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谨行想起来从前在书上看到的香艳诗文,露华湿破胭脂体,一段春娇画不成。
满屋生香,叶真悠悠回神,愣愣地发现自己坐在李谨行怀里,他正低头拿手帕给她擦拭大腿水痕。她脸刹那通红,下意识并拢双腿:“殿下,怎么、怎么……”
李谨行手被她夹在腿间,看她窘迫,起一点逗弄的心思,拇指按下去,带茧的粗砺处在嫩滑腿侧慢慢画圈,羞得叶真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抱着他颤抖。
玩弄几圈,李谨行才道:“刚才那杯酒里有助兴的药,你喝完发作,吃了徐兰的解药还不好,我帮你稍微纾解。”
叶真闷着头:“谢、谢谢殿下。”
她不太知道李谨行做了什么,但看他衣着严整,不像画本里那种……她自己下身空虚,有一点疼,思来想去,好在她是个很会抓重点的性格,又抬头窘迫地细声问:“那我,要喝汤药吗?”
李谨行没听懂:“什么汤药?”
“就是,避子汤……”叶真更小声了。
李谨行顿了顿,直直看着她说:“不用,我并没有……”
困扰地思索片刻,摇头道:“算了,等需要的时候我告诉你,你会明白的。”
叶真懵懵地点头。
他帮叶真系好裙子,手指骨节若有似无地触碰到她肌肤,她颤栗难安,又不知道应该讲什么,身体紧绷着小声抽气。李谨行动作缓慢,说:“你不要担心,今天虽然是意外,但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言下之意他会负责的。
叶真有些别扭,眉眼低垂,睫毛呼扇几下,忽然颊面一痛,李谨行捏住她脸上软肉,眼神敏锐,问:“你不愿意?”
她显露出几分犹疑的傻气,停顿一下,慢吞吞说:“我愿意呀。”
然后从他手中挣脱出来:“阿棠和徐兰呢,她们在外面吗,我还没问完话呢。”
李谨行目光如炬,直视捕捉她每一个细微情绪,她无所遁形,心虚得口干舌燥,自觉足有一盏茶时间,他才说:“就在外面。”
徐兰和苏棠在门外等了许久,里面逐渐没了声音,好一阵,才听到叶真沙哑地唤:“阿棠。”
苏棠立刻推门进去,徐兰也跟上,叶真脸色仍红着,手拿空杯玩着缓解羞意,唇瓣湿润微肿,衣裙倒是整理得完好如初。李谨行坐在旁边神态自若,徐兰好奇地频频抬头看他俩,心里嘀咕这到底是……有没有啊?
“我没事了,你回去千万不要对我爹和我娘说。”叶真颇为害羞,强装镇定嘱咐苏棠,苏棠点头:“好,你还有不舒服吗?”
“我好得很,这药不错。”叶真生硬地转过去,鼻音软软随口问徐兰,“是拿什么做的?”
徐兰忙说:“卿鱼草,特别好的药材。”
叶真慢吞吞转动空杯,李谨行灼灼盯着她,她手足无措,又羞又恼,思维迟缓了一刻,转完两圈,才忽然反应出不对,愕然抬头。
“你说什么草?”
“卿鱼呀。”徐兰伸手在空中比划,“这个卿,水里的鱼。”
叶真声音虚软,急切追问:“卿鱼草是珍珠草的别名,殿下才刚说过,也是灵州贡品,你哪来的珍珠草,在药铺买的吗?”
卿鱼草是珍珠草的别名,她平时喜欢看风物志,记得这个名字。
“不是,这是那位兵部司與给的,以前裴贞也给过我一点。”徐兰又懵了,如实道来。
跟灵州扯上关系,就不简单,叶真再开口:“他们最近一次给你是什么时候,这草怎么来的你知道吗?”
“不是很久,半个月前吧,他们经常会送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弄到,但兵部的人,应当有很多门路……怎么了,叶姑娘?”说到最后,徐兰声音越来越小,不安地看叶真。
叶真脑袋里乱糟糟,总觉得灵州要出事。
李谨行在一旁道:“谢良是兵部尚书谢谦的小儿子,谢谦年纪大了,很宠他。”
“司與是都亭驿的官员,送来长安的所有车马信物,都要经过都亭驿。”叶真跟着说,“谢良跟裴贞合谋,一起盗取灵州上贡的物品。”
徐兰咋舌:“姑娘,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李谨行说:“你刚出都亭驿没多久,信和财物就被人当街抢走,如此胆大妄为,可能是冲着你手里的信。”
叶真赞同:“恐怕是裴贞的信里写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他们怕你看到。”
“这样也可以解释陆瑶送你的东西被弄丢,可能是都亭驿的人在排查可疑的东西,匆忙中出了点问题。”李谨行理顺这一条讯息。
叶真略有些着急:“我现在就应该去找谢良,徐兰被他盯上,我怕随时会节外生枝。”
徐兰在一旁乖巧看她。
李谨行叫停她:“就算现在去,你没有证据,谢良不会承认的。而且他爹谢谦曾经在战场上救过陛下,这种罪名,多半会大事化小。”
叶真说:“但起码要制约他,让他不要再对徐兰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