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名缉毒队员,他对陈湛北的身手,也是打心眼里佩服。
“咱们是缉毒大队,不是特种部队,他懂缉毒吗?懂毒品吗?即使特种部队出来的,到咱们这儿,也只能从新兵做起,他这还摆上架子了。”
陈湛北摆架子,他摆了吗?洪飞让他看书,那他就看,这是任务,得执行。
食堂吃午饭,于杰几个人坐到陈湛北旁边的空位上,他们知道陈湛北根本没看他们训练,不过还是聊了些关于他们自己的短板,陈湛北没开口,阿杰有些失落,不过北哥也确实没有义务管他们这些新兵。
渔夫打电话给他,陈湛北刚从食堂出来。
“一周了,怎么样?”
陈湛北乐了出来,“你知道的,贼轻松。”
“哟?不像你。”
“七年,每一刻都绷着情绪,终于可以放松下来,踏实睡个安稳觉,你还不让我偷得浮生半日闲?”
渔夫眼里蕴着深深的笑意,“你呀,行,想怎么放松怎么放松。”
“你说我这么偷闲下去,会不会被踢出缉毒大队?”陈湛北开着玩笑,语气轻松。
“你这是吃准了我给你撑腰。”
“老杨,你还真说对了,有你这么大靠山,我怕什么。”他笑了笑,“曾局两次来看我,搞得我有多特殊,这帮刺头还挺有意思,每天都给我找点乐子让我开心。”卧底时,他耗尽心思斡旋于毒窝,脑子里全是算计和对策。现在呢,脑子都不用转的,因为他们不是敌人,即使他们对他有敌意,他们也是他的战友,他心里是轻松的,无须防备身后的冷枪,他是真的轻松,真的自在,没有一点虚假成分。
“这么多年,也让我体会体会不带脑子出门是什么感觉,贼特么的爽。”
渔夫知道他累了多年,缉毒大队全员整核出战都没问题,陈湛北可以放松一段时间,适应新的环境跟队员慢慢磨合。
“轻松可以,但别放任,该收拾的得收拾,治刺头最好的方法,是让他们服你。”
“干嘛,别跟我说真让我坐那位置,那位置就是枪靶子,准被打成筛子。”
“你想坐,也得看本事,队长的位置靠的可不是勋章。”
“我可没兴趣。”陈湛北架着长腿,坐在大队院落一角的石阶上。
“好啊,那你可别立功,别破案,别抓毒贩。”
陈湛北噗哧一声乐了出来:“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继续清闲喽,周末去你家,我想吃杨婶做的红烧鱼。”
“带南絮一起过来。”渔夫说。
“当然,你可是我俩大媒人。”
陈湛北挂断电话后晒了会太阳,阳光真好,不过南南说,冬日的山顶太冷,等过了年,再去爬山看日落日出晒太阳,他还挺期待的。
训练场上正在进行训练,陈湛北依旧看书,外面有人进来,后面开始小声说话。
一共来了两个女人一个男人,不知道什么事,其中一个女孩子问旁边的人:“听说孟危被人收拾了,还一打四,哪个人啊,太牛逼了。”
旁边人扬了扬下巴,“就那位,陈湛北。”
女孩子看过去,椅子上的男人穿着作训服,却捧着一本书,他低着脑袋看不清面容,“真这么厉害?我不信。”
另一个女孩儿说,“我也不信,说不定是假消息,这么快传出去,一打四,还是孟危亲自出手,有这么神。”
那女孩儿挑了挑眉,走向陈湛北,“听说你昨天打赢了孟危。”
陈湛北轻撩眼皮,淡淡道:“听谁说的找谁去。”
女孩儿被猛的呛了句,脸颊腾得有些挂不住面,“跟你好好说话,傲慢什么。”
陈湛北依旧垂眸,女孩子被赤/裸裸地无视,直接撸起袖子,“我要挑战你。”
她的声音不大,却格外清脆,旁边的人都听得到,大家哄堂大笑,陈湛北从鼻子里轻哼出来一丝冷笑,头都没抬压根不想理人。
“敢不敢应战。”
陈湛北头都没抬,喊话道:“洪副队长,麻烦过来一个。”
洪飞正在跟队员说话,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抬头看过去,见黄怡欣已经动手,攻击的却是陈湛北。而陈湛北坐在椅子上,躲了几下后,直接扣住黄怡欣的胳膊把人扔了出去。
黄怡欣被他力气大的直接甩出去摔在地上,她愤懑爬起,洪飞快步跑过来:“黄怡欣,你干什么?”
黄怡欣小脸气得一阵白一阵红,“我跟他好好说话,他什么态度。”
陈湛北眸间一锁,面露不悦,“洪副队长,麻烦你找个人来陪小孩子玩的,我没这闲心和耐心。”
黄怡欣忿恨跺脚,“陈湛北是吧,你等着。”
陈湛北嗤笑了下,“幼稚。”
洪飞看着黄怡欣指气愤离开,无奈摇了摇头,“黄副局长的女儿,除了娇蛮了点儿,平时性格还挺好,不过咱们尽量别惹她。”
陈湛北一听,眸光微挑,大家都懂的意思。
晚上接南絮下班,跟她说明日去渔夫家吃饭,南絮说可以,吃完饭去接时雨,一个多月没看到那孩子,时雨跟旁边人都不亲近,领养的父母她也不亲,她其实挺担心这孩子的成长,心理阴影笼罩,以后该怎么办。
陈湛北也没办法,这事因人而议。
时雨看过心理医生,医生建议她多找些感兴趣的事情做,可时雨对什么也没兴趣,学习不感兴趣,吊车尾,没有任何兴趣爱好。医生也没辙,希望家人多陪伴,或者她愿意跟谁亲近,就多跟谁接触,慢慢开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