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个潜在的大反派。
徐俨初只是笑,也并未说话。
“不过本丫头片子可不想只守着一个只赚数百两的小铺子。”
“噢?”
白京荷看了一眼徐俨初,朝他眨眨眼,继续朝张龄说道:“不知张大人可否愿意与我合作?”
“怎的合作?”张龄扭了扭上身,坐得更端正了些。
“张大人出钱,我出力,最后三七分。当然是张大人三,我七。”
张龄闻言又是一阵大笑:“我三你七,哈哈哈……那需要多少?”
白京荷往偏殿门口看了看,小声道:“在殿中谈论此事……怕是不妥吧张大人。”
“无妨无妨,皇帝老头发给军队的饷银有一部分都是从我这儿拿的呢。”张大人催促道:“你需要多少?你打算做什么?”
“大概数万两。关于做什么……”
张龄刚听得认真结果被一声开门声打断。
旁边的小婢女待皇上走进去后又重新阖上门。
“在说些什么呢都。”皇帝走到殿上,坐好。
白京荷一直都想知道这位一世圣明、唯一一件最失败的事便是选错了继承人的皇帝长什么模样。
果然一副威仪之态,玄色长袍被甩在两边,再盘坐于地,近四十的年纪依旧精神抖擞。
“和年轻人唠唠家常,倒是感觉自己年轻了不少啊。”张龄看着皇帝笑道。
白京荷和徐俨初俱起身向皇帝行礼,但皇帝直接挥挥手:“罢了罢了。”
于是两人又回到席位上。
“京荷啊,朕上次见你还是个小娃娃,吵着要吃酥饼,没想到如今落落大方成了徐爱卿的夫人,当了家了。”皇帝看着白京荷一脸笑意,但是白京荷也看得分明,还是有些歉意在里面。
“京荷小时候不懂事让陛下见笑啦。”白京荷轻轻一笑。
“听闻你要与俨初一同去甘凌?”皇帝问道。
一旁的张龄闻言扬这音调“噢”了一声,朝白京荷看过去。
“是。夫君琐事平素由京荷操办,怕去了远处不习惯,就想着贴身照料随他而去。”
皇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叹了一口气看向徐俨初:“俨初这得修了多少辈子的福气啊……”
“臣必加倍呵护京荷。”徐俨初慎重说道。
白京荷闻言,心中一阵安定。
“若京荷有何情况,朕第一个就饶不了你!”皇帝狠声说道。
白京荷捂嘴笑了几声,看了几眼徐俨初。只见他表情凝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位帝王不满二十便继承了大统,从旧臣揽权道如今大权在握,自然知道这些后宫府宅之间的关系在某些时候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如今甘凌战役虽因一块玉石而起,但是却关乎道两国的格局。而徐俨初作为提议出战的人,更是自己提拔的对象。
皇帝看着徐俨初和白京荷的关系确如传闻一般伉俪情深,那对白京荷的歉意更深了,“南玉她……确实有些不懂事,让京荷受苦了。”
“京荷没放在心上,都是些小事。”
“白白受苦可怎么行,我说陛下啊,都不如赏些银两首饰来得实在!”
皇帝笑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爱财啊?京荷,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抱歉皇帝,让你失望了,我就是和张大人一样爱财。
“京荷没什么想要的,那就如张大人所说吧。”
☆、秘密
“……”
“哈哈哈……”
皇帝和张龄准备离开回主殿的时候,张龄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皇帝,小声对白京荷说道:“明日出发我去徐府送你们,要赚钱一起赚,别再拉别的人了啊。”说完,看了徐俨初一眼这才追上前去。
皇帝赏了徐府一千两黄金还有金银首饰发簪共二十余件,全都是些御用上品,于贵妃同等档次。
但是坐在车厢内的徐俨初只是将头靠在车厢壁上一言不发,垂眼看着坐在对面的白京荷。
“你是谁?”过了半晌,徐俨初才开口。
白京荷刚开始想问马车驾得这么颠簸,头靠在上面不难受么,结果被这一问吓得浑身一哆嗦。
“白京荷呢?”徐俨初这会坐端正了,将手放在腿上,微微歪着头看她。
徐俨初此刻眼神冰冷得有点骇人,像是在审问一个被镣铐锁住的犯人。
白京荷被问得突然,脑中一片空白。刚刚的两句话飘荡在意识中,却浑然不知道念在一块是何意了。
他笃定她不是她。
“你不知道白京荷是什么样的人吧。”徐俨初嗤笑:“不能假装得像一点么?白京荷素来不喜金银财物,她清高到讨厌府中的人提及身外之物,于是府中的账目都由她打理,丝毫容不得下人因为钱而沾染不洁的癖好。”
“刚开始我以为你开铺子是真的闲得想打发点时间。但是若你不是白京荷,那你最近反常的举动便都能解释清楚了。说吧,你是谁?”
白京荷想说些什么,但是也无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