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森,我今晚上住楼上的酒店,我的司机你拿去用。”乔竟说着把林蓦阑杯子里的白水喝光,很快把半个分酒器里的红酒倒进了林蓦阑的杯子。
林蓦阑只能接过杯子,报以灿然一笑,“乔总,我一个打工仔不敢擅做主张,这酒能不能喝我只听夏总的。”
乔竟盯着林蓦阑,看着她媚眼如丝收放自如,心里痒酥酥的。
“乔竟,你别闹。”瞿郴又来阻止。
“也就是一杯酒,你看我倒也倒了,总不能白白放在这里不喝吧。”乔竟用分酒器跟林蓦阑碰杯。
夏树森也起身,就抓着林蓦阑的手,把那杯酒喂到了自己嘴里,“这酒要是林助理喝了,明天你们还不嚼烂舌根,诟病我夏树森让助理挡酒?”
“我只是想跟美女喝杯酒,你也太小题大做了。”乔竟一副扫兴的样子。
“那就更不行了,这满屋子就我们家一个美女,要是都来喝一杯,那这个亏可就吃大了。要不乔总什么时候安排一局,欢迎携带女伴。”
“行,难得你开这个口。那就周五,在座的哥儿几个,记得带个伴儿。”
林蓦阑怔住,她听到夏树森说我们家,他们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家?
这饭一直吃到了十二点,到了夏树森家门口的时候瞿郴也要求下车,他实在忍不了,冲进厕所就是一阵吐。
林蓦阑端着两杯温水站在客厅中央,听着两个洗手间里此起彼伏的呕吐声,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
第二天七点林蓦阑再次回到夏树森家,把“偷走”的钥匙放回原位,然后走进厨房给这两个大男人准备醒酒早餐。
大米和绿豆都已经下锅,林蓦阑一手拿着手机回邮件,一手拿着勺子在锅里搅拌,完全不知夏树森什么时候已经站定在厨房门口。她关掉邮箱,发一段语音信息过去:“Jessica,关于撤换游戏开发团队的事我想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屠龙3是一块肥肉,想咬一口的人也很多,当初你带这个团队来的时候信誓旦旦,各项约定清清楚楚,但现在市场效果远不及奇计的同款游戏,这件事情我想你还欠一个报告。另外,我知道您跟几个董事沾亲带故,但若想因此让我不按流程操作,那请您亲自来跟夏总解释。”
林蓦阑一心二用,粥搅拌得不均匀,有滚烫的液体飞溅出来,疼得她“嘶”一声。
“你当心点!”夏树森轻吼。
“夏总早。”林蓦阑一惊,不过很快平复,谁让她面对的是自己的老板。她甩甩手。
夏树森走进厨房,带来一股清新的薄荷味。林蓦阑看他额前的头发随意地耷拉着,应该是刚洗了头。
“粥还要再等一下,咖啡饭后再做,可以吗?”
“随你,瞿郴呢?瞿郴怎么回去的?”
“夏总。”林蓦阑觉得好笑,夏树森摆明了断片儿,“瞿总就睡在您房间沙发上,您刚才没看见他?”
“为什么不让他睡客房?”
“不是您非拉着他在您房间住下,回忆青春岁月吗?”
夏树森不想再听下去,黑着脸坐到客厅抽烟。
这时瞿郴也跌跌撞撞地走出来,一手捂着胃,另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他听到厨房的动静,也往门口一站。
“什么时候能开饭啊,我要饿死了。”瞿郴语气虚弱。
“照你昨天那个吐法没饿死才奇怪呢。”
他看到林蓦阑一身西装,“你一早回去换衣服了?”
“不是一早,我昨晚在自己家里睡的觉。”林蓦阑说着往粥里撒了少许盐。
瞿郴瞪大眼睛,“林蓦阑,你好狠的心,你竟然放心让两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自生自灭!”
“瞿总要这么冤枉我就真的是没良心了。”她故意提高一点声音,让夏树森也听见,“第一,昨晚你俩吐得天昏地暗之后,是我帮你俩擦了脸脱了弄脏的衣裤,当然也要对你俩的酒德提出表扬,你们至少将99%的呕吐物吐在了马桶里,也愿意配合我换衣裤,难能可贵;第二,就在我翻箱倒柜找葡萄糖想帮你们解酒的时候,你俩急着互诉衷肠一直赶我走;第三,为了怕你俩半夜饿死,我还专门在你们伸手能够到的地方放了一瓶矿泉水和一盒插好吸管的牛奶。哦对了,为了免责,我当时还特意录了一小段视频,瞿总现在可要看看?您还要说是我没有良心吗?”
瞿郴嘴巴张得老大,他完全没有印象,夏树森大概也被烟呛到,咳了好几声。
林蓦阑把粥端到餐桌上放好,摆好几碟小菜,招呼两个大男人过来开饭。
“夏总,今晚总商会的宴会还是如期参加吗?”
“嗯。”夏树森点点头。
“另外,三小姐想约您今晚宴会结束之后单独聊聊合作事宜。您看我这边如何答复呢?”
夏树森接着吃饭,不语。
瞿郴坏笑两声,“夏总,为了公司,有时候适当的自我牺牲还是有必要的。”
“先答应着吧。”
“好的。”
林蓦阑快速吃完去做了三杯咖啡过来,瞿郴突然一副灵光乍现的样子。
“蓦阑,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