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蛋白皙，眼睛亮晶晶的，一笑，那双眼睛成了弯月。
第一次，陆霁觉得林佳语笑起来很动人，他抿紧唇，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那一刻。
陆霁终于确定，他是喜欢林佳语的，那种喜欢跟年少的喜欢不一样，不带彷徨和烦闷，只有安定和愉悦。他低头定定地看着她，另一只手忽然抬起来，捧住她的脸颊。
林佳语笑容一呆，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些，呆愣地看着他低头，靠近。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样。
她连呼吸都停滞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
陆霁觉得接吻应该要闭上眼睛才有感觉，但看林佳语那么惊讶的样子，觉得有趣，他额头抵着她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给了她两秒时间，看她没躲开，也没感觉到她的呼吸，他便低头吻下去。
两唇相触，林佳语咽了一下口水。
咕噜——
陆霁低笑了声，含着她的唇，给了她一个深吻。
林佳语耳根发红，她从来没想过，两人第一次接吻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在一中，走廊上。明明不是十几岁了，可莫名的，这个吻似乎在热情温柔里掺杂了几分青涩，令人悸动不已。
陆霁捧着她的脸，低头，微弓着腰，最后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直起身，低头看她。
林佳语眼睛水亮的，看着他，咬了一下唇，小声说：“你这样，犯规了吧？”
她还没同意他呢。
陆霁看着她：“刚才气氛很好，要是不接个吻，似乎有点遗憾。”
林佳语默默同意，不吭声了。
陆霁笑了笑，说：“林佳语，你是不是怕我试着试着，就不玩了？”
林佳语被戳中心思，抬头看他：“是，但也不全是。”她顿了一下，“我们两个确实不适合玩，不管是年龄还是我们身边的朋友，我觉得我做不到那么大度吧，跟你在一起了又分手，还能若无其事的，以后大家一起聚会。或许几年后能行，但刚分开肯定是不行的。”
毕竟，陆霁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是她学生时代喜欢的人。
有些人，得到过了，就不想失去了。
如果真的失去，确实会很伤。
陆霁沉默了一下，低声问：“给你承诺，你会信吗？”
林佳语一愣，心猛地跳了一下，她喃喃：“承诺？”
“我也觉得这东西很飘，但是林佳语，你说的问题，你想的问题，我都想过。”陆霁低头看着她，语气认真，“我很多年没追过人了，你担心的问题，也是我担心的。”他顿了一下，笑了，“林佳语，我也玩不起，你看起来比我还潇洒，我觉得我也该担心担心自己。”
“……”
林佳语瞪眼，这人……
还倒打一把？
她忍不住说：“我看起来是那种花心的人吗？”
陆霁反问：“那我像？”
林佳语：“……”
长得帅的人都有资本花心，但陆霁不花，她知道的。
林佳语低头，小声嘀咕：“反正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毕竟……”她抬头，冲他笑，“毕竟我高中的时候喜欢你，也是亲到了男神，感觉还不错。”
陆霁挑眉：“只是还不错？”
林佳语：“……”
她刚要说话，手机就响了，是剧组工作人员发现她的包还在那边，问她去了哪里，大家要走了。林佳语忙说：“我马上过去。”
陆霁也听见了，他牵着她往那边走，“送你回去。”
气氛被打破，有些话没说完，回去的路上林佳语有点沉默，她在想陆霁说的那些话。
陆霁不说话，是给她空间思考。
到了她家楼下，陆霁转头看她。
林佳语捏着包，也转向他。
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似乎在较劲儿，谁先移开目光。
林佳语眨了几次眼睛，眼睛酸的都快流眼泪了，陆霁笑了，问她：“你打算这么看我一晚上？”
“……有病吧。”林佳语转头看前方。
她低头，小声说：“等你下次回来，我给你答案。”
再挣扎一下。
陆霁笑她：“好。”
林佳语晚上躺在床上，回味了一下陆霁的吻，忍不住拿起枕头捂住脸，兴奋地在被子里跺脚，抱了男神，被男神抱，被男神亲。
少女心复苏了！复苏了！
她兴奋得有点睡不着觉。
这次分别，两人再见面已经是11月初了，陆霁出了一趟差，《我们的时光》已经拍摄到了后期。陆霁下了飞机已经快十点了，林佳语还在剧组，他直接打车过去。
他走过一中那片树林的时候，今晚月色明亮，剧组还开着大灯，他周身都是光晕。
林佳语远远的，看见他从前面朝她走过来，男人身形颀长，步伐沉稳，突然愣了一下，她看着他走到面前，突然转头问旁边的摄像，“刚刚拍到他了吗？”
“拍了！特帅，很有感觉。”
摄影师炫耀地拿过来给林佳语看。
林佳语看了一眼，确实拍得很好，她说：“有时间传给我。”
摄影师：“好，你男朋友的照片肯定传给你啊。”
林佳语：“……”
她悄悄看了一眼陆霁，陆霁笑着看她，眼底明晃晃的是：看你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