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灵堂,金灵哭的痛不欲生,公孙白领着阿英几人拜祭,她在旁看着不免想到自己的阿娘,鼻头酸酸的,怕落泪叫人看见只好将视线转向别的地方。
金灵旁边站着一个全身缟素的威武青年,神色悲切之余对着叶寒星怒目相视。
来的路上,阿英听闻金灵还有个大哥,想来这位就是她的大哥金之卓,只是她觉得金刀门的人实在不通情理,前面的事情不是叶寒星做的,昨晚的事情也已查明,怎么个个都将叶寒星是为仇人,如此这般不理智岂不叫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公孙白拜祭罢,金之卓便上前答礼,顺便请公孙白在金刀门住下,让他尽地主之谊。
公孙白推辞,“金刀门治丧事务繁忙,我又有要事在身,实在不敢叨扰,我住在外头客栈便罢。”
金灵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门内房间空余,明珠何必要在外头住。”
公孙白道:“之卓与金师妹的好意,公孙心领了,只是此事事多,公孙实在不愿烦扰你们,等改日公孙办完事,之卓与金师妹空闲下来,公孙再登门拜访。”
“可是…”
“金灵。”
金灵刚欲再说,叫金之卓制止住,然后向公孙白抱拳道:“之卓明白明珠所忙之事,心中亦是感激,明珠既觉得外头方便,之卓便听明珠的,但凡用的上之卓的,明珠尽管开口,金刀门上下皆供明珠驱使。”
公孙白抱拳道:“多谢之卓。”又对着众人一抱拳告辞了。
公孙白与众人一抱拳便带着阿英他们出来了,留下金灵,一双美目含怨,似能在摇光背上烧出个洞。
公孙白领着众人出去,五门派弟子自然是跟着的,当中有严静静心思活络,紧张他们都住到外头去,她便少了机会接触,偷偷拉了严封的手也要跟着去。
林思思与赵梦凡两个皆是偷偷跟上。
一行人恰巧在前厅碰见五门派掌门与公孙敬会客,公孙白上前问候。
严封看到严铭,便吩咐弟子,“这段时间心无旁骛协助明珠,他事勿理。”
严铭道是。
众掌门也对着弟子嘱咐了几句。
严封看到严静静,知她心思未免她出去闹笑话自己脸上无光,瞪了她一眼,“待会去见见你姐姐,你姐姐这段时日想必忙,你也多寻寻她,给她宽宽心。”
严静静心事被戳穿又羞又愧,红着眼哼了一声跑开了。
剩余赵梦凡、林思思见严静静被骂也不敢再跟,只得含怨带恨的往后头去了。
公孙白在金府附近寻了间客栈住下,时值中午未免饥肠辘辘,便先让小二上两桌酒菜。
五门派弟子相熟自然是坐在一起,公孙白带着叶寒星与她们一桌。
阿英坐在桌前倒是犯了难,她现在带着面纱如何吃饭,不吃,肚子会抗议,若吃,便要摘面纱,难免叫叶寒星识出,但扯着面纱吃未免也太做作。
摇光早已捧了一个青瓷碗提筷准备吃,见阿英不动,便指了指脸,“朱姐姐,这是...”
阿英连忙解释,“这两日不知怎么的,有些过敏,脸上起了疹子,遂遮挡遮挡。”
“我吃饱了。”
阿英正欲借口回房吃,那边叶寒星已起身往楼上去。
阿英奇怪叶寒星碗筷纹丝未动这怎算是吃饱了,自己又不好太关心,只得小声嘀咕:“怕不是伤口发作吃不进去。”
公孙白心细,听见阿英的话,拍了拍正狼吞虎咽的阿健,“你吃完送些饭菜上去,顺便看看叶楼主的伤口。”
阿健正狼吞虎咽的吃饭,听见公孙白的话,点点头又快速的扒了两口饭,便放下碗筷,盛了些饭菜送上去。
阿英这才舒了口气,确定叶寒星一时不会下来这才取下面纱,转头对着摇光道:“我脸上可好些了。”
摇光吃了口饭,见阿英脸上果真有一点点红的,道:“还有一些,姐姐吃药了吗?”
公孙白见了也道:“早上还好好的,怎就出了红疹?”
阿英道:“不知道碰了什么,不过无碍,我迟些上些药便罢。”
公孙白知道她受教于葛禹,也必不担心,只让二人赶紧吃饭。
饭罢,阿英照旧带上面纱。早上公孙白走后她便弄了些药粉擦在脸上,她怕这几日一直带着面纱惹人怀疑,方才又让他们瞧过打消疑虑应不会再问这问题。
公孙白看了眼那边谈笑风生的五门派弟子,虽说各门派派弟子前来有好意有怀疑,公孙白一概不计如数接了。但如今十多人若是一起上街,到底惹人侧目,又都是江湖人士穿的又是各派服饰叫人一看便知,没走几步便引人围观。
公孙白思忖行事这般高调只怕会打草惊蛇,让人闻风而逃。
公孙白对阿健道:“你在此陪着五门派弟子。”
“公子去哪?”
“我去金刀门弟子死的梅瓶巷刘寡妇家看看。”
阿健心知那些人的来意,道:“若是不让他们跟去,他们如何肯。”
“无妨,他们的目的主要是监视叶楼主,如今叶楼主在楼上房间,他们在此倒也肯。”公孙白说罢,对着阿英道:“烦请朱姑娘跟我去一趟,金刀门弟子身上也中有媚香,有些东西恐怕朱姑娘看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