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同时为两人用意念施针,我的针术又创造了新纪录。我从椅子上站起,虽然今晚针力又增进不少,但此时还是有些头晕目眩。纪长霖过来扶我,子冉抢先一步半抱半扶起我后对纪长霖说,“我先带白芷上去休息了。”
走出保镖大哥的房间,胥夫人迎上来,摸着我的额头说,“白芷又太累了?脸色不大好。”胥叔叔坐在茶几旁放下手里的茶杯说:“子冉,你要看好她,别让她累着。”子升哥看着纪长霖又看看子冉和我,没说话。
子冉只得对他们点点头扶着我继续上楼,楼梯走到一半,在无人见到的地方子冉直接抱起我回到房间。纪长霖熟络地坐在子升哥旁和他们一块喝起了茶。我发现纪长霖无论在杜家还是胥家,都是那幅贵公子的德性,到哪都象在自己家,该用什么用什么,该吩咐谁吩咐谁,和那些长辈们都很亲近,一幅老少通吃志在必得的模样。这和我的乖巧懂事不给人添麻烦完全不是一回事,他对我的好让我数次怀疑他是我的亲哥,但每次都怎么看怎么不沾边。
回到房间,子冉把我放在床上,我晕晕欲睡,但还是撑起来准备换衣服,子冉把睡衣裤准备好放在床边,说:“你在被子里换,我看不到。”
躺在床上哪里还想动,我转过身对着另一边。
子冉轻笑着上床帮我脱了外套,毛衣,最后只剩贴身里衣,又隔着里衣帮我脱了胸衣的扣子。他犹豫了一下伸手进被子里解了我的外裤脱下。我一身轻,一下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子冉裹着另一床被子睡在我的被子外,我睁开眼时他已醒了,看着我说:“早。”我应了他一声坐起来,还没看清眼前的事物,他已飞快地穿戴好去了洗手间洗漱,我刚穿戴好他准备在床头柜上的衣服,他已从洗手间出来,我接着进去洗漱,再出来,床上的被子已被迭得方方正正,他坐在沙发上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这种同睡,同醒,同洗漱的感觉温馨又浪漫,冲淡了些许刚被父母遗弃的伤感。我上前拉着他的手一起下楼。
纪长霖在客厅见怪不怪地看着我们拉着的手,道声早,一起和我们向外走去。今天的晨跑没了杜朗哥,我突然怀念那种四人同跑的感觉,也许那样的一个早晨会是我生命中的唯一。
如昨日,跑完了5000米,我先行回到了屋子里。换洗后看看时间差不多,让护士带两位保镖出来客厅,我和他们一起在院子里散步。今天他俩已经会对我笑,对我点头或摇头,还有简单的对话。看着针灸的效果很不错,我在这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决定中午也给他们施一次针,只是不用意念。第四天他们虽还未恢复保镖该有的机警和敏锐,但是看起来和常人无异。胥家上下一片欢喜,我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
这几天子冉每天都睡在我的被子外面,看着我起床,准备我换洗的衣服,收拾我的床被,二十四小时护在我身边。他就象金城山上那棵高大的梧桐树,在我头顶上撒开枝叶,任我跳跃,戏耍。我好想和杨逸分享这种心情,但我和她的通话除了工作和学习只字不谈爱情,更不谈一起住在粤北山城里的一丝半点。伍振霄被杨逸埋在了心深处,只有忘记才能让她不再体会那种抽筋剥骨的痛。我也没有和杨逸说我被父母抛弃的事,我不想她再为我伤神,只有让时间疗愈我们所有的伤口。
这天晚饭,子冉问我:“白芷,今晚我的一些同学和朋友约在秦朝聚一聚,有些朋友长霖也认识,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吗?”
他要把我带出去认识他的朋友!我内心忍不住地欢呼雀跃,但是他为什么会用询问的语气?我看向纪长霖,他低头吃饭忽略了我的目光。我突然想起杜朗哥带我去过那里,那是一个貌似高端奢华,其实不过是一个权贵,富有之人的泻污之地。那种场合,除了初识的男女朋友,谁会带自已的妻子或未婚妻去呢。
我略作矜持,把目光侧向子冉,沉吟着不表态,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子冉射在我脸上的目光象在等待,也象在犹豫。他应该也在矛盾中,既想我去见他的朋友,又怕我去那样的场合。他微垂眼帘又抬起,“白芷,你不想去也好,我会早些回来,但是我不在家,你不要给他们施针,等我回来。”说着手在桌子下暗示要握我的手。我放下筷子,和他的手握在一起。我心里独自做了一个决定,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九点左右,子冉和纪长霖相继出了门。有了上次去王家生日宴的经验,我熟练的开始打扮自己,在衣柜里选了件青莲色的绸缎纯色中袖晚礼服,外套一件耦荷色羊绒齐膝中长款大衣,脚蹬一双漆皮青荷色三寸高跟鞋。把手机和钱从我平时的手提包里拿出,放进子冉给平时给我准备的白色手包里。十点钟,我准时出门,子升哥刚好从书房出来,见到客厅门边的我赶紧叫住,“白芷,你去哪?我送你。”
“子升哥,我去秦朝找子冉。我约了网约车,不麻烦你了。”说着我出了门。
子升哥几步追上来,“白芷,站着别动,等我几分钟。”
子升哥不愧和杜朗哥是铁哥们,都那么强势和喜欢命令,真不知子升哥和杜朗哥在一起时谁该听谁的。又或许他们只是对我强势,只因知道我胆小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