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公子——武立拓看她来了,有些急,却也碍于场面什么也没干。
最终还惊动了慧静师太。
“怎么回事?!”慧静师太刚得知了些事情,心情正不太好,此时来了也是心有不耐,一向平静的她此时竟是脸上隐有忧虑。
邵施施缓缓吐了口气,总觉得这幕有点似曾相识。
出了事,然后迅速聚集的一大帮人,以及叶青雯刚来时的表情。
若说跟她没有干系,邵施施是绝对不信的。
只不过这次稍微有点棘手——嗯,叶青雯她终于吸取经验教训,这次手段高明了不少。
“二位没有解释?”慧静师太又道,“我寺有寺规,若是没有说法,休怪贫尼无礼。”
眼下这情景,还真是没什么好说的。明眼人一看就是,她私会情郎被逮了个正着,尤其她还是王妃,传出去,名声就可以不要了。
虽然她脸皮厚不在意这些吧,但是——
“那什么……”邵施施摸了摸鼻子,镇定道,“稍等啊,本王妃先问问这位公子姓甚名谁。”
说罢,她真的转头看向那人,“敢问公子姓甚名谁?为何出现我房中?意欲何为?”
此时一名姑子道,“你装模作样什么,这人不是你叫来的?你还不清楚?”
邵施施回答她,“确实不是我叫来的,我不清楚。”
那姑子瞪着眼,“你是见事情败露想撇清关系吧?明眼人都能看见的事情,你还想狡辩?身为王妃竟然在我寺中私会外男,还有什么好说的?!”
邵施施突然想起这姑子了,她好像这几日跟叶青雯走的比较近。
邵施施看了叶青雯一眼,果然看到她眼底的快意。
她索性不再与那姑子说话,而是转向了那名男子,“这位公子,看样子你也似被蒙在鼓里……”他从出现到现在,脸上不是惊讶就是迷茫,看样子不是故意的。
又想到这人刚进来时也是一副吃惊的模样,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应该不是装的,因此邵施施大胆推测他也是被利用的,“你被利用,而我被陷害,你就不想说点什么?且不说这寺规,便是传到京城,于我而言,或许只是名声受损,那于公子而言……?”
刚才八公主的反应,应当是认识此人的,由此可以推测出,他在京城里应该是什么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与王妃私通的罪名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
只见她说完,对方的脸色果然变了。
武立拓确实脸色变了,也不由得他不变。
他也一直在想这件事怎会变成这样,其中必然有蹊跷,但是他还是不愿往坏里想她。
可经这位——刚才听人说是王妃——提醒,他不由想的更多了。
叶青雯的父亲是太师的门徒,而他的父亲不是。难道此次是太师府那边针对父亲的阴谋?
私通在大梁来说,本就是大罪,若是不小心再扣上一个勾结西昭的罪名——
再想到七王爷那般不好交涉的性格以及两家那么差的关系,此事说不定又会闹得满城皆知。
武立拓当即冲慧静师太作揖,“在下武立拓,今日受人蒙蔽进入寺中,又误闯这位姑娘——刚才听那位师父称王妃——的房间,实属不该,在下愿受寺规惩戒,还请师太明察。”
说罢,他又冲邵施施作揖,“多谢王妃提醒,是在下大意了,唐突王妃,实属不该,等他日回京,再去王府向王爷和王妃请罪。”
他话说的光明磊落,眉眼间一片泰然,的确不像有私情的样子。
邵施施见状道,“既是受人蒙蔽,也怪不得你,只是策划这事的人,心机实在深的很。只是还是希望公子还本妃一个清白,不然此事若是闹开了……”
邵施施知道如今能道出真相的只有这个武立拓了,所以只盼着他能拿出点什么证据,最好直接指出叶青雯才好。
武立拓苦笑,“王妃说的是,这次是在下大意了,连累王妃实在是在下的错……”
他一直以来喜欢叶青雯,只是因为在所有这些官家女儿里,无一不是装模作样之辈,唯有叶青雯,她或许有些坏,却特别直接,不像大多女儿那般惺惺作态。
因此,他才会相中她。
武立拓想,妹妹这次真说对了,他可能真是眼光不行,遇人不淑——
叶青雯她或许的确不是惺惺作态之辈,却也着实心思不正,人品不端。
其实在她私下约他进这尼姑庵里的时候,他便觉得有一丝不妥了。
若是见面,什么时候不行?哪里不可以?为何非要在她们快要出寺之前,来这静安寺内院?
若此次只是他自己也便罢了,可他身后还有他父亲,以及武家众人,他承担不起这后果。
慧静师太看了半天,也琢磨出味儿来了,心中已经信了大半。若王妃果真与这男子有私情,挑什么时间不好,非要挑这个时间,王妃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不该不知道,这时候正是寺中姑子每天向各屋发经卷的时辰。
于是想了想,慧静师太便道,“依二人之言,此乃误会?”
武立拓说,“是,但在下私闯贵寺是真,愿受寺规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