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宫里正在舒畅,芷溪却在侯府里如坐针毡。
慈国夫人正在她的房内,软语温言地说道:“芷溪啊,有件事还要请你大度包涵。”
芷溪心里一紧,预感到她要提到容欣,果然。
“容欣是我外甥女儿,原本是打算给容山做个侧室。虽然没有举行什么仪式,这事众人皆知,若不是容山一直拖着早也收了房了。现在你回来了,再为她寻个人家,一来名声有损,二来时间紧迫,总是不太好找。你若是不介意,就让容山收了她可好?”
芷溪低了头,不知道如何答好。要违心的接受还是狠心的拒绝?
“夫人。“
“还叫夫人么?叫母亲就是了。”慈国夫人眼睛溢出水来,竟有些恳求的意思。
芷溪抬起头道:“等容山回来决定就是了,我听他的安排。”
“好,你这孩子真是大度贤惠。”
慈国夫人喜滋滋地走了。芷溪心里满满都是委屈酸涩,却又同情有些容欣,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脸面拒绝,这般矛盾的心思更让她盼着元赫早些回来。
天近黄昏,元赫回来,一眼见的就是她愁苦的表情。
他兴冲冲地走上前,拧了拧她的脸蛋:“皇上让我们回东平成亲,你还不高兴?”
她高兴不起来,低声道:“母亲让你纳了容欣,我若是不同意,就显得小气善妒,再说,容欣也着实可怜。”
元赫头疼:“就这么点小事,你烦恼的没完没了。当日在云南的英气都去那了。”
“都是你!”芷溪一恼,捶他一拳。
“我去解决就是了,你这丫头明明吃醋还要装做大度,真是何苦来哉?”元赫在一边取笑不已。
芷溪又羞又急,道:“谁装做大度了。我明明是觉得她也不容易,所以才矛盾的。”
元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转身出去。半晌回来,一把抱住她道:“好了,你的心事已经解决了,怎么谢我?”
芷溪推了推他,却推在他的胸前,一阵心跳从掌心隐隐透出。她一阵心醉,脸色如薄醉。元赫也有些醉意之感,只觉得天长地久都不够,只愿此刻永恒。
他把芷溪抱起,放在床上,手一挥,帘子垂了。
帐子挡住了一抹斜阳余晖,沉陷如浅淡的暮色。
他的呼吸有些急,在她耳边颈窝一路亲了下来。芷溪初时以为他仍象回蓉城的路上一样守着礼节,待有些觉得不对劲,外衫已经解到腰际。
一抹红色的裹胸包着她如玉凝脂,他的手指有些颤抖,想借开裹胸,带子却被她的胳膊压着,另一头握在手里,死活不肯松手。他急的有些汗出,身下也急了。
芷溪又慌张又羞涩,越发紧紧压着裹胸的带子。元赫不忍使劲去拉开她的手指,只好施了一招围魏救赵。手往下而去。于是她只好弃了上头来顾着自己的裙子。元赫笑了,一把解开了她的裹胸,从未示与人前的处子之身竟如染了浅浅的胭脂一般淡淡起了粉色。他被这暖暖春色淡淡馨香熏的越发醉了,低头吻了下去,停在她的蓓蕾之上。芷溪此刻羞的几欲昏厥,却推不开他,身子软如一团棉絮。
“不要这样。”
“这是皇上的旨意,让你我早日燕好。”他含糊不清地说话,不舍得放开口中的甘甜。
“你骗人。”
“不信你去问他。”这样的话,她要怎么去问,她又羞又急却又无力反抗,只任由他非礼,他似乎还没有停止的意思,手一路望下而来,裙子一掀,肌肤已在他的掌握。他慢慢摩挲,不舍得离开,似乎每一寸都是滑腻温软,勾人沉沦。
花好月圆
“侯爷!”房门外一声低呼。
元赫情陷温存,身子一僵停了动作,暗恼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挑时辰。
芷溪清醒过来,趁他一个分神,将自己盖在了被下。
元赫有些气恼,却又无可奈何,等自己稍稍平息,才起身挑开床帐问道:“什么事?”
门外的人早已等的跳脚:“宫里来人了。”
芷溪与元赫匆匆穿好衣衫。两人都是面色潮红,略显尴尬。
“你在这里等我。”元赫在她脸上轻轻一吻,出了门。
原来是太后派人送来赏赐的诸多礼品,元赫谢了恩送走宫里的人,对母亲道:“看来太后心有愧疚,竟也没宣芷溪进宫,直接把礼品赐到府里来了。”
“容山,你与芷溪的亲事皇上怎么说?”
元赫道:“皇上让我们在东平成亲。儿子打算明日就带芷溪回东平,安国公病重,芷溪一时也
不能公开身份,我们速去速回,京里的事我也不太放心。”
“如此甚好。”
翌日,一行数人打点好行装,望东平而去。
元赫初时骑马,行了一段,突然下了马,钻到马车里来。芷溪忙道:“这么多随从看着呢。”
“我骑马累了,想进来歇歇。”
芷溪明知道他是找个借口,说道:“你领兵的时候一行一日也不累么?”
元赫捂着心口,剑眉轻皱:“我身子倒不累,只是心累。”
“怎么了?”芷溪一急,想来号他的脉。
他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里,笑道:“心里老是想着你的样子,想的有些累了,索性这么看着。”
芷溪明白过来,脸色一红,想抽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