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下去!”
“呼延庭,你给老子等着!”亓官的双脚还在往前蹬,人却已被拖到门外。
闹出这么大动静,阿鹰自然也在场,她担忧亓官,只好跪下劝慰呼延庭,“世子殿下,临兮姑娘是气头上,您千万不要和她计较。她小孩子气,不懂事的。”
呼延庭见亓官被拉走,人估计已经走远了,但是骂人的声音还能隐约听见。
他坐在上方,捧起茶杯笑道:“我当然知道她是小孩子气,不过总得治一治她,她实在太嚣张了些。而且大街上的,一点也不注意,生怕别人抓不到她的小辫子似的。”
“你放心吧,柴房而已,不会让她受伤的。”
听到呼延庭这么说,阿鹰知道他并未生气,放下心来。可一想到柴房里的环境,又担心亓官生病。
呼延庭又问北归,“可曾查到偷她东西的那几个小贼?”
北归说的大声,带着点故意说给阿鹰听的意思,“世子,那几个小贼被临兮姑娘打了一顿,临兮姑娘已经把她的东西拿走了。”
“她并没下死手,留了他们一条性命。”
阿鹰明白了,临兮姑娘不是她想的那些娇弱女子,手下有功夫。不过一个柴房而已,不会让她生病,世子只是小惩大诫。
听到这里,阿鹰完全放下了心,“殿下,奴婢告退了。”
呼延庭点点头,摆手让人离开。
话说另一头的亓官,世子府里不满亓官的人众多。
呼延庭身为世子,自然多女子觊觎,世子府内的丫鬟们,看上他想要一飞冲天的就不少。更别说还有其他大臣府里派来的探子。
她们身后站着的,往往是某家的小姐,派个奴婢在这里打探消息,能关注第一时间知道世子府大事小事。也方便她们讨世子的欢心。
亓官出现的那一天,可没少让天临城里的小姐们搅碎手里的小手帕。
这下子呼延庭命人把亓官关进柴房,大家只当这是她要失宠的迹象。卯足了劲想要踩她一脚,要是把人从世子眼前挪开,那在他们主子面前可就是个大大的功劳啊。
此时的亓官还完全不知,自己已成了天临城小姐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全把这些恶行恶状的奴婢们,当做是呼延庭派来故意折磨她的。心里把呼延庭骂个狗血淋头。
柴房在一个废弃已久的小院里,婆子们大手把亓官推进柴房,关上了门,在门口冷嘲热讽几句。
“哼,你就给我好好在这里呆着吧。等世子殿下什么时候想起你了,我们再放你出来。不过,你可得活到那一天才行啊。”
“小贱人,真以为长了一张好皮子就能胡乱勾搭人了?现在还不是有你哭的时候?”
“行了行了,都关到柴房里了,还能翻出什么风浪不成?饿几天,就算不饿死也能病死,到时候我们就能领赏钱了。”
亓官在里面听到她们谈话,气的要喷火。居然敢当着她的面算计她,不对,不是算计她,是咒她去死。
这更严重。
一群没有脑子的女人,知道她是谁吗?
等你们死后,她亓官山要一个一个的拖到十八层地狱离去,所有酷刑都给你们上一遍,叫你们日夜哀嚎啼哭。
婆子们无视了亓官大力拍打门的声音,高高兴兴的离开。
这里是柴房,又是个废旧的小院,任凭亓官喊破喉咙,把房门打的震天响也没人听得见。
果不其然,亓官在柴房里大喊大叫,把房门打的震天响,还是无人应答。
她真的生气了。
在那些婆子肥大的手掌抓住她的那时候,她心里涌起了一股想要把所有人通通杀死的冲动。
但这里是人间,她又没有法力。杀人定会受到制裁和指责,所以她忍住了。
加之,地府明令禁止过,她不许滥杀无辜。
可这些人实在过分,关她进院子,对她冷嘲热讽,不给她饭吃,亓官恨不得能把这些人凌迟一千八百刀。
她咬牙切齿的在这里生气,心里还想象了一下等到法力恢复时,要如何处理这些人。想到她们将来的惨状,亓官怒意稍稍减弱。
待到完全冷静下来,杀人的冲动也彻底退散,亓官这才开始打量起这间所谓的柴房。
说是柴房,其实柴火不多。
真正的柴房,应该在厨房附近,这里显然不是。这间屋子,更像是一个杂货间,什么都放。
柴火也有,铺盖也有,什么锅碗瓢盆、凳子椅子桌子……乱七八糟的叠了一堆。
墙壁后面隐约传来卖货郎卖东西的呼喊声,亓官心下了然,这里,应该靠近世子府的边缘处。
一般,这种靠近围墙的地方,多是花园林子,偶有小院,那也是下人们居住的地方。
这个院子被这样荒废,想来守卫估计也不多。
如果是这样……岂不是能逃出去?
亓官回来,当然是因为世子府舒适好生活,既然呼延庭都把她关到柴房里来了,难道她还当真要像府里那些女人一样,听凭主子的打骂吗?
这不可能。
亓官是谁啊?从来只有她打骂别人的份。
她的小算盘打的挺好,呼延庭派人把她关到院子,那些下人们肯定也苛待她,想来,不会有什么人关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