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吹白菜吹的太多。”
舍子没好气,给他手臂一巴掌:“……吹牛就吹牛,拐弯抹角吹白菜!”
“啪!”说完,又是一巴掌打下去。
南辰笑着抚臂:“不要动手动脚。”
舍子:“落云说的对,有些时候,就要动手不动口。”
又是一巴掌拍下去,恼怒一声:“吹狐狸!”
“落云?他嘴里好话如珍宝,切勿跟他学。”
舍子:“我看你也是。”
短暂时间的沉默。
房顶上,一个望着嬉笑,一个翻了个白眼望向别处。
“月夜无事,闲的寂寥,我来检验一下,你学舞学的怎样?可否?”
怎么听他那一副纨绔的嗓音,都不像正人君子,真是暗地里邪性,表面上又成天把男女授受不亲写在脸上。
装的一副好正派模样。
“好啊!跳一曲舞,需支付五百年灵力!”
舍子也懒得与他谈正义,反正能赖就赖一点,划算的很。
说着站起身来,他淡淡一声:“等等。”
正等着他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谁知,一只手被他突然握在掌心,“一千年。”
紧接着,身幻灵光,再无知觉。
等再看清眼前事物时,依然是月色,只不过是在涂山的药草屋。
药香扑鼻,淡紫药草在月色下,虽披了一层薄薄的朦胧外衣,但是,掩饰不住它盎然呈现的色彩。
在这月华涂山,朵朵缤纷俏立。
“说好了,可不能赖账,一千年。”舍子伸着一根手指,再次重复一遍。
到嘴的灵力可不能长出翅膀飞走了。
南辰盘膝入坐,拂袖而过幻一把琴,弹起:“说到做到。”
“好。”
这火狐狸居然会抚琴?舍子着实感到了些许意外。
轻身飞入紫草丛,伴着琴下旋律,柔身舞起。
周围一片淡淡月光,独皎洁明月一轮,照映在她身上,冥想,何方桃林里的桃花飞来一朵。
手捏一朵紫云花,轻闻,是否惊了那蕊中精灵仙子?
琴瑟清清,律明朗。
宽袖罩了薄云,旋绕在她周围,淡紫光点缓缓升起,一点一点恰如萤火。
一道银光卷来,她小如光点舞在他掌心。
眉眼相望。
掌中舞,奏一曲月花谣:
——————
小桥吟,谁家女儿歌唱。
忆风华模样,月可在心上。
霜花折令,伴君郎。
岸上灵,舍了半朵芬芳。
待山凌河山,三千化月阳。
山狐仙上,念花娘。
——————
灵光乍现,共进万数花簇,抬眼间,气息近在咫尺。
舍子:“一千年灵力给我。”
他没有回话,低头靠了过来,两唇相磨。
“…………”
这……这怎么和上次给灵力,方式不一样呢?酥酥麻麻,这不是在‘禾又冬’上看过的画面?
曾经,她也这般对过他,到现在,还记得他脸色发黑的样子,怎么如今……被鬼扭曲了?
舍子朦朦胧胧,摇摇欲坠浑身无力时,他总算停下来。
他低语:“可否懂得我此举何意?”
当然懂了!
舍子如抢答那般,张口道:“你从禾又冬上学来的!”
他瞬间收了嘴角,倒吸口气,抿嘴无奈,用力戳了下舍子浑噩的脑门,咬着牙根道:“走,回府。”
说完,自己先行离去。
舍子摸不着头脑的站在那,对着他的背影,皱眉喊道:“我那一千年灵力呢?”
南辰扬着唇角回头,边走边道:“等你明白了,我给你五千年!”
“…………”
半晌,气恼大喊:“骗鬼呢!”
回到将军府,舍子一整日躲着没见南辰。
也没去夫人房里。
脸皮极厚的狐狸又来了一次,舍子见人要债:“把欠我的给我。”
“不给。”
不可理喻!
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拿着那个亲手缝制的狐狸,使劲揉搓……不留情的摧残……
过上那么一会儿,又不由自主的抬手,去抚那被他吻过的唇。
甚至,竟有些留恋他的气息……
但是,仍旧搞不懂是何意。
隐隐,火狐狸在心里,似乎有了那么一点变化,不再似从前,与旁人不同。
“当、当、当”有人敲门。
自然不是那只火狐狸,他只会开门就进,从没敲门过。
带着忿忿不平的火气,用力打开门,是夫人的堂兄齐远。
“舍子,我去表妹那里没见到你,便问了府里侍女,来找你。”
“何事?”舍子淡淡问。
“今夜城里有花灯,我想约你一起去看。”
舍子:“呃……谢谢,可我今日有事,一会儿要出去,这样吧,下次再陪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