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约,你这是干什么?” 她嗔怒道。
他笑了笑:“看你这长相清汤寡水的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顾律却说我很喜欢你。我实在好奇,就想看看如果我和你接吻我的身体会有什么反应。”
“卑鄙。” 她转身便要走。
“落以微,” 他立刻将她喊住,“你都不问问我的吻后感吗?”
她偏头扫了他一眼,觉得很无语。抬起脚正准备走,耳畔又传过来顾子约的哀嚎声:“哎哟,头疼。”
落以微叹了口气,没有转身,背对着顾子约说:“别装了。”
“谁装了?我的头真的很疼。快去叫医生来。”
听见他说要叫医生,她犹疑了一下,还是转过了身:“你忍耐一会,我去喊医生过来。”
顾子约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嘴角微微上扬:“不用了,医生已经在这里了。”
她闻言朝四周看看,“不在啊。”
“让我头疼的是你对我的冷漠,只要你对我好点,我就不会头疼,落以微,你就是我的医生。刚才亲你的时候感觉很美好,我已经确认了,” 他刻意稍作停顿,“我是真的喜欢你。”
她心中一动,面上却静如止水:“刚才我一直在拒绝,丝毫没有配合,就这样的亲吻你……感觉很美好?” 怕不是脑子被撞糊涂了吧。
顾子约笑着“嗯”了一声,一脸幸福快乐的模样。这样的他看起来有点傻,也有点可爱。她不由自主也跟着笑了。
她百年难得一见的笑脸让顾子约看得有些出神。他忽然觉得周身舒畅于是调侃道:“原来你还会笑啊。”
落以微白了他一眼,问:“我怎么看你一点也不像个病人,你是不是在装病骗我?”
顾子约闻言便要拆绑在头部的纱布,“那我让你看看我的伤口。”
落以微及时阻止了他:“我也就开个玩笑,你怎么当真了?我相信你。”
最后四个字让顾子约惊喜不已,他差点就从病床上一跃而下将她抱起。
“微微,我好想现在就出院,医院里无聊的很。”
“你叫我什么?” 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微微啊,不可以吗?”
“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叫我。”
“以前的事我都忘记了,要不你跟我说说我们之前在一起的甜蜜时光吧。”
她立刻翻了个白眼:“我们之间哪有甜蜜的时光,这场婚姻可是你骗来的。” 言语之间尚有怨怼之意。
他轻笑:“既然我们的婚姻如此来之不易,微微,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只会有甜蜜的时光。我可以写一份保证书,签字画押,好不好?”
她沉默了几秒才开口:“等你记忆恢复,你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了,你最终还是会变回我熟悉的那个卑鄙先生。即便你此刻写了承诺书,真正的顾子约回来后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微微,我怎么感觉在你眼中有两个完全独立存在的顾子约。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其实可以有很多面,也许现在的我也是真正顾子约的一部分。”
“不可能。我太了解他了。” 她十分肯定地说。
“是吗?” 顾子约意味深长地笑了,“微微,我还是觉得渴,能再给我倒一杯水吗?”
“好。” 她拿起空杯子转身去倒热水。
等她将水杯端到了顾子约面前,她看到他的脸上挂着一丝狡黠的笑,便随口一问:“你又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的妻子真贤惠。” 他打趣道。
“谁让你生了病呢?我不过是觉得你可怜罢了。”
“真好,我情愿天天生病,这样你就会天天可怜我对我好了。”
“幼稚,没骨气。你以前那副骄傲的样子都去哪里了?” 她将杯子递到他手上。
他将杯中水一饮而尽,感慨道:“真甜啊。”
落以微:“…………” 明明就只是白开水。
顾子约在医院一共住了七天医生才同意他出院。绷带完全拆除后,落以微看到了他位于头部右侧的伤口。伤口有小拇指那么长,是撞车时碎玻璃划伤所致。
顾子约是笑着为她指出伤口具体位置的,还调侃道幸亏不在脸上。
她伸手去摸了一下那个伤口,摸的时候心里有些发酸。假如伤口再深一点,造成颅内损伤,后果将不堪设想。
是那句顾子约我恨你刺激了他吗?但是他为什么会因为她气头上所说的话而罔顾自身性命?这是不是说明了他其实很在意她呢?
她之所以说恨他是因为他说如果林静致没有死他是不会爱上别的女人的。其实他说的也没有错,他们曾经那么相爱,如果林静致没有死,他们肯定会结婚生子彼此相伴一生。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要介意呢?难道她已经开始喜欢顾子约了吗?这怎么可能呢?他那么坏。
但是她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他背着她散步的画面,还有他为她亲自下厨的情景,以及他在沙发上制造的意外之吻。这些画面似乎是在提醒她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