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弥立马摇头:“不,不缺的。”
临风笑着继续道:“我今日听府中人说,你带回来一个孩子,不知是否是炎渊?”
“是啊,他今日在外面淋了雨,我怕他受寒发病,便将他带了回来。”说话说一半,司弥没把她绑了炎渊吊在屋檐下的事说出来。
“原是如此,真是多谢姑娘了。只是炎渊到底是男子,不好在姑娘这儿叨扰,不知他现在在何处,我好将他带走。”
“在我床上躺着呢。”
临风脸色一变:“你说他在……你床上?”
司弥点头:“嗯,他方才一直哭嚎,你快将他带走吧。”
临风比了个抱歉的手势,二话不说,径直往卧房走。一进去,就看到缩在被子里的炎渊正睁着眼睛看着他们进来的方向。
第12章 炎渊细说前因事
“临风,你要给我做主啊!”炎渊不知怎么破了司弥的噤声术,一见到临风立马抹眼泪装委屈。
临风本想上前提起他就走,怎料他突来这一招,只好问道:“怎么了?”
炎渊立马指向司弥,眼神严肃而凌厉:“她!她毁了我清白!”
司弥:“……”
临风:“……”
炎渊说完这句话后,室内再次陷入沉默,安静的连飞虫翅膀都不敢扇得太响。
炎渊见两人没反应,急了,再次道:“我说真的!”
临风上前将他从被子里提溜出来,问:“你衣服呢?”
炎渊此时只着一件里裤,被临风抓着裤腰带提留起来,整个人呈一个不规则的弧度状,说来这两天他被人随手提起的时间真是比以前加起来还多啊!
他可怜巴巴地伸手指向司弥:“被她扒光了。”
司弥不以为意:“你衣服湿透了,我好心帮你换了干净的,你嫌弃倒也罢了,竟还污蔑我毁你清白,你一个小娃娃,哪有清白一说?”
炎渊反驳:“谁说我是小娃娃了!”
“你不是小娃娃是什么?大娃娃?”
“你!我不管,反正我的清白被你毁了,你得赔我!”
赔?又是赔!司弥不高兴地别过脸不搭理他。
临风摇头道:“你说怎么个赔法?”
“自然要负责啊,怎么着我也是个大小伙子,怎能凭空被人污了清白。”
“你倒是说说,司弥姑娘如何污了你的清白。”
“她扒光我衣服,看遍了我全身!”
面对他的控诉,临风不以为意:“要真这么算,你清白岂不是早没了。”
炎渊张口反驳:“谁说的?我可比你清白着。”
司弥:“?!”
临风面不改色地将他放到地上,把放在椅背上的他的衣服丢他头上:“你若这么说,就莫要怪我揭你短了。”
炎渊把衣服从脑袋上扒拉下来,暗道不好:“你别……”
“其实他不是个孩子。”临风对着司弥说道。
司弥没懂:“什么意思?”
炎渊抱着衣服麻利滚进被窝不起来。
临风看了他一眼,对司弥说:“他是炎将军的亲弟弟,炎府二少炎渊,再过个把月就该十七了。”
司弥一愣,看着床上半人高的小鬼,眼中突然多了一抹同情:“原来他……天生畸形?”
临风:“……”
炎渊怒道:“你才畸形,我是中了旁人圈套才变成这幅模样。”
“圈套?”
炎渊抱着看向司弥,满脸不开心:“我出事那晚明明你也在,为何你不记得我?”
此事当真说来话长,要说炎渊,在不久前也是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少年郎。他若走上街头,无需过多装饰,单靠那张俊俏的容颜便引得满街少女齐回头,
炎渊出身高贵,只是年幼便丧双亲,上头只有一个常年征战四方的哥哥炎轩。好在将军府与相府是世交,即便炎轩常年在外征战,只要将他放在相府,也无需过多担心他过得好不好。
许是念及故友之情,临风的父亲在世时很宠炎渊,许多事都对他及其纵容。到最后,明明一起养的两个孩子,长大后的临风当真对得起谦谦公子一词,而炎渊则变成了混迹各个乐场的浪荡小公子。
本着及时行乐的人生宗旨,炎渊也算是把都城的花楼玩了个遍。整个都城里,哪家新进了姑娘,哪家姑娘唱歌最好,哪家姑娘舞姿最撩人,他可是摸的门清。
他对情.色一事倒不大上心,真正喜欢的,便是听听曲儿看看舞。品着茶赏风花雪月,仔细想来也是美事一桩。
那日在外听曲儿,平日总跟他混迹一处的一个公子哥突然说到都城外有个小楼,楼里住着几个姑娘,不说那倾城的姿色在舞姿歌喉的衬托下多动人,便是简单走上几步,也是仪态万千撩人眼球。只可惜他当时只是远远瞧见,没敢上前叨扰。
炎渊听时心中只觉不屑,他见过的女子数都数不清,各种姿色也算看了个遍,对他来说早就没了新意,倒是仪态万千有些吸引他。
“只是都城外会不会有些危险?”当时这话一问出来,众人全都笑翻了天,说他胆小懦弱不像将军弟弟,连出个城看美人儿都顾忌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