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看了他们两眼,似乎明白了什么,笑道“我明白了,没事,年轻人爱玩一点不是坏事。”
江晚“……”
不,你完全没明白,你对我们的关系有百分百的误解。
薛怀朔“不是,我有很认真在对待她,我们打算结拜成义兄妹。”
龙王来了兴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忙主持结拜仪式。”
江晚眼神都不对了“……”
闭嘴啊!好不好求你闭嘴!我推了那么久的攻略进度!我不要回到解放前!
江晚偷偷拽了拽自己师兄的衣摆,脸上还维持着那种走亲戚时尽力去让自己看起来自然的尬笑。
薛怀朔立刻心领神会“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
龙王大概明白再聊下去会陷入不熟悉亲戚间特有的尴尬,他对敖烈招了招手“我不懂你们年轻人爱玩什么,你过来带你堂哥到处看看。”
敖烈还一脸傻愣愣和不可置信,带着他们出了房间,走到僻静的走廊上,忽然郑重地对他们说“我还有件事要问问我爹,你们等我一下。”
然后一溜烟又跑回去了。
他们正巧处于一段比较偏僻的回廊上,回廊外面应该缀着一颗很亮的明珠,光透过珊瑚制的窗户,在地上投影出六块均匀松软的光斑面包。
江晚猜测罩在龙宫外面的禁制,应该在某种意义上属于分割了时空。她在龙宫外面,虽然有避水决,但是依旧可以隐隐约约感觉到深海的水压,但是一进到龙宫内部,那些水压立刻就消失不见了,仿佛是回到了岸上。
薛怀朔问“你改变主意了吗?”
江晚不明就里“什么?”
“你不想当我妹妹了吗?” 薛怀朔问。
江晚笑道“不是。只是…… 师兄,你真的觉得我们不能发展进一步的关系了吗?”
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薛怀朔并不退让,他摸了摸她的头“听我的好不好?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江晚真的无话可说。
她也不知道自己师兄这个畸形的婚恋观和亲密关系认知是怎么养成的,更不知道为什么弘阳仙长要眼看着自己徒弟长歪成这个样子。
总不会弘阳仙长本来就拥有这么畸形的婚恋观吧。
不应该啊。
听大家描述的,弘阳仙长简直就是修仙界的雷锋,这种心怀爱与正义的人设不应该有这么悲观的看法啊。
听薛师兄说,他师父以前也有过爱人,虽然最后好像是悲剧收场……
“平章。” 薛师兄叫了她的名字,右手抓住她的手臂,往身边带了带,安慰地吻了吻她的唇角“没事,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江晚心想,要是想让一切变好的话,就乖乖给我睡啊可恶!
是那种心甘情愿,因为想要和伴侣亲近所以自然而然的睡!
不是那种因为我们是兄妹,兄长要对妹妹好,所以你想提升修为变厉害我就把元阳给你的睡!
她轻轻皱了皱鼻子,挽住他的脖颈,加重了点力道,凑上去在他的唇上舔了舔,然后轻轻地咬了他一口。
薛怀朔很上道地微微捏住她的下巴,想要有样学样地舔回去。
然后江晚听见了回廊那边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她立刻放手,和薛师兄分开。
退开两步,舔舔嘴唇,拉平衣服上的褶皱,完美。
来的人是敖烈和他老爹。
龙王伯伯看着他们,欲言又止,最后问“你们真的打算结拜兄妹吗?”
薛怀朔肯定地点头。
龙王伯伯微微笑了笑,感慨地说“我真的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了。”
然后他挥了挥手,从走廊的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敖烈手上拿着一把钥匙,也向他老爹一样用看不懂的目光看了他们一眼“可能我太年轻了,我也不太懂…… 不管了,我找我老爹拿到库房的钥匙了,你们不是要找红白橡木吗?如果真的有送到龙宫来,应该就在库房里。”
江晚刚想着他们父子俩绝对是亲的,困惑的眼神都一模一样,然后转头就看见薛师兄嘴唇上有个咬出来的淡淡牙印。
江晚“……” 我刚才有那么用力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而困惑吗!
一对说着要结拜的兄妹在对方嘴唇上咬出了牙印。
简单复述都觉得这是怎样混乱而令人迷惑的关系啊。
师兄我们亲亲都在你嘴唇上咬出牙印了啊!你怎么还这么执着于当我兄长啊呜呜呜!
你真的有了解过正常的兄长是什么样的吗!
江晚抱着沮丧而又复杂的心情跟着敖烈来到了库房。
龙王家的库房很大,东西摆的井井有条,这应该是专门用来堆不是特别值钱的物品的库房,也没什么人看守,敖烈拿钥匙开门进去,甚至懒得把门掩一下,任它大敞着。
敖烈似乎终于纠结过来了,问薛怀朔“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哥哥?”
薛怀朔和他对视了一眼,同时看见了对方眼里的不情愿,默契地别过头去,假装刚才他什么也没问过。
敖烈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厚账本,仔细地翻找了几分钟,然后十分确定地抬头对他们说“是我师妹买的,而且没有出库记录,应该还在这个仓库里。”