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比老板好呀!
我挂了电话,存杨秘书的电话号码。辛慈立刻探过头来问:“是谁,是谁?”
我说:“大款的秘书。”
辛慈眼睛一瞪,一拍我的大腿:“完了,完了,久久,大款这是要抛弃你呀!”
辛慈说:“你看看,人家都不直接和你对话了,人家直接把你甩给秘书了呀!”
我也说:“完了,完了,那我们以后是不是不能去他餐厅吃朝发晚至西沙群岛的鱼了?”
辛慈看着我,郁闷的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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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对我来说本是平常的一天,可是,火山爆发之前的前一秒也是平静的。
这天,辛慈出去和她当事人沟通去了,没成想出差的楚尘回来了。
楚尘提着一瓶挺贵的红葡萄酒,穿着宽大裤衩,提拉着家居拖鞋,用钥匙打开我家的门。我心里就一个声音:“完了,完了,我是不是应该跑到卫生间偷偷的给辛慈打电话,让辛慈赶快回来呀!”
我心里在挣扎,但是还是维持着原状,两只光脚丫子垫在屁股底下,脊柱像大虾一样的弓着,双眼紧盯着电脑屏幕,一手握着鼠标,一手敲键盘,给何大款打工。
楚尘进门后,见我忙,便没有打扰,坐在一旁一手晃着红酒杯喝着为自己庆祝着,一手拿着手机,右手拇指拨着屏幕,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上笑了。
我本来就是眼睛虽然盯着屏幕,但其实一直用余光观察着他,见他一直在看自己的手机,没有注意到我,我便打开QQ,偷偷的在QQ上和辛慈说:“完蛋了!楚尘回家了!”
打完这八个字,我做贼心虚的赶快关了聊天画面,还直接退出了QQ。
我心里还在嘀咕:是不是要主动和他说话,就问一些废话,例如:“案子做完了?”
-“哦,心情挺好的呀!又赢了呀?”
-“拿了很多奖金吧?!
但是以楚尘对我的熟悉,这么客套的话更会让他奇怪。还是,还是,我还是装作很忙很忙的样子,这样他也不敢过来打扰,估计不一会儿,辛慈就回来把他领走了。
我边工作,边用余光注意着他的动静,哎呀,哎呀,楚尘竟然笑了,竟然对着他的手机屏幕笑了,应该是对一个女人笑了,是不是辛慈看到我的QQ提醒,主动联系楚尘了?
我也不装相了,停下手中的鼠标,扭头过来,问:“辛慈说什么了?”
我和辛慈熟悉的都裸诚相见了,我和楚尘也曾在彼此还没有记忆的时候裸诚相见过,我就那么大大咧咧的探着头去看了。
结果,看到楚尘对着笑的手机里的女人照片,不是辛慈,而此刻,楚尘眼中的笑意还未来得及隐去。
哦,不是辛慈,就算是再漂亮,我对陌生的女人也是没有兴趣的。我回过头来,继续拿起鼠标又要沉浸在设计中(继续装相),一秒,两秒,我握鼠标的手停住了,眼睛往左上斜着,在想刚才楚尘眼中的笑。
靠!不是辛慈,楚尘你干么用那种笑,那种笑,是从心底里引到眼睛里去的;那种笑,不是受人类理智所支配的,而是受动物分泌的荷尔蒙作用的。
那种笑,叫,心悦。
楚尘惊觉的感受到了空气中分子的运动有些凝滞,惊觉的感受到了此刻周身的磁力场变了。
有险情!楚尘躲避似得从我旁边的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餐厅中的酒柜旁边,要调一些乱七八糟的号称鸡尾酒的酒。
楚尘转着酒杯,醒着酒,刚才是我在装相,装过相的我当然知道现在的他也是在装相!
他装的自在坦然,其实心虚的要命!
我光着脚丫走上去,一把将他的酒杯按在餐桌上,沉声问:“你不再爱辛慈了?!”
听说世间最藏不住的是贫穷与爱,不爱,同样是藏不住的。
一开始楚尘的表情有些惊愕,转而是更加惊愕,再接着是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惊愕,维持那种最浓烈的惊愕几秒钟,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痛苦的承认了这个事实:他的心,不在辛慈这里了。
但是,他还和辛慈同居着。
我明白他的痛苦,可是我还是不得不说:“楚尘,你不可以不爱辛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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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尘痛苦的闭上眼睛。
他的身材、他的长相、他的学识注定了他无论是主观上还是客观上是一个招蜂引蝶的人,但还真不是一个下流的人,他是有道德底线的。
若是当初辛慈没有辞职照顾他四个月,他是不会给大章教授打电话说自己有女友的。若是当初辛慈没有辞职照顾他四个月,不爱了,分了也就分了。
我探头又去看楚尘的手机,里面的女人不是曾经弄哭了辛慈的陈曦,不是那个红颜知己陈曦。
就在这个时候,接到我QQ传讯的辛慈气喘嘘嘘的敢了回来,拿钥匙开门了。
辛慈的进门声不小,我立刻将手从楚尘的酒杯上拿开,人也走开;楚尘也收起手机,低头装作在喝酒的样子。
辛慈进门换鞋,气喘吁吁的说:“楚尘…你出差回来了啊?”
楚尘低着头:“嗯。”
“这个案子这么快…”辛慈嘀咕着,又觉得楚尘回来还不是好事么?忙又转话音,说:“那今天晚上我们又可以办PARTY了,楚尘,你给季辰打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