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扑,牢实的扑到左文筝身上!
“白姑娘,虽然左某自持才貌双全、气宇非凡、俊美迷人,可你这般……似乎不太妥。”在她头顶上,男人带笑的语声传来。
他调侃的笑声、结实的怀抱、男性纯阳的气息……让白若可瞬间涨红了脸。不仅仅是尴尬,还有许多难堪。
快速的撑起身,她几乎是转身就去掀帘,欲下马车。
只是手腕突然被人捉住。
她恶狠狠的瞪着他,“放手!”
左文筝扫了一眼她纤白的手,垂下的眸光莫名忽闪。在她怒视中,他随即朝小窗外抬了抬下颚,“外面有白府的人。”
白若可一惊,甩开他的手立马趴到小窗边往外看。还真是有白府的人!而是还是她爹白义平身边的人!
眼下,她当然不可能再下马车了。万一让他们看到自己,估计她这一出城门就有麻烦。
左文筝没再出声,只是安静的看着她充满不安的样子。温润的眸底那一抹迷人的笑意褪去,突然变得深邃起来。
直到马车顺利出城,白若可才坐回座榻,靠着车壁,她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怕你爹再伤害你?”对面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嗯。”她低垂着眸光,不想将自己的神色让人看到。
本以为他会追问,结果半响他都没再出声。白若可掀了掀眼皮,快速的扫了他一眼。
“我要下马车了。左公子保重。”语毕,她快速的转向马车外,“请停下。”
“白姑娘,王妃有令,让小的务必将白姑娘送到仙阳县。”车夫在外面突然回道。
“……”白若可惊讶不已,压根没想到裴芊芊会如此安排。
“白姑娘,这是我们王妃的意思,您就安心让小的送您一程吧。若小的办事不利,回去一定会被责罚的。”车夫又接着道。
“……哦。”她还能说什么?王妃也是担心,故而这么远的路程都让人相送,这份情她只有感激和感动。
只不过……
她抬眼看了看对面,不禁紧皱秀眉。
那这个男人怎么办?难道他要一路跟着她?
虽然这一路上有车夫在,他们算不上寡男寡女相处,可感觉极其别扭。而且瞧他倚着车壁悠闲闭目的摸样,一点要下马车的意思都没有!
狭小的马车内,尽管彼此没有再说一句话,可白若可却越坐越别扭。看风景吧,她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当她下意识回头时却发现他依然闭目假寐。她也学着假寐吧,又怕马车颠簸会像之前那般发生一些肢体接触。
直到天黑,车夫在荒郊外的一块空地上停了下来,“左公子、白姑娘,这里离前面的小镇估摸着还要两三个时辰才到,今晚怕是要委屈你们再此休息一晚了。马车里有干粮,你们先用着,小的这就去四处找找看附近是否有水。”
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白若可那才是真叫尴尬。车夫对她恭敬有加,可他说的话……
明明是她独自要离京的,什么时候跟他联系在一起了?
看着男人要下马车,她皱眉问得也直接,“左公子,你究竟要去何处?”
左文筝起身的动作微僵,看着她的眸光似有不解,“去外面透透气而已,难道你喜欢一直闷在这里面?”
语毕他掀帘跳下了马车。
白若可脸黑,“……”
咬了咬唇,她抓起身旁的包袱也跳了下去。一会儿车夫回来就跟他说,让他送到这里就行了。她实在不想跟一个半生不熟的男人在一起!鬼知道他到底要做何,万一是觉得她好欺负想对她耍无赖呢?
见她也跟着下来,左文筝没只是从她气呼呼的脸上扫了一眼,眸光落在她怀中包袱上,突然扬起唇,别有深意的道,“白姑娘如此看紧包袱,可是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白若可拉长了脸,“左公子是何意?”
左文筝朝她走近,唇角的笑更耐人寻味,“你这么急着离开京城,又使包袱寸步不离,莫非这里面……”
“你别乱说!”白若可气急的打断他的话。听他那语气、瞧他那眼神,她再傻也懂他的意思!
“左某乱说?”左文筝哼哼一笑,“你敢讲包袱打开看看吗?”
“有何不敢?”白若可没多想,赶紧把包袱当着他打开。这人敢把她想成那种人,一会儿非得狠狠教训他!
只是当她打开包袱时,自己先怔愣住了。
包袱里都是她的衣物,是裴芊芊给她准备的路上方便她换着穿。可是衣物最上面居然有好几张银票……
“啧啧……”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将她手中包袱夺了过去,甚至把那几张银票拿到眼前细看,满是嘲讽的道,“我就说你怎么突然间要离开,原来是因为这些。怎么,就为了区区几百两银子就想远走高飞?”
“不……”白若可突然红了眼眶,欲上前抓抢,“我没有偷东西!”
左文筝快速的躲闪,避开她后,突然快速的把包袱扎好,往自己肩上一挂,冷着脸道,“左某先替你保管,等你想好怎么解释再来跟我要吧!”
语毕,他头也不回的走到一棵树下,背靠着树干又开始闭目养神。
白若可僵硬的站在原地,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这种被人误会的委屈比浑身是伤还让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