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跌撞撞上了楼,本以为总算可以关上门大哭一场,却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带钥匙。除了找开锁公司,她连个求助的对象都没有。
她实在站不住了,就一屁股坐在门口。她从包里掏出烟,却找不到打火机。
这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蓦阑大哭,最后几乎伏在地上哭,却不怎么发出声音那种。
开锁的师傅到了之后吓得不敢开口,先是轻轻咳了几声,以作试探。
“咳咳,嗯,咳咳,女士,是您打的电话吧?”
林蓦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
“女士您好,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我没有身份证。”林蓦阑擦擦脸,试着慢慢站起来。
“女士,按照我们公司和派出所的规定和要求,必须出示相关证件我们才能开锁。”开锁师傅还挺耐心。
“我没有身份证,护照可以吗?”
“我得问问公司,护照估计也行。”
开锁师傅拨电话回公司,林蓦阑突然想起护照也并不在她身上。
她打断师傅,“不好意思,护照也在屋子里。可以先开锁再给您补证件吗?”
“要不这样,您敲敲对面这家的门,只要能证明您就是业主,证件之后补就是了。”
林蓦阑又擦了擦脸,敲开了对面的门。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之前的房主也不知是把房子卖了还是租了出去。
“您好,我是对面这家的,我忘了带钥匙,您看能不能帮忙跟开锁公司证明一下?”林蓦阑说得诚恳。
可对面的女住户看一眼自己的丈夫,又看一眼林蓦阑,“我们家对面不是没人住吗?”
“是这样,我出国了几年,前几天才回来。以前的房主姓谭,对不对?”
“那这个证我们可不敢作,我是从来没见过对面这家有什么人。”女住户说完就把丈夫拉进去,砰一声关了门。
开锁师傅皱眉,“要不您再找其他住户问问?守门的大爷认识你吗?要是又没有证件又没有证人,这门我开不了。”
最后没有人能帮林蓦阑作证,这是个老小区,很多老住户已经搬走,现住的大都是些租户了。
实在没有办法,林蓦阑握握拳,“要不您先回公司,我去拿证件,拿到之后我再联系您。”
“远吗?要多长时间?”
“远倒不远,只是我不确定能不能拿到。”
开锁师傅看看表,“这样,我开车送你去取,要是取到了我们就回来开锁,要是取不到我就直接走了。”
“也行,麻烦了。”
林蓦阑让开锁师傅在滨江公寓大门口等着,他只求夏树森搬了家,但没有改防盗门密码,也没有拿走她的证件。
她忍不住笑自己,难怪今天莫名其妙要走到这里,早知如此不如当时就上一趟楼去。
她总算上了楼,输入密码,竟开门成功。她轻轻推开门,踏进一步。
客厅没有亮灯,但屋子里有隐隐的水声。
林蓦阑下意识要转身离开,但她没有任何证件,连酒店都住不了。
她定定神,往卧室走去。
脱下的衬衫和西裤搭在床尾的凳子上,林蓦阑拍拍头,赶紧开始翻床头的各个抽屉。但抽屉翻遍都没有。
她打开衣柜,对,还有保险柜。她输入指纹,也能成功开启。
她找到自己的身份证,锁好保险柜准备溜之大吉,可一回头就看到夏树森站在身后,手掌抱着手肘。
“夏总您好。”无话可说,惊吓之余也只能先打个招呼。
夏树森看看她,“脸色怎么这么差?”
伏在地上哭那么久,脸色能不差?
“这么晚了,就不打扰您了。”
夏树森往前两步,林蓦阑被逼退,后背已经碰到衣柜的门。
夏树森还是看着她,林蓦阑想往左一步却被抱住。夏树森把脸埋在她的颈窝,林蓦阑听到他在低语,他问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夏树森慢慢地吻住她,抱紧她,让她完全紧贴着自己。林蓦阑如梦初醒,她试着挣开,却是徒劳。
“有人在楼下等我,你放开。”
夏树森愣一下,冷笑出声,“男的女的?”
“男的,是……。”林蓦阑话没能说话。
夏树森闻言直接把林蓦阑往床上摔,屋子里除了□□,就是怒火。林蓦阑被压制着,毫无挣脱的可能性。她又气又急,拿戒指使劲往夏树森身上刮。
夏树森吃痛,恨恨地开始扯林蓦阑的衣服,“林蓦阑,你真是好样的。”
这时手机开始震动,刚才找东西的时候她顺手放在了床头柜上。她伸手去够,却被夏树森一把夺过,他接起来。
“林小姐,请问你证件拿到了吗?”对方问。
“你哪位?”夏树森语气非常不友好。
“不是林小姐的电话吗?我开锁公司的,她说上楼拿证件,我还在楼下等她。麻烦问问她燕林小区的房子还用不用开锁了?”
夏树森把手机扔给林蓦阑,林蓦阑解释了几句,让对方再稍等一下。
夏树森放开林蓦阑,自己去找了干净的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