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肩膀上落下了一只手,而后她被奎木狼搂在了怀里。原来他不是在镜子中,而是在她的身后。
他从她的手里接过珠子,含在了口中。
她一阵紧张害怕,看着镜子中的奎木狼,脸色发白,情不自禁地想要从他怀里挣出来。
他对着镜子里的她微笑,笑的有些古怪,手臂纹丝不动,却力大无比,将她牢牢锁在胸前。
她无法克制的紧张,还有羞涩,因为他靠的她很近,能感觉到他贲张的肌肉一般。
她终于忍不住发问:“狼君,昨夜,为何没有吃我?”
奎木狼色色地笑了笑:“已经吃了,你不知道?”
已经吃了,是什么意思?她不是还活的好好的么?于是她忐忑的问:“那就是,吃?”
他低笑不已:“是啊,你还想怎样?要不,今夜换个吃法?”
“我,我。”她不知道说什么,直觉那种“吃法”很不妥,太不纯洁了。而现在,两个人靠在一起的感觉也不一样了,说不清那里有了变化,只觉得奎木狼的神色突然变的很温柔很温暖,不象个妖怪,更不象个要吃她的妖怪。那神情和姐夫看着姐姐的时候倒很象。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里,她倒觉得有些暖心,并不怎么排斥,如果他所说的“吃”,是那样一种,她略略一回想,脸色突然红了,好象灵光一闪,让她意识到了点什么。
奎木狼柔声道:“你刚才看见了么?”
“你是说镜子里的?”
“是。那女子就是你。”
雪画儿大惊:“是我?”
奎木狼将她的肩膀扳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道:“是啊,你本是天上的玉女,我是奎星。你一直喜欢我,非要和我在一起。我怕天规严厉连累你,没有答应,结果你就自作主张下凡,临走前扔下一句话,用的是先斩后奏,逼仙为妖的法子。”
雪画瞪圆了眼睛,惊异道:“那是我?我是仙女?”
奎木狼努力做出一副委屈的神色,唏嘘道:“是啊,我是被你逼着下凡了,你既然约了我,我总不能失信。所以,我就和你喝了合卺酒,然后吃了你。你明白了么?”其实,他的委屈和唏嘘根本掩饰不住调侃和得意。
雪画儿脸色通红,原来那个“吃”,是那个意思。亏自己还担心害怕的要死,原来他口中的吃是要和她……她又羞又恨,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清白了,彻底完全地不清白了。
他真的是天上的星君而不是妖怪?不管是星君还是妖怪,反正她是硬生生地被霸王硬上弓了。她是该痛苦被他霸占了,还是该庆幸没被真的吃掉?一时间她喜忧参半的很是失落惆怅,茫然彷徨。
撇下这个不提,他所说的天上人间的这一份情缘她却不太相信,怎么可能?上一世的她居然如此剽悍?居然胁迫他下凡和她做夫妻?天哪!她的脸色更红了。
“你不信,可以去问羽翔。”
“他怎么知道?他从没对我提过。”
奎木狼淡然一笑:“昨夜他绕着我要去他的家里拿解药。他借个故离开了片刻,我就知道他必定回来对你动了手脚。所以,我也借了个故回来。今日,我们再一同去找他拿解药。“
“什么解药?”
“就是锁容丹的解药。”
雪画儿奇道:“我身上真的有锁容丹?”
“自然是真的。容颜不老的法子有很多,这锁容丹让你七情六欲淡泊,还是去了的好。”
雪画儿一听容颜不老,顿时有点舍不得去掉。
奎木狼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嘿嘿笑了笑。不由分说搂着她便驾云而起。
到了孔雀君的居处,雪画儿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孔雀君失魂落魄的样子。从认识他,他就活泼的象个麻雀而不是孔雀,还真是没见到这么颓废枯萎的模样。
他抖着手指头点着雪画儿,哆嗦着:“奎木狼,你,你昨夜又折回去了?”
奎木狼笑道:“是啊。我今日来拿解药,也是一样。”
“不一样,当然不一样。”孔雀君的样子,好象要在地上打滚,撒泼。和他风骚漂亮的样子实在不符。
雪画儿看呆了。
“我不想活了。”孔雀君扔下一句话就钻到了他的庭院里,还把大门给关上了。
奎木狼笑呵呵地看着雪画儿道:“你进去把解药拿来。这会儿他必定不想见我。我在这里等你。”
雪画儿“恩”了一声,上前进了孔雀君道观一样的庭院。
孔雀君居然蹲在回廊下,揪着头发,貌似痛不欲生。
雪画儿很奇怪,上前问道:“羽翔,奎木狼昨天来和今天来,又有什么区别,你为何这么伤心?”
孔雀君一下子跳将起来,喊道:“我千辛万苦地阻挠,到底被他钻空子把生米煮成熟饭了,我,我亏不亏啊我,前功尽弃啊。”
“你怎么亏了?什么生米,什么熟饭啊?”
孔雀君怒其不争地指着她:“你这个笨丫头。他昨天没动你?”
雪画儿的脸色是最好的回答。
孔雀君一看就明白了,哀叫一声:“我亏死了。”
雪画儿想了想,难道他真的喜欢自己?因为奎木狼将自己“吃”了所以他很难过。雪画儿略有些尴尬,呐呐道:“天下何处无佳人?你不要伤心了。”
“我伤心啊,我这个朋友不合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