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长硬着头皮决定:“全队出发!完不成任务,谁也别想回去!”
人多胆子肥,人多阳气足,再邪乎的事情也不怕。
除去光腚的、眼睛受伤的、自己扎了赘肉一刀的四个小弟,其余的二十一人摸向燕揽夕的房间,前后包抄。
小队长顺利达到燕揽夕的房间门口,中途既没有一人被绊倒,也没有人被天空飞过的黑影啄掉眼睛。
“队长,俺觉得好热啊。”队长身边一号小弟擦了把汗问道。
“那是你太紧张的缘故,你的腿都在打颤。”小队长擦了一把汗道,他抽出对讲机道:“全体注意,后窗户、前窗户、门口,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冲进去,见人就砍。”
“收到。”“收到。”
“一二三,冲!”
嗖嗖嗖——
二十一个身穿黑衣的汉子破门破窗而入。
啪啪啪——
二十一个光溜溜的白花花的白条人窜出来。
不明真相的人若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以为这个房子是专业脱毛房,脱毛效果杠杠的,头发、眉毛、睫毛、汗毛、和谐毛干干净净。
燕揽夕卧室牌毛发净,毛发去无踪,皮肤更出众,你值得拥有!
躲在墙角的鸡仔们看到这一幕,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双腿,呃,不,紧了紧身上的鸡毛,燕揽夕房子神马的,能多远离多远啊,绝对不可以招惹,白条鸡真心不好玩。
脱毛膏小队趁着夜色含泪离开了。
被褥床铺化成灰灰,躺在地板上睡觉的燕揽夕被刚才小弟们弄出的动静惊扰了一下,睡眠浅了一点,翻了个身,物理温度的释放稍稍收敛了一些,修建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大瓦房在死神面前打了个滚儿,幸免于难。
昨天就被时永瑞派到高槐县谈一个项目的时永铭睡到半夜点醒了,一阵心悸再也睡不着。
“为什么会这么心慌呢?难道是得心脏病了?要不要去医院做个心电图、彩超、ct什么的?”时永铭捂着自己的胸口,“或者,不会是师父师姐大哥有什么事情吧?”
人的心理作用是强大的,越想越会觉得可能,摸出手机打电话,半夜又太失礼,辗转反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回家。
做出这个决定后,时永铭觉得心悸的感觉顿时减轻了不少。
冲出酒店,都没跟随行的小弟打一声招呼,时永铭自己开车回了古槐县。夜晚车辆稀少,不到一小时,他就回到古槐农场,前边不远处就是师姐和师父的住处。
车灯照亮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群生物,因为时永铭实在不敢确定他们是不是人。
这群生物约莫二十多人,从头到脚一丝#不挂、一毛不发,光溜溜白花花。
时永铭不禁打了个冷颤,自从见识了燕揽夕的神奇手段后,时永铭没有接受完九年义务教育、原本就不怎么牢固的无神论基本就崩塌了。
车灯照亮的这群生物让他想起鬼吹灯里的云南虫谷,一群光腚的女#尸,哦,不过这群光腚的好像是男,即使他们的下巴都剃得比太监还干净,但失去和谐毛的覆盖,视力良好的时永铭清晰地看到属于男人的专属物。
怎么办呢?他可是没有随身携带黑驴蹄子的习惯……也不对,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些生物眼熟?就是很眼熟,特别是走在最前边那个,越看越像大哥手下的得力小队长,南宫二狗。
“二狗?”时永铭小心翼翼叫了一声。
走在前面的生物顿时泪流满面:“时二哥!”
时永铭急忙下车,走到近前仔细观看,是的没错,这些人都是大哥的嫡系小弟:“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他头顶一万个问号和感叹号交相辉映。
南宫二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们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好了?”
☆、一百一十三 救火英雄
二十多人像参加诉苦大会一般把刚才的遭遇哭诉出来,时永铭把车上仅存的三包纸抽都给他们了。
“也就是说,我大哥派你们来杀我师父,那我师姐呢?”时永铭心中升腾起不祥的预感,难怪昨天大哥强力要求自己去高槐县主持那个并不重要的谈判。
丢下这群生物,时永铭撒腿朝燕揽夕的住处跑去:“师父,师父,您怎么样?”
刚到门口,热浪扑面而来,时永铭心中大惊,不好,师父屋子里着火了。他什么都没去想,冲进燕揽夕的屋子,里面的温度已经达到一种诡异的程度,他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毛发同那一群小弟生物一般瞬间消失。
里间卧室,燕揽夕的一丝#不挂地躺在光溜溜的地板上。
时永铭奔跑在软绵绵的木制板上,一脚一个深深的脚印,脚掌瞬间散发出烤肉烤焦的香气和焦味。他没时间顾忌这些,抱起燕揽夕冲出屋子。两个光溜溜的男人抱在一起的既视感……
抱着燕揽夕远远逃到覆盖着白雪的麦田里,时永铭脚底已经焦肉模糊,特别是抱着燕揽夕时,与燕揽夕接触的身体部位,肌肉萎缩碳化、露出森森白骨,不,骨头也烫地焦黑了。
痛到残废的时永铭看到躺在雪地里完好无损,毛发也没有损失一根,呼吸匀称的俊美非凡的师父,心甘情愿的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