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扶起她的头,发现原来她一直是面无表情的。
☆、我说的爱你
满满的鸡皮疙瘩几乎是一瞬间就布满了整只手臂,她抱住佳五,眼睛也被眼泪糊住了。
亭洲一进门,就见到这副场景,他站住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出了门,靠在外面的墙上抽了一根烟。
这根烟是门口经过的一个外国佬给他的,他八成是看这个人挺伤心的。
其实亭洲已经很久不抽烟了,满满说她不喜欢,但是有时候不得已还是得闻,比如说有时候交际的时候,以前聚会上她们姐姐妹妹在一起也讨论过这个。
长礼回来了,他难得这么早回来,也没有喝得乱醉如泥。
他好说歹说把亭洲和满满劝了回去,满满还是担心,一直骂他,还威胁他,长礼都一一应着。
佳五还坐在沙发上,盖着一条毛毯。
长礼坐在她的对面,她眼睛抬都不抬。长礼曾觉得,那是全世界最美丽的眼睛,她只要朝你看一眼,你就把什么都给她。
可如今,这双眼里什么都没有,她什么也不想要。
长礼开口:“佳五。”
佳五不动。
“你误会了,那个口红印是个意外。我出去应酬,应酬时有很多女人……”
长礼一向条理清晰,如今话也不会说了,“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之前不让你洗衣服,一是怕影响到你的身体,而是怕你误会,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佳五,那一段时间我真的很累,工作很忙还要出去应酬,我心里也很烦。平日里也不能对谁发火,尤其是看到你,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控制不住,我害怕……我害怕哪天……”
长礼把头埋到佳五胸口,像个小孩子一样。佳五终于抬起了眼,她推开长礼回了房。
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佳五不是没想过做识大体的坚强女子,可是她最近越来越不对劲,情绪越来越不稳定。
那天看到长礼衣服上的口红印,加之长礼最近对她有所疏远,她想问他,可是看到他眼睛底下的青黑,看到他每天晚上回来醉的不省人事,她又心疼他。
她想再也不原谅长礼,可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当初下乡的时候承蒙他照顾,长礼为她吃了多少苦
她又心软。
她其实不太相信长礼说的话,但长礼从没骗过她,夫妻之间本就该互相信任,当初和秋云说自己一定会好好待他,她只好告诉自己:长礼,我相信你。
她只好摸摸肚子,告诉孩子:我相信你爸爸。
除此之外,佳五还有什么办法呢。她不是个坚强的女人,从来没有人教过她坚强,以前她摔倒了总有很多人过来扶她,下乡后除了长礼也有一些好心人帮助她。人活着都不易,可人人都愿意抛开自己的不易让佳五走得容易一些,佳五从来都是拥有最好的东西那个,她从哪里学坚强
她只能依靠长礼,也只想依靠长礼。她把百分百的自己都给了他,也想得到他百分百的回报。
她觉得是理所当然,她忘了,并非是所有人都得这么觉得。
佳五生了个女儿,取名叫温乐。
长礼很喜欢温乐,出门总是牵着她。可温乐却不太喜欢爸爸,因为爸爸总是冷着脸,有时候还骂她。
长礼向佳五讨教,佳五说:“那你得长得像我一样甜。”
长礼想了想,决定算了,他觉得佳五甜就好了,佳五的就是他的。佳五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就问他,“那长礼的也是我的,可是长礼一点也不甜,那我是不是也不甜”
长礼语塞。
佳五坐在长礼怀里,吻着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她说:“佳五说,她是长礼的。”
长礼也吻佳五,他说:“佳五是我的。”
满满躺在自家庭院里晒太阳,亭洲也从里面搬了一把椅子出来,还带了一把伞。
满满说:“亲爱的,你想的好周到!”
亭洲被夸的云里雾里地,一边撑伞为自己挡太阳一边问道:“为什么”
满满一下子就不高兴了,亭洲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不听。”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听。”
“我为你朗诵一首诗!”
“不听。”
亭洲躺在躺椅上,撑着一把太阳伞,他不明白为什么满满刚刚还夸了他,怎么一下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亭洲翻了个身,换一只手撑阳伞,“你心情不好吗?给我说说”
满满不理他。
亭洲说:“啊!亲爱的满满!你怎么了!在为何事生气呢!切莫生气!我的心仿佛正被割裂!你是否听到那挣扎的声音!在我的身躯里!哦!在我的身躯里!”
满满最受不了他这副咋咋呼呼的样子,笑了一声,说:“亲爱的,人家好晒啊!”
亭洲说:“那你先回屋呗!”
直到晚饭,亭洲都不明白满满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凑过去求亲亲,满满一巴掌把他呼开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钻进满满的怀里,按照往常来说,满满会亲昵地搂住她,可今天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亭洲被一脚踹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