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弥闻言大惊:“你认识我师父?”
炎渊也是微微一愣,短暂惊讶过后倒也没有太多意外。在他看来都是强者与强者相处,弱者与弱者成片。像他兄长与军队为伍,国相与国君相处,临风常待在书房,他们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都是赤阴国厉害的角色。也正因为他们都很厉害,所以能相处很好,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很小便相识。
因为从小认识,便会督促对方努力向上游,这般如此才不会在若干年后有谁落了队。
只是......想来甚是惭愧,他是唯一一个落了队的,都怪自己不争气,也好在他还年轻,即便现在开始努力也不晚。
他将司弥从脑袋上取下来抱在怀里,抚摸着她毛茸茸、软乎乎的脑袋,心中早已明白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他这奇奇怪怪的情绪司弥自然是感应到了,只是她现在正对梧桐树精充满了好奇,一时也顾不得多问。
梧桐树精对司弥道:“自然认得,一只爱捡宝贝的老狐狸咯,谁不认得。”
司弥又问:“你们关系很好?”
梧桐树精叹了口气,对她说道:“你呢,来我这儿就是为了问我关于你师父的事情?”
司弥:“......”
炎渊抱着司弥代她问:“我们听说,是你将蓝墨置气书生意一事告知的云姑姑,而她将此事告知了当时仕途受阻的临老太爷,这才有了后面他们在林中相识,而阿卓丧命一事。”
梧桐树精也不藏着掖着,直言:“没错,此事确实是我告知的。”
“为什么?阿卓可是你自己的孩子啊!”
梧桐树精看着面前的一人一猫,只觉他们好笑:“你们可知阿卓是怎么来的?”
“难道不是你的煞气形成?”
“我好歹也算个半神,阿卓确实是我的煞气形成。也正因此,他算是半个天生神子,一生下来无需修行便有无穷力量,是不是跟润泽很像。”
司弥突然道:“我明白了,你是故意让他经历此遭劫难,好免去日后上天投下来的劫难。”
梧桐树精笑道:“你确实聪明,领悟的很快。”
司弥也是一路修行过来,修行途中该经历的劫难她经历过,不该经历的老狐狸也会让她去尝试。前期多遭受的劫难都是老狐狸能够控制住的,出不了大事。而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每个修行者的功德与罪孽都被上天偷偷记着。谁勤奋些,得到的回报便该多些,谁懒惰了,就该控制不能发生才不配位的事情。
这些事情修行者自己不记得,上天都在帮大家偷偷记着。
梧桐树精对阿卓做的事情也是如此道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在他掌控之下,阿卓的结局也在他掌握之中。历经重生无论是对哪种生灵而言都是一件极为严重的事情,这都能掌握住,再一联想他能复活死者......
这确实是个厉害角色。
不,是很厉害的角色。
没有白占的便宜这一点他们都清楚,炎渊作为修为低的普通人多少也知道一些,只是他很奇怪。
“那我呢?我天生便能驾驭虫族,又贪玩不勤奋,我现在不努力些是不是日后也会遭受大的劫难?”
梧桐树精细细地盯了他一会儿,接着突然莞尔道:“你的大劫难已经有人帮你挡了。”
“有人帮我挡了?”
“你应当知道。”
“我明白了,是我父亲。”
梧桐树精点头:“还有你母亲。”
司弥瞧着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突然想起炎渊父母早就不在了。
“若是这样,炎渊日后还会有大劫难吗?”
“难说。勤奋便少,懒惰便多。”
司弥又问:“那我呢?”
“你现在不就相当于在历劫。”
司弥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对哦!”
炎渊突然想到:“那临渊呢?他之前遭受了那么多灾难就是为了让他日后当上国相?”
梧桐树精摇摇头:“他家道中落是父辈与祖辈的事情。所做善事不多却太过风光,自然会被反噬。只是他们自己还算勤奋,子孙白白享了便宜,上天自然不会轻易随他们去。这劫难便落到了子孙身上。”
司弥:“这便是他家道中落的原因?可我听说他母亲是个很善良的女人。”
“确实善良,还很美。你要知道,好看的女人跟美还是有区别的。”
“那又如何?”
“自然是没有那么多便宜全都叫一个人占去。这些都是因果轮回,就好像你现在做了错事,该你的劫难你逃掉了,但你的子孙却逃不掉。你应该知道,劫难落在最亲近的人身上可是比落在自己身上还要痛苦。”说这句话的时候,梧桐树精正将小阿卓含在嘴里的手指取出来。
司弥大约懂了:“那炎轩跟临川他们呢?因祖辈而得到今日的位置,虽然也付出良多,但是家境也有很大一个原因吧!”
“你放心好了,他们的劫难已经过去。”
“真的,太好了!”
炎渊见她这么激动,没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