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捏紧了自己的衣服,沉默着盯着他们。
“你倒是敢来!”蒲芥冷冷的看着他,“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做好准备!”说着就捏起拳头,准备继续。
刚刚才打了一拳,比起倾倾受的那些苦,那些痛,这些又算什么!
陆母看到蒲芥的动作,心也提了起来,但是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出声阻止。
习曼禾也跟着紧了下,稍稍紧了紧陆母的衣角,往前挪了一小步。
“是!”陆渠艰难的支起身子,看着迎面而来的拳头毫不躲闪。
蒲芥停了下来。
“我些是我该受的,我没有怨言,只是,能不能等我还清以前的债后,你能劝劝她,在给我一个机会。”
“呵!到你还清也是下辈子的事了!”蒲芥不屑的笑着。
“是!可是哪怕是这样,我也会好好努力,弥补我的过错的!”
“呵呵!”蒲芥收回手,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你是要笑死我吗?”
“……”陆渠低着头,“我没有开玩笑!”
“呵!你开不开玩笑有什么关系?在我看来你人本身的存在就是个玩笑!”蒲芥毫不留情面的开口,“你以为在伤害了倾倾之后,哭着过来扮可怜人儿,求得大家的可怜,在说上几句乞求原谅的话,那些你以前做过的混账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一切从头再来,再伤害倾倾一次吗?”
“……”
“你知道吗?”蒲芥越说越激动,冷冷的看着他,“我接她回来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遍体鳞伤,没有一处没有伤过!尤其是她的脚裸,如果再不治疗基本等于废了!”
“……”陆母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掩饰自己的心虚,她知道自己是被苏且倾救下来的,也知道她当时受了重伤,躺在床上自己都不能动弹,却硬是将她救了下来。所以这会听到蒲芥这么说,她心里激起千层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习曼禾更是红了眼睛,那是自己的女儿,本该是锦衣玉食享尽人间繁华富贵,却伤痕累累跌进泥潭。
蒲芥没管他们的反应,继续开口,“她来这的时候,已经是*毒中期,她花了一年时间才勉强戒掉。她被绑在床上,四肢用铁链紧紧缠住。每次发毒时,只有她一个人,只有兵琳乓琅的冰冷铁链声作伴……那种孤独,那种你被世界抛弃的感觉,那种万蚁蚀骨恨不得就此了结生命的滋味,你尝过吗?”
“……”
“你没有,但是你知道不是吗?”蒲芥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嗓子,“倾倾她啊,可是最怕黑的。”
“什么?!”陆渠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呵!”蒲芥讽刺的看着他,“倾倾小时候一次意外,给她留下了心里阴影,所以异常怕黑,每到天黑她总是想尽办法和我待在一起,我也是这样才知道的。可是,我把她接回来的时候,她对黑暗已经到了麻木的状态。
呵!陆渠,你可真是好样的!连心里医生都说要治好需要长时间的疏导,再加上药物的辅助才可以,可是你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将她完完全全治好了。你可真是厉害啊!”
“不是的……”陆渠无力的跪坐在地上,想起他将她关在那按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那些她痛苦的叫声仿佛出现在他耳边。
“还真是多亏你,多亏你将她关在那冰冷的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日复一日,反反复复,以毒攻毒的办法,你真是厉害!”蒲芥红着眼,粗鲁的拎起他的衣领。
凉加看着蒲芥的动作,稍稍皱了皱眉头,忍住由她去了。
“你说啊!这就是你对她的爱!将她折磨成那个样子!要不是因为酥酥,倾倾她……倾倾她……”蒲芥瞪大了眼睛看着陆渠,突然猛的一甩手,陆渠触不及防摊在地上。
“滚,”蒲芥缓了缓心神,“滚!我答应过她,暂时不动你。所以,你最好打消你的那些念头,我不会让倾倾再收到伤害的!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我保证,我就算拼进全力,也绝对会铲除陆氏!”
陆母心里颤了下,她说的是陆氏,不是陆家。一旦陆氏倒了,陆家不过普普通通的人家,且平时得罪的人不少,要真是那样,陆家陆氏就真的完了,岂不是成了过街人人喊打的老鼠吗。
“被人围追堵截,四处流浪,吃不好穿不暖,就没完整的合过眼,”蒲芥冷冷的看着陆母,“那种滋味,倾倾可是尝了个遍。”
“……”陆母心虚的别开眼,她活了大半辈子,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没吃什么苦,没受过什么气。可是在今天被蒲芥说成这样,她却不敢反驳,因为她实在是没理,她说的都是实话,确实是她有错在先。
蒲芥又看向习曼禾,“哟?这不是夏太太吗?怎么也跟着过来挨骂呀?难道您有受虐倾向?”
“……”习曼禾突然躺枪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
“怎么?家里那个女儿不见了,找人找到我这里来了?”蒲芥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