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些钱你们不用管,我会处理,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我现在已经可以用自学的医术赚些小钱了。我以后可以身兼数职,你们要相信自己养大的女儿。实在没撤时我也不会忘你们这两个坚强后盾的。而且你没发现我现在一直都过得很好吗?”我拍着胸脯说道。
爸妈怜爱地看着我不说话,他们也有他们的算盘,大不了,把房子卖了也就能把钱还了。
家人的疑虑告了一段落,我准备履历表开始找实习单位,杨逸抢过我的履历表放在身后说:“你不想学医了吗?你不是老想着跟薛老学医吗?大好的时机不利用,找什么实习单位啊。”
“想归想,可是这实习报告关乎着我们的毕业证书呢,不实习哪里有报告啊。”我认真地答着。
“实习报告还不容易,我把我俩挂靠在我爸的广州分公司的财务部就好了,我让他们把财务管理和投资的相关资料拿给我们,有空时研究一下,到时在网上找个范本参考参考,凭我们的实力难道还写不出一个有血有肉的保证合格的实习报告吗?”杨逸认真地说着。原来她早就把一切规划了,只等我和她一起去实施。
自从接触了针炙和药草后,我越来越觉得针、草世界无穷大,引人入胜,财经这块变成了我的鸡肋。财务方面的工作经验可以日后慢慢积累,但薛伯却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他不是本地人,说不定哪天就回家乡去了。更何况这个军事化的训练对我以后的人生大有裨益,岂是几个月的财务实习经验可以相提并论的。我如是想着,站起身和杨逸来个会心的拥抱。
九月三十日傍晚六点多,我们乘着杨逸爸爸的专车来到基地。今天门卫站岗的又是卢鹏飞,他看到我俩惊讶地问:“明天国庆节,基地放假,你们怎么还过来了?”
我一听,心里也纳闷了,这样的事情杨逸怎么可能不了解清楚就莽撞而来?
杨逸笑嘻嘻地看着他,接着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到他身后,我看到远处小跑而来的伍振霄,心中了然。他们这个圈子的人,谈个恋爱也不容易,放假了也只能躲在这里,否则就会被父辈们捉到身边开始各种管理能力、交际能力的培养。只是伍振霄被锁在这深山里,杨逸如何把消息传递给他的?
下了车,我识趣地和伍振霄打过招呼,径直向山脚走去,把杨逸留给他。
现在正是给花草浇水的时间,已经一个月不和它们相见,不知都长得怎样了。我脚步轻快地捌到医务室楼前,却见平时通向山脚的路面上半躺着个人,心里一惊,飞奔过去一看,竟是薛伯。水勺盖在桶边,桶歪倒在地上,桶里残余的水还在不停地从里往外流,地面一片水光向四周散开,看来薛伯是刚刚摔倒。薛伯看着我的到来有些不解,但也很高兴,我顾不得解释,急急地问他:“薛伯,你哪里摔到了?我可以扶你起来吗?”
“别急,我大概只是扭到腰了。”薛伯平静地说道。
我看他回答有条理,神智清醒,正要搀他起来,“喵”的一声猫叫由远及近,伴随着另一个影子跑到我跟前,定睛一看,是一猫一人。那人是宋凯阳,猫就是厨房那只猫。宋凯阳看到我一脸喜悦,象是终于等到我似的。我没理会他,他也快速垂下目光向薛伯发出我刚才的询问,薛伯在我开口前已向他陈述了刚才向我陈述的句子。
宋凯阳弯下腰,稳稳地抱起薛伯向医务室走去。我赶紧跑到前面指引宋凯阳把薛伯抱到他的居住处。宋凯阳看着我有些迟疑。我说:“没有人愿意住在医院里,而且医务室的医生和护士都放假了,去那里也没用。”
听了我的话,薛伯突然象个老小孩一样开心地对我笑,宋凯阳刚立即顺从地把薛伯抱到他居处的床上。
厨房的那只猫一直跟在我们身旁,还时不时低头轻噌我的裤脚,我本来想表扬它是一只有灵性的猫,可刚看见它怯怯地眼神,一幅犯错的表情,就知道薛伯的摔倒肯定和它有关,没忍住瞪了那畜生一眼。平时我在这里总是要小心地避开别人的目光和情绪,面对这只猫,我终于可以找回一些做人的尊严和骄傲。
宋凯阳按薛伯的要求拿着薛伯自制的铁打药酒给他擦着左腰扭伤的部位。等他擦完药酒,我实在放心不下,拿出银针在他右侧的百会穴,耳前发际穴,肩井穴,风市穴,三里穴,绝骨穴,曲池穴默念着各施了一针。扎好针,我一边来回用针刺激着穴位,一边仍在口里默念。薛伯并不阻止我,他还在我的默念声中舒服地闭上眼睛。一个小时后,我收起了针,感觉挺疲惫,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再睁眼,看见宋凯阳还在这里。宋凯阳见我看着他,对我微微地笑。我说:“这里没什么事了,刚才谢谢你,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我的事就是来陪着你。”宋凯阳用微乎得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你真会开玩笑,你还是间谍呀,提前得知我会回基地?”我也小声说道。
“我就算是间谍也不会把你当作目标。是杨逸打电话给我表哥,让我转告伍振霄她会回基地,让他不要离开。你和杨逸形影不离,我猜你也会回来,所以我留下了。不过,要是没留下,我也会去你学校找你的。”宋凯阳一脸真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