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郴,我环翼网站都不让她上,你认为环翼大楼还允许她踏进来?”
瞿郴搔搔头,只能亲自下楼去处理。
薛桐雪被保卫安排到了一间接待室,瞿郴推门进去,“薛小姐,夏总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的。”
“我不明白,林蓦阑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要他这样对我。”
“薛小姐,你是旧情,而夏总对待女人一向不怎么念旧情。”
“他哪里是不念旧情,他现在是要赶尽杀绝。”
“那也只能怪薛小姐做事没有自知之明,在分手后夏总没有限制你在环翼的资源,但薛小姐却三番五次找夏太太的麻烦。”
“所以还是因为林蓦阑?”
“薛小姐,不管你现在清不清楚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但环翼这条路对你已经是死路了。”
瞿郴的一番话似一盆冷水从薛桐雪的头顶浇下去。他叫了保安进来,“护送”薛小姐离开。
林蓦阑并没有告诉林蓦潇和浅漾自己怀孕或流产的事情,但林蓦潇还是知道了,借的是江慈的口。
江慈还是在上次的酒店套房里见了林蓦潇。
“慈大少这次找我什么事?”林蓦潇还穿着快递公司的制服。
“林先生,我上次对你发出的邀请依然有效。我想你现在应该有再考虑考虑的必要。”江慈点燃雪茄。
“我想要安稳。”林蓦潇起身。
“林先生,你妹妹为了你把自己卖给夏树森,这说起来也是你们家的私事,毕竟兄妹情深,夏树森有钱有势,也谈不上多大的牺牲。但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还看得下去,我还真不知道你所谓的是哪门子的安稳。”
林蓦潇本来已经转了身,他又倒过来,“慈大少的意思我不明白。”
“我是不清楚夏树森对林蓦阑到底做了些什么,但你妹妹流产大出血住着院呢,她为了你倒是什么都肯牺牲。”
“你说什么?”林蓦潇血往头顶上涌去。
“林先生,你也应该为了你的妹妹多考虑考虑。欠了钱你挣了还了就是,何必让林小姐遭罪呢。”
江慈的助理塞了个纸条给林蓦潇,上面是医院病房的号码。他送走林蓦潇之后重新回到江慈身边,战战兢兢还是开口问到:“老板,你为了原少爷真要做到这个地步?”
江慈不语,不经意地眯了眯眼睛。
林蓦潇按照纸条上面的地址找到了林蓦阑的病房,透过门上的玻璃,他隐约看到夏树森也在里边。他没想清楚自己进去用什么表情,说什么话,就在门口呆立着,却听见两人的对话。
“我知道你这几天的行程有多满,没必要守着我。”林蓦阑说。
“这种时候我陪着你,理所应当。”
“夏树森,你不欠我,从我进环翼到嫁给你,你帮我解决那么多麻烦,一路都是我欠的你。而且我想我们也没有考虑清楚是不是此生都要绑定在一起。”
林蓦潇握紧拳头,有了江慈先前的铺垫,这些话听到他耳里有了另外一种解读。他转身离开,拨通了江慈助理的电话,“麻烦转告慈大少,我明天就过来。”
浅漾在几天后察觉到林蓦潇工作的变化,再三追问下,他只是说给一个大老板开车去了。
林蓦阑在一周后也开始正常上班,瞿郴站在夏树森办公桌前,指指在外面敲打键盘的林蓦阑,“要不是我知情,完全看不出她发生过什么。”
“别说你看不出,我都看不出。”夏树森摇头,“在公司一切如常,在家里也一切如常。太正常了。”
“要不要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她说孩子她本来就打算不要,只是这意外来得太快,该抱歉的是她。”
“她要真不打算要也就不会出这意外了。”
夏树森苦笑,“先由着她吧。差不多了,该去老太太那里吃饭了。”
林蓦阑在家休息的时候老太太会每天带着阿姨过来煮饭做菜,现在她正常上班了,就让夏树森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带她回去吃,中午吃了饭也好休息。
林蓦阑不想这么麻烦,但老太太一直坚持,她也不好再拒绝。她想着,等哪天夏树森和她出次差,把这规律打破,就自然而然地不必再顿顿都回去了。
林蓦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回了一路信息,她扭头活动活动脖子,却似乎在路边一家酒店大门口看到了西装革履的林蓦潇。他站在一辆豪车旁边,脸色肃穆。
林蓦阑侧身扶着椅背看过去,由于他们的车速并不慢,她并不确定了。
“看到什么了?”夏树森问。
她摇摇头,“可能看错了。”
饭后他俩到楼上房间休息。
天天被逼着喝老太太准备的炖品,林蓦阑微微长了些肉。夏树森搂过她,手无意识地拍着她的背。
“哄人睡觉是要讲故事的。”林蓦阑说笑。
夏树森没料到突然有这么一出,手稍稍一顿,但很快张口就胡诌了起来,“从前从前,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住着一对幸福的夫妇……”
夏树森感觉林蓦阑往他怀里缩了缩,低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夏树森低头在她额上印上一吻,也很快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