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赵韵,立马换上斗鸡模式,狠狠瞪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看她那架势像是要把赵韵扒皮饮血。
胡青玉冷哼一声,冷嘲热讽:“有些女人啊,真是可怜得很,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害臊,我要是她啊,早就一头撞死了。”
赵韵咬紧下嘴唇,停下脚步一言不发。
胡青玉见状更加嚣张得意:“她男人还说啊,自己家里的黄脸婆无趣得很,就跟条咸鱼一样动都不会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娶了个全身瘫痪的哑巴。”
陈之影听得火冒三丈。
什么世道?小三说原配不害臊,简直比贼喊抓贼还恶心。
胡青玉说完话看也不堪赵韵一眼,踩着她那双恨天高快步走出门去,头上马尾甩动。
江寒与突然叫了一声,“站住!”
胡青玉停下脚步,转过身一脸疑惑:“干嘛?”
江寒与腿长,快走几步到了她身后,迅速扯下一根头发。
胡青玉吃痛地叫了一声,虽然恼火,但定睛看了眼江寒与,心想着警察还挺酷的,娇嗔着:“干嘛啊?对我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江寒与一脸严肃:“你可以走了。”
胡青玉收回脸上的笑容,表情微微不屑,气愤地踩着高跟鞋走出门去。
这边的赵韵脸色苍白,她稍微转头看了眼胡青玉嚣张的背影,觉得肚子疼得厉害,然后直接倒在了地上。
“河山!”陈之影见状连忙叫住赵河山,“赵韵晕倒了,快送医院。”
第10章 chapter10
陈之影站在诊室外,看着走廊尽头匆匆走来的江寒与。
他身量很高,背着光,背挺得笔直。
“情况怎么样了?”
“赵韵生产完还没有一个月,目前还在月子中,刚刚和胡青玉的拉扯导致伤口裂开,赵韵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方才我陪她时问了些情况。”她继续愤愤,“孙开源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老婆孕期居然出去找小三,老婆生产了也不管不顾。”
江寒与重重地点头,很赞同:“嗯,不是个东西。”
“走吧!她休息了。”
江寒与又点头,瞥了一眼陈之影,她美艳的面容上的愤怒一览无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很不好闻。
“我刚刚和她聊了一下,她说自己和孙开源是父母介绍认识的,当初恋爱的时候,孙开源对她也是无微不至,没想到结婚后不久久原形毕露。”
江寒与皱了皱眉:“果然不是个东西。”
陈之影边走边说:“你知道吗?今天的事让我想起我大学时候读弗洛伊德的《爱情心理学》,上面提到过的大多数男人的一种奇特心理。”
江寒与很好奇:“什么心理?”
陈之影一本正经,背书似的:“凡是那种纯洁善良的女子,他们不会动心,情爱的诱惑永远来自于那些贞操可疑,私生活不检点的女人,比如红杏出墙的有妇之夫,还有堪称大众情人的青楼艳妓,这被称之为男人的圣母女支女情结。”
江寒与有些愣住,全然没有想到陈之影会说出这样一席话来。
陈之影自顾自说了下去:“这个理论的提出者也是一个男人,所以作为女人的我无法理解这种奇葩情结,在我看来这就像是为男人为了让出轨变得有理可据,江队长,你作为一个男人,是怎么看的?”
江寒与沉思片刻,然后郑重回答,声音低沉:“什么狗屁情结,我没有这种情结。”
这下换陈之影愣住,她只是问他怎么看的,可没问他有没有这种情结好吗?
江寒与继续说:“但我认为,一个男人应该对恋人忠心,对家人负责,孙开源这种做法,我很不齿。”
陈之影停住脚步,转过头正好撞上他认真的眼神,她突然梗住,一向伶牙俐齿的自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讲些什么。
夜风有些喧嚣,路边成排的香樟树叶飒飒作响。
“对于杀害孙开源的凶手,你是怎么看的?”江寒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陈之影偏过头看他,和他深邃的视线遇上,她想了想,开始冷静分析:“孙开源钱包里的现金一分没动,说明凶手并非为财,身上除了致死的打击伤与抛尸时造成的擦伤没有其他人为伤口,泄愤的可能性也很小,在孙开源家中向他后脑勺袭击,说明孙开源对此人没有防备,极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另外孙开源家中痕迹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说明凶手显然头脑冷静且有预谋,看上去像结怨许久一直筹谋杀死孙开源。”
江寒与赞许地点头,“继续。”
“孙开源身高178公分,体重80公斤,要将没有任何生命特征的死者抛尸到古井中不是件容易的事,我觉得凶手是男人的可能性很大……”她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会儿,“多人作案也有可能,”陈之影说完稍微犹豫,将话题抛回给江寒与,“根据目前的线索,我能猜到的就这么多,查案方面上来说,你才是老手。”
江寒与望了一眼被霓虹灯染红的城市天空,顺着陈之影的话继续往下说:“还有个方面你没有考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