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emo好奇地围着女主人,用鼻子拱她。
“别捣乱。”安知夏挥手去拂Teemo。突然,身体整个浮起,一张邪魅的俊脸正朝她坏笑。
“吃饭前,我想先吃甜点。”
炙热的恋人藤蔓般紧紧缠绕。
Teemo围着床不住地狂叫。
凌远吃上早饭,已是下午两点。面,培根和煎蛋。吃了两碗后,凌远搁下筷子,用脚把安知夏勾在可控范围内:“真没生我的气?”
安知夏正要开口,门铃响起。
凌远耍赖似的不想松开,安知夏重重地看他一眼,他才把脚放下。
走去开门前,安知夏把地上的T恤拾起,扔给凌远:“穿上,被人看见不像话。”
确认他穿上,她才拉开了门。
凌远抱臂,斜斜地倚在沙发上,想看看到底是谁来了。最先出现在脑海的当然就是那个Simon,竟敢趁他不在挖他墙角,这种行为让他非常之不爽。
门开启的瞬间,凌远霍地站起,敌意收起换成乖顺:“何叔叔。”
何宽也是一愣,才缓过神来:“哦,大明星终于知道回来了。还以为你红了、火了,不要我们小夏了呢。”
语气有嘲讽也有愤怒。
“怎么会。”凌远迎上来,跟何宽握手。
何宽故意使了很大的力,握的凌远骨头一响。五十五岁的他,掂了有四十年的大铁锅,手上力气自是不小。
凌远也不敢吭声,只咬紧了牙关。
何宽松开他:“你知道的,在小夏很小的时候,她爸就丢下他们母女跑了。现在阿蓉也死了,就剩小夏一人孤苦伶仃。告诉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小夏,我拼上这条老命也不会轻饶你。”
“何叔叔,我绝对不会欺负知夏,我跟您保证。”
凌远一年没回,何宽比安知夏还要生气。数次跟她说,干脆不要他,另找个对她更好的。娱乐圈的诱惑太多,他总担心安知夏会被抛弃。明明安知夏是更该忧心的那个人,每每却要反过来安慰何宽。
他们决定结婚时,何宽和母亲安蓉都极其反对。说长得漂亮的男孩子靠不住,安蓉她自己就是前车之鉴。
安知夏拉何宽坐下,为他倒上一杯茶:“何叔叔,喝茶。”
Teemo凑过来,在何宽腿上蹭了蹭,何宽的情绪才稍稍和缓,问了下安知夏的近况和有没有什么需要,又关心了下凌远的事业。
凌远说着,何宽时不时点头,皱眉深思:“男人是该注重事业,但也不能忽略家庭。”
“我知道。”
“好了,饭店还要继续忙,我先走。晚上到餐馆来吃饭。还有你。”何宽的目光最后落在凌远身上,没好气地道。
送何宽离开后,凌远拥住安知夏,唇边笑意分明:“一见何叔叔我就害怕。”
安知夏轻轻挣开他,去收拾餐桌:“难道做了亏心事,所以害怕?”
凌远从身后将安知夏抱住,鼻尖擦过她的发丝:“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真的?”
“知夏,你想我没?”
安知夏动了动唇,她想他快想疯了,可她的性格说不太出这些肉麻的话。
“说嘛。”凌远开始耍赖。
安知夏转过身,拨了拨他半长的头发:“我给你洗发好不好?”
凌远摇头:“休想岔开话题。”
安知夏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头倚在他身上:“我……”
凌远环着她轻摇:“快说。”
安知夏又动了动唇,还是说不出。凌远挠她痒,逼她说,她灿烂地笑着,让整个世界都明亮了。
凌远手停下,出神:“终于看见你笑了。”
安知夏敛起笑容,从凌远身旁滑开,转过身:“下午你想做什么?”
凌远朝安知夏走近,足尖抵着她的后跟,将她包在臂弯:“知夏,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自立,我是你丈夫,你放心依靠我就好。”
安知夏目光望向窗外,一只鸟落在窗棂上,歪着脑袋看她。
此一生,她依靠的所有人,都离她而去。她很小的时候就告诉自己,这世上没人可以依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凌远给了安知夏一张没有限额的黑卡,可安知夏却一次都没用过。她有她的倔强和坚持,即使作为凌远的妻子,她也不想只是凌远的附庸。
“嗯。”她浅浅应着。
“下午干什么呢?让我想想……”他拉安知夏倒进狭窄的沙发,手脚并用,箍住她,让她无处可逃,“就拥抱,躺着,什么也不做。”
Teemo也凑热闹,跳上来,窝在两人身上。
当然凌远是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很快Teemo就被赶了下去。
*
晚上,安知夏去了蓉阿姨中餐馆,餐馆是安知夏的妈妈安蓉和何宽合开的。
何宽三十多岁时,带着老婆孩子到美国打拼,在原先打工的中餐馆认识了当服务员的安蓉,两人一拍即合,攒够了钱之后合开了这家中餐馆,取名蓉阿姨中菜馆。安蓉死后,她的那部分股份便归属给了安知夏。
何宽见只有安知夏一人来,有些疑惑:“凌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