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于鹏忍不住乐了,你个小钱串子,算计失误了吧。看她坐在一堆破烂上欲哭无泪咋这么想乐呢,陈天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幸灾乐祸的家伙!也许人家老乡是没领悟到她的意思呢,还是问的直接一点吧。
“乡亲们,你们家里就没有盆儿碗儿杯碟啥的?花瓶也行啊!”陈天追问,她想收的不是这些纸壳子酒瓶子啊。
“盆碗俺们还得吃饭呢,给你俺们咋办啊?”一听要收碗,老乡们不干了。
有一个大娘大概是明白陈天的意思了,问陈天,“你们是来收那些个地里捡来的盆碗是吧?”
陈天激动了,猛的点头,地里捡来的不就是墓里流出来的古董么!
大娘接下来说出来的话让陈天心都凉了。”
“你们来晚啦,前两年早就有人来收过盆儿碗儿啥的!连俺家的狗食钵都收走了”
陈天千算万算也没料到自己不远万里的化妆成村姑忙活一大顿竟然落的一场空!
她只记得这儿出过大墓,流窜出来不少好东西。大概就是80年代末被不少收藏爱好者收走了不少,后期市场流通了价格暴涨。她本以为自己能抢占先机,占点便宜,结果竟然太晚了。
可恶啊!铺着钱的康庄大道就这样断送了,不甘心啊!
“大娘,他们多钱收的你们的碗?”陈天还是想问个明白。
“记不太清了,我家大小几件卖了5块钱,其他家的也差不了太多。你们咋都想要这些个玩意啊?”大娘好奇了,那些捡来的东西谁也没当成好玩意。
陈天的心都碎了,5块钱!竟然就5块钱!是哪个奸人这么狡猾抢在她前面啊!她要出价肯定比这个要高出几十倍不止啊,而且她都想好了要收到了以后给老乡们修条路的,现在看,全都泡汤了!
陈天这边心疼的都说不出话了,于鹏赶紧替她回答,“俺丈爹病的快不行了,算命的说必须要用老物价冲喜,俺们就是来碰碰运气!”
陈老歪带再次躺着中枪了。
大娘点点头,很认可小两口这种孝顺的表现。
“那些玩意是没有了,不过俺家马槽子也有些年头了。俺嫁过来那年就搁家里了,要不你把那个拿回去给你爹冲喜?”大娘还是个热心肠。
“不用了。”陈天心说我整家块破木头干啥,搓火。
于鹏实在是憋不住,艾玛。这一幕太欢乐了,媳妇这会肠子都得打结了吧?
“大妹子,你男人笑啥呢?这破烂还收不?”有人问了,大冷天的站外面多冷啊。
陈天恶狠狠的瞪了眼于鹏,这个坏蛋,看自己笑话呢吧?
看看老乡们朴实的脸庞,还有车上一堆破烂,从牙缝里挤出个字。
“收!”
这一趟下屯时空空一辆小板驴车,出来时满载而归,陈天坐在一堆破纸壳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古董行情也没后世那么疯狂。大多数人应该都不识货的。要不张霞家的那对椅子咋就没人认呢?可竟然还是有人抢先一步过来收。这是咋回事呢?想不明白啊!
于鹏在前面赶着小车,哼着小曲,倒是没她这么沮丧。本来他也没指望能有啥了不起的收获。
“他爹,你说谁能过来收走我的古董啊?”陈天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跟她一眼重生了,而且比她早了几年想到这里了?
“孩儿他娘,你说这里出过大墓,那你咋就没想到会有盗墓的把这玩意买走?”于鹏听老乡说有人收的时候就想到有这种可能了,他在国外的时候也见过不少流窜出去的文玩,价格是挺贵的,不过要是想买也能买的起,他要早知道媳妇好这口就买两件回来了。看她这出闹的,大冬天下屯子装村姑。还整这么一车破烂,忒欢乐了。
“啊!”一语惊醒梦中人,陈天懊恼。怎么把这茬忘了,盗墓这个神圣的职业自古就有,这的大墓被乡亲们误打误撞的瓜分了,盗墓的自然会闻风而来,看来是她幼稚了,想问题想的忒简单。
“没事儿,咱就当下乡忆苦思甜了,一会咱把车还给老乡,我带你们洗温泉泡澡放松放松!”于鹏兴致勃勃,他早就盼着这事呢。
咦,群众反映咋这不热烈啊?陈天铩羽而归,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巴巴的,铁蛋和大宝这俩孩子咋也不吭声了?
“铁蛋,咋不说话?”这孩子从一进屯就搂着大宝一声不吭。
“我姐不让我说话,姐,我现在能说话了不?”铁蛋觉得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了看不明白,反正陈天让他干啥他就干啥。
“说吧,你自由了。”陈天有气无力的,刚才怕小孩开口露馅还限制了人家的话语权。
“姐夫,洗温泉要钱不?咱家都靠卖破烂为生了别去洗了,还得花钱!”铁蛋忧心忡忡,他是乖孩子,要给家里省钱啊。
“好孩子,等咱把这车破烂卖了就给你买糖,是吧,媳妇?”
是你个头!
坐在破烂堆上被颠簸的石头路晃的头疼,踢开身边叮当作响的酒瓶子,白忙活了。
摇晃的在他身边坐下,靠着他闷闷不乐。“你说我咋这么生不逢时呢?我要早来几年该多好!”
“你咋就生不逢时了?有我这么个绝世好老公还不够么?振作点,不就是些破瓶烂盆么,哥以后看见就给你买,别闹心了!”他转过头在她嘴上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