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涟漪，器灵蛋蛋出现在薛城身边，抓住薛城的袖子，一脸委屈和哀求：“我虽然因为材料特殊，经过这几千年的演化，体内生成空间，但我还很虚弱，体内空间只能带着一个人飞行。如果让你选择，你也会先把燕师傅带出来吧？”
不能吃灵珑点心，蛋蛋是真心害怕了，连灵体都幻化出来了。
这个倒是，薛城不可能把师父留下，自己先跑路。但她又想了想，一脸不相信地道：“你体内空间幻阵中幻化出来那么多人，难道多我一个你就走不动了？”
蛋蛋还没有开口，燕揽夕道：“本质上，真实的幻阵中那些人和物属于蛋蛋本体的一部分。现世灵气不足，它的状态恢复起来十分缓慢，空间法器，与普通人理解的车、飞机之类的运载工具从根本上是不同的。装载一个生命比装载死物会更艰难。以蛋蛋目前的情况，只能装载一个人飞。”
梳着一根朝天辫，儿童状的蛋蛋连连点头，期盼地望着薛城：“师姐，我还能吃灵珑点心吗？”
薛城一脸没脾气：“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只有我没有道理，行了吧？”
燕揽夕：“进食，特别是吃灵珑点心，对于蛋蛋的恢复和成长很有帮助。”
蛋蛋再次附和地连连点头：“嗯嗯嗯，说不定我能成长到一次带两个人飞！”
薛城看看燕揽夕，再看看蛋蛋，一脸不信任道：“我感觉你们两个在串通起来坑我！”
蛋蛋：“怎么可能？人与人之间要付出信任！”
燕揽夕则生硬地转移话题：“抓到鬼修了？”
薛城觉得师父明知故问，女鬼修被她塞进蛋蛋的体内空间，他不可能没看到。
燕揽夕一点穿帮后愧疚的自觉性都没有，转过身，背着手向着小巷外走，一副为人师表的姿态：“我们去找个地方，将这鬼修收服，再怼上屠仙教，又填一个助力。”
好吧，你是师父，道理都是你的。薛城跟上燕揽夕道：“师父，我觉得这个鬼修也帮不了我们什么忙。这女鬼是个舞蹈家，似乎除了跳舞什么都不会。她跳起舞来非常忘我，被人卖了还帮人跳舞。”
走出小巷，到了路边的森林公园，师徒走进树林中，找了个平坦的地方，薛城将关着女鬼修的笼子从蛋蛋处提出来。
笼子只一米高，女鬼修抱膝蹲在笼子里，楚楚可怜。长发如黑色瀑布垂到她的脚边，配上一袭白衣，简直就是从仙侠电视剧里走出的古典美人。
燕揽夕看了看女鬼修，扭头对薛城道：“你为什么穿成这样子？”
薛城一阵无语，敢情您现在才发现我的附中校服。“我这不是为了混进附中去抓鬼嘛？”她才不会告诉师父，她扮成高中生，去音乐节的舞台上跳大神。
燕揽夕：“你激活玉扳指的契约程序，缔结契约。”
薛城依言激活玉扳指的契约缔结程序，蹲下身，对着楚楚可怜的女鬼修道：“你想获得自由吗？”
女鬼修：“奴家自然想要自由。”
玉扳指：叮，口诀不匹配，契约缔结失败。
☆、二百五十六 不确定字符
燕揽夕从薛城手里拿过玉扳指，握在手中搓。
薛城意识中响起机械女声：进入契约设置模式，口诀提问，你想获得自由吗？口诀答案，*想*。
燕揽夕将玉扳指递还给薛城
薛城一脸懵：“师父，星号是什么意思？难道被和谐了？”
燕揽夕：“你没学过计算机语言吗？星号代表不确定的字符。”
原来是这个意思！
也就是说，只要对方回答的句子里有“想”这个字符，契约就会缔结成功。
例如：
第一个魂体：你想获得自由吗？想。叮，契约缔结成功。
第二个魂体，刚刚那个说想，被缔结了，我就回答不想。然后，你想获得自由吗？不想。叮，契约缔结成功！
薛城揉了揉自己的脸：“师父，魂体会不会哭？”
“不知道。”
薛城再次蹲到笼子跟前，激活玉扳指，对着女鬼修道：“你想获得自由吗？”
女鬼修愣了一下道：“奴家已经说过了。”整个句子不含‘想’字。
叮，口诀不匹配，契约缔结失败。
薛城：“*”星号代表薛城此刻内心的n个字符。
燕揽夕：“给我。”
他再次握住玉扳指在手里搓。
薛城意识里再次响起机械女声：进入口诀设置模式，口诀提问，你想获得自由吗？口诀答案，**。
薛城：“？”
难道口诀答案可以是任意字符？
她再次蹲到笼子跟前：“你想获得自由吗？”
女鬼修：“？？？”这个人类是不是有病？
叮，口诀不匹配，契约缔结失败。
当口诀设置成任意字符时，人家一个字符也没说，怎么破？
薛城扭头看师父，燕揽夕默默掏出一杯冰激凌，为师已经尽力了。
薛城咬咬牙，再次对着女鬼修：“你想获得自由吗？”
女鬼修：“奴家想跳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