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想了想,道:“如此看来,那夏婕妤也不过是皇上随意册封,不必太多介意。”
卫淑妃冷笑道:“就她那上不了台面的模样,即便皇上一时喜好,也长久不了,不足为虑。”
虽是这么说,但三天之后,乾王派内侍通知夏末涵,当晚要夜宿云舒宫。
比起卫淑妃等人的惊愕,夏末涵本人反而更加害怕。在室内只有两人时,她止不住紧张道:“怎么办?怎么办?我……我害怕,能拒绝吗?”
染袖也皱了皱眉,以夏末涵目前的状态,实在不宜侍奉乾王。正像她所说,一旦表现出些许厌恶,就有可能引来不必要的罪责。她还没见过乾王,摸不准是何性格,自然不能轻举妄动。
不过,若只是一两次,染袖还是有把握混过去的,重点是看夏末涵能否配合。
如此想着,她表情有些怯怯地开口道:“主子,奴婢倒是有个方法,能让你免去侍寝之难。”
夏末涵眼睛一亮:“什么方法?你说。”
“首先,你要这样……”
是夜,宫中回廊上都挂上了灯笼,为夜幕增添了几分色彩。
乾王一直工作到亥时,因为已至深夜,所以他决定去云舒宫沐浴,便命内侍带好物件,踏着月色前往云舒宫。
得到通报的夏末涵等人早在宫门院迎接。
染袖跪在夏末涵身后,只看见一片明黄的衣摆和一双黑色镶金长靴从眼前经过。从他行走的姿势和步伐的急缓,染袖肯定这个男人是练家子,而且武艺不俗。
“皇上,臣妾已经为您备好了热水,请移步侧宫。”夏末涵轻柔的声音传来。
嗯,语调还算正常,并未表现出太过明显的畏惧。
乾王“嗯”了一声,跟着琴心进入浴室。
夏末涵又道:“皇上,沐浴时,可有兴致听琴?”
“哦?不错,准了。”乾王的声音带着大提琴的低沉浑厚,很有特色。
染袖抱着琴走进浴室,刚好看到琴心和弦音帮乾王褪下最后一件衣物,露出赤luo而结实的背部。旁边服侍的琴心和弦音脸上都露出羞涩。
染袖目不斜视地将琴摆好,乾王也踏入了池中。从染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的侧面,一对剑眉,双眼微合,鼻梁高挺,脸部线条如琢如磨,相貌确实俊逸非凡。
这时,悦耳的琴音响起,在氲氤的浴室中显得别有韵味。夏末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见识和气度稍显不足,却拥有小家碧玉的秀美,她的琴音也带着这种清幽和纯粹。
染袖看到乾王的眉宇稍稍舒展,她悄悄退了出去。
待一身清爽只着单衣的乾王走出来,染袖已经在煮茶等候。
室内点燃了熏香,香气淡雅,十分怡人。
乾王见此,目光微闪,望向一旁的夏末涵。
夏末涵道:“皇上政事操劳,臣妾便让人给您煮了茉莉花茶,有助于缓解疲劳。”
乾王面露兴味,不置可否地坐在为他准备的卧榻上。
染袖提壶倒了一杯,双手平端送到乾王跟前:“皇上,请喝茶。”
乾王接过,一阵花香扑鼻而来,茶水清澈,花瓣绽放,喝上一口,感觉全身舒泰。当然,所谓花茶并没有多么神奇的功效,只不过染袖给他营造了一个舒适的氛围,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夏末涵又道:“皇上,臣妾的这名小宫女擅长按摩之术,不知皇上可愿一试?”
乾王瞥了瞥垂头跪在一旁的染袖,点头同意。他今夜不过是心血来潮来此留宿,对夏末涵,他印象并不深,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册封她,原是为了看看其他嫔妃的反应。谁知这次一来,竟有小小的惊喜。
“请皇上先褪下里衣,然后平躺在卧榻上。”染袖低声说道,声音带着几分羞怯。
琴心立刻上前帮乾王拿好衣服。
染袖在乾王躺下后,走到头向的一边,伸手轻轻按在他额头两边,力道均匀的按动起来。
她对人体穴道十分精通,不仅懂得按摩,还懂得过穴杀人。
不过这次得让乾王舒服个够,最好舒服到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的女主估计能引起众多非议,阿门,但愿作者能或者写完……
☆、还得侍寝
乾王没想到自己就这么一睡到天明,从未有过如此舒服的睡眠。
当他睁开眼时,宫女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洗漱用具和朝服。
染袖将一碗米汤端给夏末涵,让她服侍乾王用膳。夏末涵微微有些不乐意,但还是端了过去。
“皇上,喝碗米汤缓缓胃吧。”
乾王看着夏末涵手上的瓷碗,迟疑了一会,还是端过来喝了几口,就着一些小点心,倒是挺爽口。
后宫诸人原本都是不吃餐饭的,即便是乾王也是如此,可是如今吃了一次,顿时觉得胃部一阵舒服。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看身旁的夏末涵,点头道:“夏婕妤有心了,朕心甚悦。”
夏末涵低头不语,染袖在另一边暗想,估计夏婕妤一点也在乎你悦不悦,若是能少来几次,她就悦了。
乾王神清气爽地离开了,当天就送来了不少赏赐,引得其余妃嫔又是一阵议论,莫非这夏末涵其实是深藏不露?
染袖自然知道乾王的到来会招来众人侧目,但她暂时并不担心,以她初步观察,乾王是个心机深沉、很有主见的男人,后宫固然有不少明争暗斗,但乾王估计都了然于胸,只有管与不管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