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惹怒徐俨初？还是知道……阴玉的事情？
她挠了挠头。
算了，不管了。管也管不动。
皇帝的生辰宴因为莫侯渊在求亲一事上惹得上下一片哗然而气氛僵硬。笙歌杂耍都变得平平无奇，大臣们都在私下讨论这二殿下究竟是什么原因偏偏要娶一位已出嫁之女。
待宴会快要结束之时，莫侯渊看皇帝并没有要提及的意思，于是又提醒道：“陛下，可考虑好了？我们北越的诚意难道还不够么？”
皇帝回想起巨石厚礼，只好堆笑道：“莫侯将军说哪里的话了，北越的诚意朕都看在眼中。只是这婚嫁一事，二殿下不在场，白大人之女亦不在场。实在是无法商榷啊。这若是二殿下不喜或者白家女儿不愿，这怕是不妥啊……”
皇帝自然是想让白京荷代替公主去和亲的。但是又怕这不过是莫侯渊的一场针对徐俨初的一场报复，若是贸然应允，怕是会着了莫侯渊的道。
皇后道：“我们大楚求亲，都是求亲男子带着长辈亲自过来求娶，若是二殿下若是真中意了白爱卿之女，那便请二殿下亲自过来了。”
皇后此话一则是反对这门求亲，二是暗讽莫侯渊还没有资格在这里说迎娶便将人带走。
他不过是一个北越臣子，本作为使者来庆贺便已经不敬，还要求繁多。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唔……”莫侯渊半眯起眼看向皇后，道：“看来皇帝皇后连守关的士兵都还不如呢，我进京文书上明明白白写着‘二殿下莫侯渊觐见’。”
☆、要喂
“这……”皇后“哎”了一声之后看向皇帝。
朝堂上下又开始议论纷纷。
“他不是姓莫侯么？”
“这该不会是北越皇帝的私生子吧？那传位怎么会传给一个私生子呢？”
“……”
白崇突然大声道：“谁同意都不关我的事，我说不同意那便不嫁！”
莫侯渊视线扫过义愤填膺的白崇，又看向皇上：“既然大楚这么没诚意，那本王也就收回诚意吧。”说罢，便一甩衣袖，大步走出殿外。
走到殿外，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刚准备下台阶离去的时候却被人拽了拽衣角。
“二……二殿下……”身后传来一甜软的声音。
莫侯渊回过头便看到一个插着青白玉发钗的少女，也学者她软糯的声音问道：“哎，小娘子有什么事呀？”
李江晚面露绯红，羞赧得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小声道：“二殿下为什么要娶京荷姐姐啊？”
他闻言笑了一声，“因为京荷姐姐好乖的。”
李江晚听罢倏然抬起头，皱着眉头道：“江晚也好乖的！”
莫侯渊嘻笑了几声，“江晚妹妹好乖就不会跟着我出来了呢。”
李江晚有些着急，“可是……”她乌黑的眼珠不停地转溜，想反驳一番，“可是……可是二殿下好看！比我哥哥还好看！”
他看到阴冷着脸走出来的张龄，小声道：“可是哥哥很坏的，天天都杀人的。”
李江晚抿嘴忍了忍，下撇的嘴角最后忍不住了，大哭起来，“不……殿下哥哥不坏的……殿下哥哥这么好看！”
张龄朝莫侯渊道：“怎么？开始拐我外孙女了？”
李江晚忙擦了擦眼泪，解释道：“没……要是他拐我了，我就不会哭了。”
张龄瞪了她一眼，把她拉到身后，道：“你想离间陛下和白徐两家的关系，哼，计谋倒是不错。
“张大人错了，是一箭双雕。主要还是想拐走京荷。顺带，小小的离间一下。”莫侯渊声音轻软，如晴空万里漂浮的白云。
“若是像你这般随心所欲，我看北越得败在你手上了。”
“借张大人吉言。那张大人得好好活着了。这北越天下应该还够本王玩几年。”
张龄赶紧将李江晚拉会殿内。心觉若是再与他多说一句，便会折寿几年。
李江晚恋恋不舍地转头看着莫侯渊，泪水还挂在脸上。
莫侯渊朝她挥挥手，“小江晚，改日再见啦。”
他回道马车旁掀开车帘，却不见白京荷踪影，朝马车夫低吼：“人呢？”
马车夫刚醒没多久，脑袋还微懵，立马跪地求饶。
莫侯渊收了笑。身后跟随的一行人知道莫侯渊今日心情不佳，不敢冒然说话。
下一刻，他一手抓住马夫的脖子，中指一用力，捏断了他的脖子。后边护卫赶忙递过来一张手帕。
“本来不想杀人……让人看见了真当我残暴无度。只可惜，你放走的人是白京荷。”
护卫道：“周围没人看见。”
“那就好。”莫侯渊骑上马，朝徐府奔去。
徐俨初感觉到了一丝异样，感觉屋顶上有动静。
动作很轻，身手不凡。
“吱呀”一声，卧室门被打开，又很快阖上。
莫侯渊轻声走到床前，垂眼看着早已睁开眼的徐俨初，“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