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考虑考虑,不给我当助理可以来离原做法务或者市场,我们最近急需人才。”
林蓦阑盯着江原,“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特别陌生呢?特别……”
“特别迷人?”
“是特别人模狗样。”
“我也只有在你和江家人面前才没皮没脸吊儿郎当。走吧,请你吃大餐。”
“行,以前只当你是有间小店还亲自到处取货的小老板,今天必须得吃顿好的。”
夏树森一下飞机便看到了程青元,程青元从上到下对他打量一番,嬉笑揶揄,“你本人可比狗仔照片里帅多了。”
“你本人可没有采访里好看。”夏树森翻着眼皮反击。
“堂堂夏总出差美国一个随行人员都没有?”程青元好奇。
“其他人从温哥华直接回国了,我这不是因为误交损友,只能特地跑一趟,干这千里送芝麻酥饼的事来。”夏树森说着用脚踢一下行李箱。
程青元当然知道夏树森会来纽约肯定跟瞿郴脱不了干系,只是她真的听到这话从夏树森嘴里说出来时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是吗?那今天我可要对你刷新认识了,这看着年纪大了心态也柔和了,连助人为乐的道理都懂了。”
夏树森郁结,“车在哪儿?赶紧带我去检验你那被过誉的才华。”
他们抵达时已经临近闭馆时间,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打扫。
夏树森环顾四周,“先带我去看看你表达自己情伤的大作。”
“每一幅都是,又都不是。”
“不要对商人采用太过文艺的话术。”
“先说好了。Don’t judge me.”
“你说。”
程青元深吸一口气,“我跟瞿郴分手,我们俩在两个国家各自痛苦,但过了两个礼拜当我缓过了那口气,我突然觉得释怀。我释怀不是因为天涯何处无芳草,而是我突然有一种盲目自信,对我自信,也对瞿郴自信,就是不管什么时候,一年两年三年,哪怕十年,只要我回去或者他过来,我们还是会重新在一起,不管在那个时候我们身边是不是有了别人,我有那个信心。”
“要是从此再也不相见了?”
“那就各自安好各自幸福呗。”
“你不怕瞿郴已经放弃你结婚生子?”
“我说了是盲目自信了,可能是某种神秘的东方力量,很难解释。”
夏树森实在羡慕程青元的笃定,他就是太不笃定,于是畏首畏尾,毫无结果。他在纽约呆了两天,会了会当地的朋友,便让林蓦阑定了最近的班机回国。
林蓦阑想着“误会”二字便头大,有那么几分钟她还真想立刻借钱跳槽算了。可她还没来得及将头脑中那团乱麻理清,林蓦潇那边又出了事:有人举报西亭路39号秘密制毒,方哥怀疑林蓦潇。
小章给夏树森发了十几个消息,也打了十几个电话,可这一趟航班全程要求关机,夏树森迟迟没有回应。他只能赶紧给林蓦潇、林蓦阑透个风声,同时去酒店把浅漾接走。
老徐在公司外面看到几辆眼熟又可疑的车辆,再到楼上看到坐立不安的林蓦阑,立刻猜到是林蓦潇那边出了事。
他先稳住林蓦阑,“夏总还有两个小时到,方哥会卖那个面子。”
林蓦阑没有反应过来,“夏总?”
“详细的情况你当面问夏总,你一定先保全自己的安全。”
林蓦阑拨电话给小章,“我嫂子她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害怕。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如果有把握不被跟踪就过来。不过林助理,我建议你暂时就呆在公司。”
“请问,请问是夏总让你们帮我的吗?”
小章也不知怎么开口,这真要照实说可就得扯出跟踪那档子事儿了,“林助理,详细的情况你最好当面问夏总。”
林蓦阑望向老徐,她想过去陪着浅漾,却又怕反而带去麻烦。
老徐明白她的意思,“林助理,我建议你不如跟我一块儿去机场,先接到夏总再做打算。方哥就算真要动林蓦潇,至少也会知会夏总一声。”
“好。”林蓦阑跟着老徐下楼,可车刚开出一个路口就被三辆车逼停。
下面的人汇报了情况,方哥很快给林蓦阑来了电话,“林蓦潇做出了赶尽杀绝的事,我找不到他,还不能找蓦阑妹妹喝杯茶?”
“你别诬陷我哥。”
“是不是诬陷也得当面才聊得清楚,林蓦潇直接跑路你说我该怎么想。”
“不跑?难不成等方哥你亲自叫人打死他吗?”
“蓦阑妹妹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怕夏总听到了产生误会。”
“哦?方哥说得客气,但现在被你的人堵在路上的,可不就是我林蓦阑吗?”
“蓦阑妹妹是聪明人,我忌惮夏总三分,也只能忌惮三分,要是手上什么筹码都不捏,那就不是三分了。你听话跟我走,我不找你家里其他人麻烦,再说了,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人敢动你林蓦阑。”
江原被困在车流中,好不容易违规掉了头,林蓦阑上的那辆车已经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