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回想,但她已拉起了我的手半拉半拽地赶紧走了。
原来没有人需要我的告白,原来有时候有些话藏在心里比说出来更好。
第二天,我带着小美去解决因我而造成的误会。
是后来我向班里的包打听打听的。才知道,那个女生叫柳依依,就在我们隔壁班。听说和张松是青梅竹马。一起上的小学,初中,直到现在的高中,将来还要上同一所大学。
多么令人艳羡的感情啊,我当然不能当那个破坏者。
柳依依一见到是我,脸瞬时板了下来。
我道了歉后,解释:“那天是我和小美做游戏,搞得恶作剧。”
她将信将疑地看着我。
我诚恳无比地道了歉,又告诉她,“真的。我们是看了篮球赛认识的他,正好看他经过。就一时起了歹念,选择了他做对象。我们不知道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实在抱歉。”
“原来。”柳依依展颜一笑。
“你们还真敢玩。不过张松昨天就已经跟我解释过了,我相信他。”
我松了一口气,也为把自己那美好的暗恋变成了一场笑话而失落。
但很快这就变成了无关紧要了,因为我要走了。再次告别曾经快乐的高中生活。
流水复东,逝然眼前。
当我再睁开眼时,便又回到了之前的池塘边。
“原来不是真的穿越回去了。”我无比落寞地叹了口气。
河神说:“当然不是。那不过是吾将水流暂歇,择尔生命之流以幻境展现罢了。不过须臾,便又会复归历史长河。”
“那能改变什么吗?”我着急问道。
他摇了摇头,“时不可逆,事不可改。”
我失望地垂下了头。但心里的某个地方遗憾已变成了释然。
作者有话要说: 遗憾,有时候更美
☆、焦点
某某年 7月3日天气阴
毕业前的那几天生活总是忙碌着,上课,打工,上课。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没什么特别的烦恼。除了河神偶尔的出现,在能诱导我做出选择的某个时间里。比如下雨天忘带的伞;比如到了图书馆里要还书,却忘了带的图书证;比如在我羡慕某个女生漂亮而昂贵的衣服时;比如在我没能打到最喜欢吃的菜时……但都因我坚持的选择,他都失望而归了。
毕业前的一个夜晚,我如常到池塘边坐坐。那里的晚风令人舒服。
忽然听到了有人说话,回头竟见是梅丽和珊瑚。梅丽的眼睛都哭红了,一直在说。而珊瑚一句话也没回,只是静静地听着。
原来梅丽和父母商量了,想毕业后回去工作,但张新杰却想留下来发展。因此他们不得不面对着是分道扬镳,还是异地相思的抉择。
“他根本不够爱我,要不然就会和我一起回去的。”梅丽哭诉着。
她并不是一个任性的姑娘,相反她很照顾身边人的感受。她的家乡在一线城市,且父母的工作都不错。人脉资源足以为她和张新杰找到一份很好的前途。可能也已经找好了。而这座城市顶多算是二线,找工作的机会虽然还行,但相对的见识面没那么广,资源也没那么丰厚。而且张新杰所学的旅游管理行业,这里也还不大成熟。
“他要是说想回去,我可以理解。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留在这里?”
我走了过去,本要避开的。但又想她们已是我的朋友,我不该对朋友的痛苦视而不见。
她们很意外,特别是梅丽,有点厌恶我这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
我的脚有些动摇地要往离开的方向,但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留了下来。
“人生本是负重前行,对别人的要求,会增加自己的重量,也是在增加他的重量。好与坏,随着世事的变迁未必一定界限分明。或许,你可以让自己轻松一点。”
梅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说完了这一番话,愣了片刻,起身走了。
“我好像说错话了。”
“没事。就算错了又怎么样?”珊瑚说。她脸上风轻云淡的一笑,让人看着很舒服。
“她可能会讨厌我。”
“那是她的事。”
“你不在乎她对你的看法?”
“在乎,只是我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朋友,可不是谁的上帝。”
就是这句话,新环境的不如意让我淡定了许多。
只是明晚有个迎新晚会,需要一件礼服。这叫我一时半会儿去哪里弄了?
适时的,他又出现了。
“美丽的少女哟,你掉的是这件镶着金硬币的金礼服了,还是这件镶着普通硬币的普通礼服了?”
我习以为常地瞟了一眼,不想那金色的礼服用的虽是金丝面料,不灵,不灵的,却堂皇而不俗。简单的剪裁内修身而外磅礴,有一种埃及艳后的气场。而那件普通的礼服用的竟是丝绸的,那好像比金子的还要贵吧。
这物美价廉的抉择,我说不动心,谁信?
控制不住的手啊,差点就指了过去。好在另一只手还算冷静,又及时掰了回来。
“不,不用。我可以自己解决。”
可是橱窗逛来又逛去,逛去又逛来。不是那足以吓退我的零头,就是眼花缭乱,不衬心意。或许是被河神那两件礼服影响了,所以都看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