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也不知道,就是看着女子没什么感觉,我觉得,只有喜欢的人才会有感觉吧。我爹非说我身子有毛病。”
男人明明已成年,说话间的语气却还像个孩子,此刻气闷难平的样子逗乐了尚弦月。
两人在街上走着,晚上的摊贩生意依旧红火,周围都是人。
尚弦月伸手揽住孟昶的肩膀,“小心人。”
孟昶身子一抖,傻了片刻,慌乱的挣脱,甩了一个恭恭敬敬的哦,就跑了。
过了两天,下人来报说孟家公子求见,尚弦月还没反应过来是哪家孟公子,就看见那人在自己门口恭恭敬敬的站着,穿着整齐。
“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道谢的。”
尚弦月领着孟昶进了屋,吩咐下人倒茶。
孟昶说明了来意,孟老爷听闻自己儿子被尚将军搭救,左思右想觉得需要他登门道谢,然后他就来了。
“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令堂真是有心了。”
孟昶跟着嗯。
忽然尚弦月嘶了一声,孟昶小心得问,“将军怎么了?”
“就是昨日你离开后受了伤。”
“伤的怎么样,重不重,在哪里。”
孟昶慌乱的样子,仿佛尚弦月是他什么重要的人。
尚弦月想了想,领着孟昶进了自己的厢房,脱下衣衫,露出肩膀处的伤。因为他乱动,伤口崩开出了血,染红了白色的绷带。
“我去给你叫大夫。”
孟昶看见伤口血流不止慌得摸不着方向。
“没事,你帮我上点药就行了。”
“真的可以么?不看大夫能行么?”
“我常年在外打仗,随军的大夫也不一定能照看得到我,我还不是好好的,这些小打小闹都是家常便饭了。”
孟昶不再说话,乖乖的给他上药。
后来,孟昶忽然开始学医,专门是一些伤口处理的方法。
两人一来二去关系亲密了很多。
尚弦月很多说不出的话,也都一一交代给孟昶,毕竟他又不做官。
孟昶家里是做生意的,他父母希望他能从商,把家族的事业经营下去。
官商联合的话,生意自然好做很多,于是对于自家孩子和将军的来往并没有阻止。
孟昶便跑到将军府偷偷学医术。
有一天,尚弦月在看兵书,孟昶看着医术,两人互不影响。
尚弦月看累了,便回头看看坐在自己桌前的人。
“你为何要学医。”
“妙手回春救人性命,你不觉得很伟大么?”
“那你家里怎么办?”
“我爹身子还硬朗,还能管几年,到时候我跟着你去军营待几年回来也不迟。”
尚弦月深深凝视随意说出自己想法,然后无所谓的低下头继续看书的人。
回头看向窗外,深深地呼了口气,心里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自那时起,尚弦月总是有意无意的逗孟昶。
也不知是未察觉还是察觉未说出口,孟昶每次配合的也格外的默契。
“孟昶,我衣服在床上,帮我取一下。”
“好。”
孟昶捏着衣服和书本走到屏风跟前,伸出手,“呐。”
“走近点,够不到。”
孟昶走近点,再次伸出手,“呐。”
“我手是湿的,你帮我挂在这里。”
孟昶眼睛盯着书本,凭着感觉挂衣服。
挂完衣服准备走,脚边不知道踢到什么,撞到了屏风。
屏风直接拍了下来,孟昶掉进了浴桶里,是尚弦月眼疾手快把他捞了进来。
“怎么样,没被砸到吧。”尚弦月紧张道。
“还好,没砸到。”
孟昶脑子里乱糟糟的,扶着浴桶边站起来,手一滑,扑通坐了下去。
水花四溅。
尚弦月愣愣的看着整个过程后,笑弯了腰。
随后立即笑不出来了。
因为水迷了眼睛,孟昶抹了一把脸,身子在桶里乱蹭,终于找到可以靠的地方,就是他的身子。
不知为什么,他就有了反应。
孟昶感觉到了。
停下手中的动作,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水下,得到他点头的回复,他红着脸哗的跃出水桶。
等到尚弦月收拾妥当,孟昶裹在被子里一动不动,湿衣服扔在地上。
“不出来?”他挑挑眉。
孟昶在被子里咕哝了一句,没听清。
他走到床边,扯了扯被子,孟昶缩了缩。
“怎么了?”
被子里的人伸出个脑袋,露出胸前的皮肤,“没衣服换。”
饶是脸皮很厚,浑身皮也很厚的将军,红了脸,黄色皮肤,黄里透红。
“等,等我,等下,我给你找我的衣服。”
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了,因为,刚刚没舒缓的情绪,又起来了。
后来,朝夕相处的两人更加亲密,那层窗户纸也是要捅没捅的,有跟没有没什么区别了。
孟昶向家里提出从军的想法,被家里打了一顿,这才有军营外两人见面时,孟昶浑身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