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我们要你头发做什么?”黄衣率先道。
司弥露出一个“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的表情,正要开口说道说道,赤衣女子便说:“灵猫难得,能化作人形的灵猫更难得,尤其是它们的毛发十分珍贵。”
黄衣女子闻言凑近,一脸好奇地撩起司弥的长发,甚为不解:“怎么珍贵,不还是头发?”
橙衣被她逗笑,道:“对她们来说头发不算什么,但对我们这种修为的小妖而言可是大有作用。”
“什么作用?”其余几个小姑娘立马凑近询问,还有的直接拉起司弥的手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种族优势真的不要太妙,享受着被她们追捧的感觉,司弥一扬手在脑后扯下一根头发。
嘶——
疼……
疼确实疼了点,但是已经把承诺说了出去,她又吃了人花蜜,一比之下这疼也就算不得什么。
在桌面将七根头发整齐码好,司弥食指并中指置于脸面中间,双目缓缓闭上,桌面的七根头发开始萎缩蜷到一起变成一个小颗粒。
等到它们不再变了,司弥睁开双眼看着面前几只花蝴蝶,道:“这里一人一颗,嵌入你们常用的饰物中,天天戴着有助于你们提升灵力。”
青衣喜笑颜开,正伸手要拿一颗却被橙衣制止。她一脸疑惑,便见赤衣问司弥:“我们还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姑娘对我们也不了解,为何赠送此物?”
一语切中要害,她的几位小姐妹全都对司弥投去警惕的眼神。
不仅她有疑惑,司弥也有疑惑,这年头送人宝贝对方竟不稀罕?
“你们不喜欢吗?”她问。
赤衣答:“无功不受禄,我们与姑娘不相识,没有接受馈赠的理由。”
“你们不是送了我花蜜吗?这难道不是理由?”司弥真觉得奇了怪了,“不应当礼尚往来?”
黄衣凑到赤衣耳边嘀咕了一声:“长姐,她说的有道理,再说拿了宝贝咱们又不亏。”
不等赤衣说她,橙衣一眼瞪过去,黄衣立马老实。
绿衣与紫衣是七只花蝴蝶里最最安静的,一直没说话,也不表态。从她们眼神中还是看得出来她们对桌上的小东西挺感兴趣。
司弥想着,她们若是不要便罢了,算她多此一举,正要将东西收起来,蓝衣指着外面道:“那是什么?”
司弥跟着大家的目光一起看去,心中诧异——千纸鹤?!
姑娘们也看出来是只纸鹤,心中又好奇,又怕是谁故意放进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把它扑下来。
奈何纸鹤灵巧,三两下便绕过一众蝴蝶停在司弥手心。
“这是你的?”司弥还未打开拆开纸鹤,橙衣便开口质问。
司弥回答:“八成是。”
“它怎么进来的?”橙衣问这话时表情很不对劲。
司弥道:“自然是施法的人灵力强劲才能进来。”
展开纸鹤,只见上面写道——
有事相求,速来!
落款是魂淡。
司弥将纸鹤揉成一团,与刚才乐悠悠的表情相比,现在简直是来了个大反转。
能让魂淡这小子来求她,肯定发生了大事。
“这东西我直接放这儿了,你们要便要,不要便罢,我现在有事急需处理,告辞!”还没走开几步,司弥停下脚步回头,“若我得空再来此处,定要跟你们好好讨教一番如何酿出这么好喝的花蜜。”
既然是魂淡求助,肯定得进王宫。之前来都是大晚上,变成猫也方便,这晴天大白日的,她要怎么……
有了!
司弥突然想起魂淡曾赠她一块玉牌,说是有了那块宝贝她能毫无阻碍的自由出入。
在指环里取出玉牌,司弥大大方方地走到宫门口,刚被拦下,她对着守卫一扬手示意:“喏。”
守卫一看玉牌上的花纹,再一想到不久听到的吩咐,忙抱拳道:“原来是国师的师弟,仙人请入宫。”
师弟?司弥突然想起来上回魂淡便是这么对那位公主解释她的身份。原本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现在成了她的专属名词。
不错不错,这代表她还是有点地位的,毕竟是国师的师弟,身份铁定不能差。
司弥收起玉牌,伸手拍了拍守卫的肩膀,赞赏道:“小伙子有前途,我看好你哦!”
说完大摇大摆地进了宫门。
头一回明目张胆进来的喜悦让她没有注意到一众守卫的古怪神色,尤其是被她拍肩膀的那位,嘴角跟受了刺激似的直抽。
走了一段路,司弥灵敏的耳朵里飘来身后守卫的窃窃私语。
“方才那人就是国师的师弟?”
“对啊,玉牌都拿了出来你没看见吗?”
“原来他就是国师那位好穿女装的师弟啊!”
司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着,嗯……确实是女装。
可她本来就是女的啊!
“啧啧啧,瞧他模样也算秀气,非得穿姑娘的衣服真是怪异。”
“莫不是修仙地位高的人都如此?”
“你莫要瞎说,国师就不会穿女娃娃的衣服,炎大将军更不会,你看,哪个大男人像他这般喜欢女装,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