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也让人捎了这个消息去心宇院,告诉任舒晴。
任舒晴收到之后,眉头皱了皱。
她在想着怎么安置他们,是接到心宇院来,还是一直这么安排在客栈?
如果只是郑富贵一家、罗大夫,她是计划把他们直接迎到心宇院来的,而今忽然冒出了李婆子一家……
她犹豫了一下。
最后决定,让人过去将他们接过来。
李婆子要是敢胡闹,她有的是对付的办法。
不久之后,郑富贵一家、李婆子一家还有罗大夫就被接过来了。
任舒晴带着郑小依、苏泓锦还有几个下人亲自到门口迎接。
“爹、娘、哥哥!”
一看到郑富贵、潘氏与郑小高,郑小依就兴高采烈地跑了过去。
同样看到亲人的苏泓锦,此刻,神色明显一滞,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像是有些想不到的情绪。
他并不知道家人要来。
刚刚任舒晴只是叫他跟着过来,并没有跟他说家人来的事。
“我的锦儿!”俞氏看到儿子,眼里顿时亮起了光芒。
自去年八月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儿子。期间,倒是收到了他寄回来的信,说是一切都好,而且一直来虚弱的身体也已经康复了。
此次看到儿子,她一下来到他的身前,将他好好打量了一番,果然发现他脸色比以前好了很多,人看起来也健康了很多,不由高兴得将他一把抱住,诉说着自己对他的思念与担忧。
李婆子则被苏方末扶着,因为这些日子的奔波,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眼眶都凹下去了一些,脸上的皱纹也变深了一些。
不过,当来到心宇院的时候,她黯淡了许久的眼睛终于冒出了一丝光亮。
她只是看了苏泓锦一眼,就让苏方末将她扶着朝任舒晴走去。
任舒晴见她走来,眉头轻微一蹙。
李婆子露出笑容,笑中含着谄媚,道:“小芹啊,好久不见,你都长成大姑娘了,还这么漂亮,这么有才能,而今还是我们天云国的大红人,不愧是从我们苏家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就是不一般,我们一家都替你高兴着呢!”
任舒晴现在是她巴结讨好的对象,她自然尽可能客气地与她套近乎,以博取她的好感,试图消除曾经的隔阂,以改善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从而更好地从她那里讨到好处。
任舒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谢过李婆婆这么爬山涉水、千里迢迢地来参加晚辈的婚礼,辛苦了。”
对她来说,只要李婆子不搞事,她也就没必要跟她过不去。
所以,对于李婆子的态度,她还是尽可能地和善一些。
“是啊,我们这一路进京,确实格外辛苦,你瞧瞧我,都瘦一大圈了!”话题一出来,李婆子便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都是此次进京路上遇到的各种事情。
听罢,任舒晴又淡淡地说了三个字:“辛苦了。”
然后将他们请进去。
李婆子一直在她身边聒噪个不停,各种倒苦水,直到给他们安排了住处,才勉强停歇。
“照顾好李婆婆与二叔、二婶。”任舒晴让苏泓锦留下陪他们,就离开了。
离开之前,俞氏将她叫住,她回头,眼里平静无波,“二婶还有什么事情吗?”
俞氏目光闪烁,支吾了一下,道:“那个,小芹,谢谢你治好了泓锦的顽疾。”
曾经,庞神机说过,若不根治这个顽疾,苏泓锦最多只能再活二十年。
而今,这二十年都过去了七八年,苏泓锦的身体也明显比服药那段时间虚弱了一些,叫俞氏见了心中害怕。
她担心忽然某天儿子就没了。
好在……
苍天有眼!
锦儿身上的这个毛病,终于根除了!
她很高兴!
如果让她跪下来给任舒晴磕头,她都愿意。
当然,任舒晴不让她磕头,她也不会主动地去磕。
她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俞氏一眼,点了下头,并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此刻,郑小依也去陪她的家人了,跟他们聊着这些天来发生的各种事情,有着说不完的话语。
任舒晴则带着罗大夫去安排房间,路上,她问:“虎子的父亲,林叔怎样了?”
罗大夫笑了笑,道:“自当年与你从树上摔下来的那一次之后,林龙就彻底变成了一张白纸,迷迷糊糊地过着日子。不过,经虎子这些年细心的照顾,这一年来,他竟有了恢复记忆的迹象,已经开始认得周边的人、想起了曾经的一些往事了。”
任舒晴微微惊讶,又道:“那他,有可能彻底康复吗?”
“这个还需继续观察,目前还不能下定论。”罗大夫吐了口气。
“有希望总是好的。”任舒晴感叹道。
如果林龙能够恢复,虎子也就没必要独自背负那么多的重担了。
给罗大夫安排了房间,任舒晴就回空间打理空间内的各种事务了。
喂鸡、喂鸭、喂鹅、喂兔……
即使没有小萌萌,她也能瞬移,随意去往她想去的地方。
因为,她戴着仇玄铭的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