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凯阳!闭起你的狗嘴!收起你那些自以为是的龌龊心思,别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不堪。”我还没生气,杨逸已生气着大叫道。
“是的,我不坦诚。”何与夏虫语冰?我内心不屑,甩出这句话,急忙拉着生气的杨逸就走,却拉不动。我扭头一看,宋凯阳单手抓住杨逸的胳膊,嘴角升起一抹邪笑,“杨逸,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吗?既然你说我龌龊,那就让你尝尝龌龊的味道吧,反正我们这个圈子里,玩些龌龊的游戏再正常不过了。”说着,拽着杨逸往白玉兰花树下走去。我慌忙过去拉扯宋凯阳的手臂,哪里扯得动,一心急,张口对着他的手腕就咬下去,他手上的劲一松,杨逸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几步。宋凯阳被激怒了,一手钳着我的胳膊,一手抬起我的下巴,“你是想扮姐妹情深,还是本来就想代替她?”
“我想代替她!”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很好,我成全你。”他扯着我快步向那树影下走去。杨逸冲上来发狠地扯打他,但我们的四拳根本无法敌他两手,我担心他会把我俩打晕,再逐个把我们解决。这种事,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我们大声喊叫惊动别人,只会让别人拿冷眼看我们,接着是对我们的讥笑和讽刺。我急急地对杨逸叫道:“杨逸,别管我,你快回去。”
我一边叫着,还一边向她眨眼睛,她不知是看不懂还是不放心,仍在撕扯着他。我很快被宋凯阳抵在了一棵白玉兰花树干上,他大概怕我再咬他,一手抵着我的脖子,一手对付着杨逸的击打。我很难受,想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对杨逸大声地说:“杨逸,你快回去,别坏了我的好事。而且你也不想我死吧。”我故意咳了几声。
宋凯阳一把推开杨逸,冷嘲着笑道:“听到了吧,你只是你好姐妹垂钓有钱人的垫脚石而已。我生平最看不惯就是这类腥腥作态有几分姿色就自许清高的人。”
杨逸被我的话吓到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故意不理她,温顺地望着宋凯阳,一手解着自己胸前的衣扣,一手解着宋凯阳脖子前的衣扣。这么热的天,又不用训练,我是怕被晒黑,才穿有领的衣服,他一个大男人也穿有领的衣服,还扣得那么紧,所因何事?
由于常期在自己身上练针的缘故,我的双手都很灵活,几秒钟的时间,宋凯阳的脖子在我眼前一览无余,我看到他脖子上大小不一的印痕在树阴里象墨色一样突显,心中了然。宋凯阳鄙夷地看着我,嘴角轻蔑地笑,抵着我脖子的手松开,手指轻浮地划着我的脸和下巴,另一只手搁在我的腰间摸索。我忍着恶心,假装讨好地笑着,左手摸着他的穴位和血管,右手从我胸前的剑套里取出一柄和我的尾指一样粗细的骨剑。这柄骨剑,是我用一年的时间从不同种类的牛身上,不同的部位中,找出最坚韧的一根骨头磨制的。它没有剑刃,但剑尖却锐利无比,它不属于金属类,安检也奈何不了它,它和我如影随形。
我的左手在他的脖子上撩拨,右手握着拳藏着那剑迅速靠近左手选定的位置,我选了一条较小的动脉,露出了剑尖抵上去,“宋凯阳,疼不疼?”我温柔地问他。
他一愣,“是什么东西”在他说话的檔口,我左手摸了一把刚才在山脚采的龙葵果丢进他口里,一半直接进了他的喉咙,一半在他闭口那刻压在了舌上又被迅速地吐了出来。
“你个疯子,在干什么?”他愤怒,吃惊,带着惧色问到。手重新掐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狠戾地抓住我的左手胳膊。
“宋凯阳,如果不想你的动脉被刺破,请把你的手从我身上移开。你是一个观察入微的人,平时有没有看到我的双手到处是针眼?”
我故意顿了顿才接着说 :“我不但懂医,懂穴位,还略懂苗族的蛊术。俗话说,蛇有蛇路,鼠有鼠道,穷人有穷人生存的法则。我刚给你吃的是毒果,慢性的,它能使人的心脏慢慢失去搏动的功能,让人慢慢死亡而没有痛苦,不过它的效力很慢,所以你要是放开我,一个星期后我会给你解药,这个解药每个星期吃一次即可。”
我内心紧张得很,脸上摆出笑意,盈盈地说。月亮适时地躲进了云层,他看不明我真实的心情,我也辨不清他这时的情绪,但是他的手松开了我的脖子和胳膊。杨逸在一旁呼吸渐稳,很随意地站在一旁朦胧地欣赏着我紧张的表演。
宋凯阳僵硬着脖子,一动不敢动。我说:“放心,我的剑上没毒。你蹲下,等我们走远了再站起来。记住,在我给你解药的过程中,别威胁我和我的家人,我们的命加起来都没你的值钱。再者你既然知道我来自穷苦人家,你也应该知道,我是孤儿,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现在这对父母是我的养父母,他们有自己亲生的儿子,所以我在他们心中的位置和他们在我心中的位置有多重你自己衡量,你对我的威胁丝毫不起作用。”
他听话地蹲下,高大身躯布下的威压瞬间消失,一米八几的个头缩成了一团在我眼下。我说:“在我松开剑后,别试图追击我,也别不相信我的毒果,这个世上有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也有很多现代医学的教科书上解不了的毒,但不代表民间也解不了。你要记得你的命远比我的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