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晴哼了一声,躺了回去,然后又开始装虚弱了。
看你说我精神,我这就给你躺下!
她有意为之,就是想气他。
但是,某人肚量可大着呢,没那么容易生气。
片刻之后,郑富贵就带着煲好的鸡汤送来了。
任舒晴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饥肠辘辘,一看到吃的,顿时咽了一抹口水,但她现在是“病人”,还是得有病人是样子,所以就忍着不动,装作不怎么有食欲的状态。
“小芹,这是你婶婶给你煲的鸡汤,吃点吧!”郑富贵拿着勺子从饭盒里舀了几勺汤,装在碗里,还有几块香味十足的鸡肉。
任舒晴将碗接过,小心翼翼地吃着,像是小猫进食一样。
“啊,好吃!”
喝了几口,她发出一声满足的感叹。
来到这边世界,她还是第一次喝鸡汤、吃鸡肉呢。
那味道,简直令人回味无穷!
“好吃就多吃点。”郑富贵见她喜欢,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药喝了,饭也足了,任舒晴继续躺回床上。
怕打扰了她,他们几人纷纷出去,让她好好休息。
出来之后,郑小依将任舒晴告诉她的关于昨晚她为何失踪的事情告诉了父亲与颜临君。
“真是凶险啊!”听说任舒晴又掉河里了,郑富贵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他都在想,她命里是不是犯水啊!
她都已经“跌”河好几次了!
所幸,几次下来,她倒是也没什么事。
昨晚这事,也是因为她的一不小心“跌”入河里,才躲过了那些黑衣人。
如此,说她“犯水”,似乎也没有。
趁着任舒晴休息的时候,颜临君带着他的随从上山砍树、搬木去了。
“颜公子,这是?”开始,见颜临君带人上山,郑富贵并没有多问,此刻见他将木头一根一根地从山上搬下来,不由惊奇。
颜临君卸下肩上的树木,道:“这木屋四周太空了,不安全,得围道篱笆墙才行。”
“小芹的事,实在操劳颜公子了!”郑富贵行了个礼。
在他眼中,苏小芹就像他女儿一样,虽然无法像关照郑小依那样关照她,但也是能帮则帮,她出了状况他也会焦急,他只希望她能够好好的。
“没事,我与她是朋友,这一切都是应该的。”颜临君笑道。
“小高,我们也一起帮忙吧!”郑富贵看了一下身后的儿子。
虽然家中也有一些事情等着回去做,但也不算很急,耽搁一两天也是不成问题的。
郑小高点点头,“好。”
看到颜临君这么帮任舒晴,郑小高心里其实有些难过。
难过自己与任舒晴同一个村,家还不算远,却总是帮不上她什么忙。
反观颜临君,一个镇上的纨绔子弟,却总是能够在任舒晴需要的时候出现,而且作用还那么明显。
这就让他有些自惭形秽了。
有言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可偏偏,他总是错过这个“月”。
这些心绪,在他心中来回折腾,害得他在搬木头的时候还差点摔倒,好在一旁的颜临君眼疾手快,一下将他扶住了,“没事吧?”
“没……没事……”郑小高显得有些尴尬。
树木搬得差不多了,颜临君便跟郑富贵拿了测量的尺线,在木屋四面进行测量,做好篱笆墙的规划。
说是篱笆墙,其实是木墙!
他打算将树木一根根地竖起,扎入地基,紧紧地凑在一起,组成一排,不留缝隙。
至于树木腐朽的问题,他有解决的办法——待一切做好之后,可以在表面泼上一层具有防虫蛀、防腐朽作用的油黄!
这样,就可以延长这堵“木墙”的年限。
听到外面的动静,任舒晴问小萌萌:“他们在干嘛?”
小萌萌探查了一下,道:“听他们说,是要做篱笆。”
一说起篱笆,任舒晴的第一印象,就是在山上看到颜临君赤着上身、挥刀砍树的样子。
一想起这个,她就觉得脸上发烫。
到了晚上,篱笆墙已经建好了一半,围上了北面与西面。
西面的地方,还开了一扇小门,至于大门,则是设计在东面。
任舒晴在郑小依的搀扶下,离开房间,现场观察了一下。
“以后有了这篱笆墙,可就安全了不少!”郑小依一脸高兴。
“嗯。”任舒晴点了点头,心中满怀感激,“真是感谢大家,为了我一个,这么卖力,我都不知该怎么回报呢 ”
她的病虽是假的,但脚上的伤,却是真的。
所以,她要是没人扶着走,就得自己拄拐杖了。
“我们都是一家人,谈不上什么回报。倒是那颜公子嘛……”郑小依眼眸里忽然闪烁起灿灿的光芒,嘴角勾起一丝笑,“也不知他会不会跟你要回报。”
说起筑篱笆,还是颜临君的贡献最大,一来很多树木都是他昨晚砍的,二是今天参与这次行动的绝大部分都是他的人,也就郑氏父子不是他那一系的,三是主意是他出的,设计也是他定的,可见他在这件事中的核心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