下巴便亲了上去。
徐红枝一下子反应无能(表面混蛋的纯真少女啊)。
一向调戏人,从未想过被调戏的红枝姑娘呆若木鸡。
她眨巴眨巴眼睛,眼前这张脸真美啊,虽然娘了一点,但是掩盖不了它美的本质……但是——这什么情况啊!
“你还我初吻啊初吻!”红枝姑娘翻脸一向比翻书快,“你混蛋啊!”
“不是你要学的么?”刘义真凑到她颈边,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初吻?”
徐红枝知道自己的圣母心喂了狗,果断将刘义真再次踹下了床。
但这一次更狠,她把刘义真连同被子一起丢出了门,你睡外面吧你,冻死你!
刘义真抱着被子在走廊里游荡,被值夜小二给看见了。
“哟,这位小爷,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走廊里晃荡啥呢?”小二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两声,“被娘子赶出来了?”
刘义真回他一笑,倒是让这小二晕了晕,真乃美人也,羡煞人。
值夜小二不敢多留,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这走廊里的说话声倒是让某位警觉的公子醒了过来。
刘义真看着小二一溜烟跑走,无意识地笑了笑,却看到走廊右前方一扇门开了过来。
借着廊道里烛台的微弱火光,刘义真辨清了他的面目,扭了头就要往回走。
走廊那端传来轻笑声:“真真何故大晚上的不睡觉,游走在这昏昧不明的走廊里呢?”
刘义真止住步子,回过身冷笑了一声:“杜兄不也是半夜不睡觉,出来乱晃了吗?”
杜涛挑了挑眉,真有意思。遂依旧笑道:“自然是被这走廊里的说笑声吵醒的,说起来,你才是我睡不下去的罪魁祸首啊。”
刘义真抓着被子的手,指节都开始泛白了。他勾了唇角,半笑不笑地回了一句:“那不好意思了。”
真是不痛不痒得可恨呐,杜涛满脸笑意:“既然你在外面乱晃也是扰人清梦,不如在下收留你一晚,夜——长得很。”
“好啊。”这一笑,当真是倾国倾城。这厮在徐红枝的严格教导之下,逐渐向“不要脸教派组织”越发靠拢,如今深谙不要脸精髓啊。
若是被徐红枝知道这一晚走廊外的事,她一定会把刘义真夸赞一遍说他已经深谙教义,然后再拿铁刷子把刘义真从头到脚刷一遍,让他皮不附体生不如死。
然这一笑却转瞬即逝,刘义真又恢复了他那张千年死人脸。
他裹着被子旁若无人地走进房间,直接在床上躺了下来。
杜涛站在床前眯了眼睛,道:“那在下要睡哪儿?”
“自然是地上。”刘义真寡着一张脸,声音泠然,“钱多的话你可以找值夜小二再开一间房。”
杜涛笑出了声:“你们兄妹二人,果真都——很不会客气。”
刘义真微闭双眼,徐红枝说的对,一路上要发扬不要脸的精神,蹭吃蹭喝蹭住才可以活得舒坦,那便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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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六】病猫真真,真讨厌
“那好好睡,可别着了凉。”杜涛勾起唇角笑了一笑,从房中走了出去。
房间内一片静寂,连轻微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这夜,的确又冷又长。
也不知是何时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已微亮。
刘义真习惯性地往身侧看了一看,半边床是空的。
裹着被子回到红枝的房间门口,在地上坐了下来。
有些头痛,刘义真靠着门坐着,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徐红枝姑娘总算是睡了一个好觉,起来伸了个懒腰,扭扭腰肢活动了活动。
推开小窗子,恩,又是秋高气爽的一天啊。
虽然想到昨天被刘义真那个混蛋亲了一口,心里还是无比恨,但是红枝姑娘又怎会和自己过不去呢,没关系,被闺蜜亲一口算个毛线啊。
高高兴兴去拉开门,打算去洗漱一番然后找杜涛一起吃早饭。
哪料,门一拉开,身上裹了一圈被子的刘义真就这样滚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