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他边接过陈沫递来的公文包。
“知道了,”陈沫看着面前的男人,“少喝点酒,早点回来,”她脸上挂着一如往常的浅笑,嘴角有个细微的酒窝。
王振阳出了门。
陈沫走到窗户边,她的双手交叠,倚在窗框边看着王振阳的宝马七系缓缓的驶出车库,锃亮的黑色在阳光下反着光,她犹记得,平日里都是她把他的车按时送去4S店里做保养。
而每次去,4S店的店员总会笑着说:“王太太,您来了。”
王太太。
陈沫转着无名指上带着的婚戒,足足一克拉的Tiffany六爪,笑的无不讽刺。
那时候,王振阳的公司刚融到了A轮资金,他便兴冲冲的跑去店里,买下这枚戒指对她求婚。
求婚的当晚,他包场了A市中心的旋转餐厅,单膝跪地对她说:“沫沫,嫁给我,我要你做我的王太太,人人羡慕的王太太。”
是的了。
结婚后,她成了同学里人人口中艳羡的王太太,出入开着豪车,住着洋房,不需要上班看人脸色,老公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美满。
只可惜美梦碎的太快。
而她犹如一个傻子,被人猝不及防的捅了一刀,刀子扎进心窝里,剜的血肉模糊。
让她来不及呼喊求救,便已经溺毙。
第2章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在三十三岁真爱那么珍贵,年轻的女孩求她让一让位,让男人决定跟谁远走高飞。——《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
王振阳出差的第一天,陈沫转脸就去了新天地专柜。
昨天晚上王振阳一如既往的迟归,陈沫默不作声,只是在他换下的衬衫上闻到了刚洗完澡的沐浴露味道。
陈沫对气味向来敏感,王振阳衬衫衣领上沾着的玫瑰露的味道,显然不是家里惯用的。
因此晚上熄了灯王振阳俯身过来抱着陈沫准备求欢的时候,她不自觉的闪躲开来,只觉得他身上说不出的脏,令她反胃。
“怎么了,老婆?”黑暗里,王振阳的声音响起,他的手环上陈沫纤细的腰肢,以为是她害了羞。
“今天不太舒服,”陈沫搪塞的说道,“还在安全期里呢。”
说白了,做了也没用。
“哦,”王振阳难得上头的兴致被一盆冷水泼下,“其实不必非得要……”在危险期内做,后半截句话他没说出口。
陈沫没搭腔。
“我累了,老公,睡吧,“陈沫侧了侧身子,背对过他裹紧了身上的被子,”明天一早还要早起赶飞机。“说罢,便假装睡着。
王振阳也不再多言,没多一会儿,睡意侵头,转脸便睡了过去。
陈沫听着耳边规律的呼吸声,缓缓的转过身来。
厚实的窗帘遮掩住室内所有微弱的光,凭借着直觉,陈沫还是在黑暗中摸索到了王振阳的轮廓。
岁月总是不会苛待男人,即使平日里陈沫的护肤保养做的再好,接近三十岁的年纪也终究是抵不上二十岁刚出头掐的出水的皮肤。
但是反观王振阳,则完全相反。
平日里王振阳还算注重身材的管理,虽说没有八块腹肌,但是至少没有身材走样,外加上身材高大,和那双招惹是非的桃花眼,总归是有挡不住的狂蜂浪蝶。
只是这段婚姻,终究还是半路出了岔。
他们走到这一步,陈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其中也有着不可推拒的责任。
平日里,她对王振阳总是无条件的信任,总觉两个人成为夫妻,走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总归是有着旁人无可撼动的情分。
可惜还是她太过于相信情分这两个字,又或者,她从一开始便低估了男人身上的劣根性。
说到底,男人的本性就是贱。
那个乡下妹,从女人的审美来看,除去年龄的差距,陈沫自诩外貌身材言谈举止不知压过这三儿多少倍。只可惜身边熟睡的男人依旧还是选择了出轨。
那些明里暗里的调情字眼,老公老婆亲爱的宝贝叫的热乎的劲儿,犹如针扎在陈沫的心头,万箭穿心。
花费七年时间去看清一个男人的真实面目,这个代价的确是高了些。
只是转念陈沫又想,若是有了孩子再发生这样的事儿,自己还能不能当机立断的做出这样的决定。
好歹这个代价虽然足够高昂,她还付得起。
因此她不由的安慰自己,在还二十八岁的年纪摔个跟头,总比在三十八岁四十八岁摔的时候,恢复力还强一些。
可惜眼眶还是不受控制的濡湿了眼睫,温热的眼泪争先恐后的溢了出来,顺着侧脸的轮廓无声的没入枕头里,而身边的男人鼾声正香,陈沫死死的捂紧嘴巴,不让自己的呜咽声泄露分毫,生怕惊动了他。
这一夜,她彻夜无眠。
—
新天地里,陈沫没先去爱马仕柜姐那里,而是先去了维密里买了好几身行头。
说实话,陈沫对于自己的身材向来管理得当,快三十岁的年纪,胸也没下垂,反而36D的罩杯显得性感十足。
外加上平日里注重打扮,路人眼里很少能将年近三十的陈沫和□□这两个字挂上钩的。
只是这时候手机里传来震动,一条信息提示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