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静言伸出手,章勇扶着她下了马车,她笑着接口:"我这不是病好了嘛。"
"静静,都是我……"林菀这个小哭包又要掉金豆豆了,章静言马上安慰她:"我没事,就是休息了几天,现在学堂是什么情况。"
"上次你没来,王嘉华拿了月考第一,现在她们那一群人趾高气扬的,我怕她们欺负我,见到她们就躲开了。"小哭包林菀还算聪明。
章静言点了点头,扭过头与章勇告别,章勇爽朗一笑:"妹妹,你课罢我再来接你。"说完,骑着马就走了。
"静静,我们进去吧。"林菀建议。
章静言看着有些陌生的学堂,幸好有林菀一起,要不上辈子离现在太远,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了。
她们一同从正门进去,穿过大道,右面的一排就是她们这些女子学习的地方,今天第一堂课正好是诗经课。
进去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有几个人在复习功课了,林菀拉着她往中间那排桌子走去,嗯,她好像记得她和林菀的座位挨着。
她依着记忆中找到自己的桌子,上面刻着个"静"字,嗯,就是这个位置。
她刚坐下来,"啪"的一声,一本书被拍在桌子上,章静言抬起头,只见一个眉眼嚣张的少女站在她桌子前。
"章静言,你还敢来。"那少女不仅看起来嚣张,说起话来也让人恼火。
"我为什么不敢来。"章静言的语气依然淡淡的。
"你这个手下败将,为了逃避,竟然装病,还好意思回学堂,我要是你,早就羞愧得不敢出来了。"那少女说完,从周围角落传来几声讽刺的笑,想必是这少女的跟班在附和。
章静言看着那少女,原来是王嘉华呀!她说谁这么嚣张。她悠悠地开口:"我怎么就装病了?"
"哼!你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我们约定的那次月考生了病,不是怕输是什么?"王嘉华咬牙切齿。
"那我们下赌注时有说过不能生病吗?世事无常,我生病可曾说过这局不算,我虽为女子,也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大家都在场,当日那局,我认输。"章静言一脸正色。
"你竟然认输了,哼!章静言,你也不过如此。"王嘉华脸色一变,似是更生气了,她扭过头对着她们说了一句:"走着瞧!"说完便走了。
"我话还没说完,你走什么?"章静言接着开口。
"我就是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王嘉华脸色缓和了一下,又退了回来。
章静言看着王嘉华吐槽:真怪,她明明认输却生气,有病吧~
不过,她还是要与王嘉华说清楚:"我不擅长诗词,夙夜复习功课,体弱生病不能参加月考,可是错了。"
"你……你没错。"王嘉华脸色阴沉,迟疑地回答。
"那为何你们却嘲讽与我,难不成,我用功学习是错了吗?身为同学堂之人,大家难不成都是凉薄之人,只会嘲讽用功苦读之人。"章静言依旧一脸正色。
"我们才不是凉薄之人。"王嘉华反驳,她身边的几个女子也点头。
"那为何大家刚才在王嘉华说我生病时却出言嘲笑,莫非,是我听错了不成。"章静言悠悠开口。
"我们只是说笑,是你听错了。"那几个女子纷纷点头。
"原来刚才是我听错了,我就说过我们同学堂都是友善之人,怎么会如同市井恶妇一般嘲笑与我,这可不是淑女所为,果然是我听岔了。"章静言点了点头。
王嘉华脸上更难看了,她咬牙切齿地开口,像是马上冲上来咬章静言一口:"我才不是市井恶妇。"举着拳头就要往章静言脸上揍。
"王嘉华,你在干什么?"教诗词的刘夫子正好进门,就看到王嘉华在欺负大病初愈的章静言。
"我……我没有。"王嘉华马上放下拳头,迟疑地开口。
"你们两个人跟我过来,其他的人都赶紧复习昨日的功课,一会儿我考察。"刘夫子看了看围观的人开口道。
刘夫子大概三十多岁左右,她和离后便在学堂教女学生,听说原本也是才女,她一向严肃,大家都非常怕她,所以刘夫子一开口,大家都如麻雀般散开了。
她们随着刘夫子去了刘夫子的屋子,刘夫子坐到屋中的椅子上,看着下面的两人开口:"说吧,到底什么事值得你们动手?"
"夫子,我们就是说笑。"章静言不想把事情闹大,背地里对王嘉华使了一个眼色。
"是呀!刘夫子,我们在开玩笑呢!"王嘉华也开口道。
"你们两个别说假话唬弄我,你们刚开始说话时我就在了。"刘夫子满脸严肃,她扭过头看王嘉华:"你欺负同学堂的人,实在太令我失望了,我会与令尊大人探讨这件事的,现在你马上回去把《论语》抄十遍。"
王嘉华脸上龟裂开,脸色难看至极,她低下头,快速地跑开了。
章静言也忍不住为王嘉华哀叹,王嘉华如此爱面子的人,刘夫子当着自己的面,就如此呵斥与她,想必她心里定是难受至极……也算是她自作自受了。
"静言,身体怎么样?"王嘉华走后,刘夫子扭过头询问章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